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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楚赶紧说“你先说，你先说。”

“没事了，你要说什么？”秦沐风动了动嘴唇，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靳楚也没追问，说道“秦同学，你不用特地送我回来，这路不危险”

秦沐风说“听说昨晚这边有人打架，你回去那条巷子太偏僻了，还是注意点吧。”

“诶？？？”靳楚心说他怎么没听说这个事情，难到是江湖离我甚远？

“走吧。”两人沿着先前来的路走着。

“那个，秦同学？”

“嗯？”

“上次你说不回云城，那你留在这里是和谁一起过年呢？”靳楚问出口就开始纠结，总觉得太打探人隐私了，但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他如果不回去，是不是一个人过年，有没有人陪着。

这个问题那天他就想问了。

即使靳楚自己觉得和那个家格格不入，但他还是愿意回去，无论如何，在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里，这样看起来，自己起码没那么孤单。

秦沐风“我外婆在这里，和外婆过。”

那还好，靳楚松了口气，随后他想起来，秦沐风这么晚不回去没事吗？老人会不会担心，话说他前日才夜不归宿过。

“你这么晚回去没事吗？外婆会不会担心。”

“没事，她知道我和艾明睿他们出来了。”

外婆是个温柔大方的人，她很开明，她关心秦沐风，但是她不会太管他，他觉得孩子长大了，不需要大人们教他如何做事，未来的很多事情，要做的很多决定，都需要他独立完成。

从小到大，外婆在秦沐风的生命里，她不太像普通的长辈，更多的像是老师，领路人，她教他做人做事，引导他明辨是非，给他大大小小的建议，但她始终在让秦沐风做自己。

外表清冷的秦沐风，始终有一颗温柔的心，靳楚能感受到，他看见秦沐风眼里爬上一层温柔，外婆是个很好的人吧，秦沐风提到她，整个人都变柔软了。

回去的时候，他们要路过靳楚每次放学回家的巷子，靳楚忽然笑了起来，他第一天就撞破了秦沐风的“秘密”呢，真的，到现在靳楚都觉得不可思议，完全看不出来秦沐风竟然会早恋。

靳楚现在已经被自己的好奇心支配了，他前脚才问了秦沐风和谁过年，后脚跟上就想问人家的恋爱八卦了，他觉得自己已经飘了“秦同学，上次你在这里骂人，被我听见了。”

“嗯？”秦沐风发出一个疑问。

“就我刚转来那会，你还把我叫住了，当时我感觉自己要被灭口。”

“嗯。”

“……”这天好像没法聊下去，有卦不能八，能八扒不动，好的，是时候结束这个话题了。

今晚他俩不适合聊天，还是赶紧回去吧。

昏暗的巷子里，少年嘴上叼着根烟，偶尔拿下来弹弹烟灰，秦沐风把靳楚送回去，他原路返回，想起靳楚刚才的话，是啊，他们第一次有交际竟然是那样的情况下。

可是，自己和艾明睿他们不一样，和靳楚应该也不一样，他没法像艾明睿他们那样，喜欢谁，跟谁在一起，和谁分开都能找朋友聊天，以前不能，现在更是不能。

泡嬢那里，靳楚拿错了他的杯子，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喝了自己的酒，有那么一瞬间，秦沐风甚至觉得，这样挺好，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当时的自己到底有多鬼使神差，他后来就着靳楚喝过的地方把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他喜欢靳楚。

他喜欢靳楚。

而这一切，靳楚毫不知情！

寒风呼呼作响，手里的烟燃得很快，在这条巷子里，靳楚不仅碰见他电话骂人，还碰见了他和谈正轩，也是在这里，他清楚地告诉谈正轩，他喜欢靳楚，当时是一时冲动，让靳楚无意做了挡箭牌，如今看来，真的是这样吗？ 。“到家和我说一声[大笑.jpg]”是靳楚发来的微信。

秦沐风扔掉已经烧到底的烟头，伸手抹了一把脸。

圣僧“好。”

真冷啊。

放手机的时候，摸到口袋里手套，看来今晚靳楚要住在脑子里了。

靳楚回到住处给秦沐风发完消息就去洗漱，但是现在他都洗漱完有二十分钟了，为什么秦沐风还没有给他发消息，虽然不知道秦沐风住在哪里，但是关城就这么大，40分钟，怎么也该到家了。

再等等吧。

他拿过桌上的《白夜行》躺上 床，边看边等好了。

桐原消失了，他把店铺留给了友彦和友彦的女朋友，他把所有的黑暗都带走了，他彻底不见了，他剪的那对牵着手站在阳光下男孩女孩，静静地放在那里。

桐原坏事做尽，心狠手辣，他虽然利用友彦，却总是为他善后，到最后离开也没有让友彦堕入黑暗。

白天和黑夜于桐原而言，又有什么差别呢，他从来只有一个愿望“我想在白天走路”。

靳楚觉得心里特别压抑，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样坏事做尽还让人心疼。

秦沐风这个时候来消息了。

圣僧“到家了” 。“早点休息”

圣僧“明天我12点来接你去车站。” 。“好，晚安”

圣僧“晚安”

秦沐风到家时，外婆已经睡下，客厅留着一盏暖色的地灯没关，他轻轻关掉灯上了二楼，回到卧室赶紧给靳楚回了信息。

然后去浴室洗漱，浴室就在房间里，房子是当年外公在的时候修的老房子，关城这么多年，虽然有些发展，但老房子很多被保存了下来。

七几年的时候，关城有过一次强烈的地震，死伤不少，后来接连很多年，大小地震时有发生，当时修这房子，外公在设计和材质上费了很多心思。

原本外婆和外公的卧室也在二楼，但后来外公不在了，外婆也老了，考虑到上下楼梯不方便，后来外婆就把卧室搬到了一楼。

因此秦沐风晚归也不会影响到外婆休息。

秦沐风洗漱完躺床上也睡不着，索性又拿着手机打开贪吃蛇玩，没两下就死了。

他又打开微信，点开靳楚的头像，朋友圈依然没有动态，只有头像下方显示着一句话“我将永远追着太阳的脚步奔跑”。

秦沐风挑眉，之前好像没有这句话吧，是有感而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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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行》作者：东野圭吾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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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你吃那么快做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秦沐风从坐上桌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跟谁在后面追着似的，外婆看不下去了，真怕他这样吃着吃着噎了。

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放下筷子，都没帮外婆收拾桌子就准备出门。

外婆赶紧叫住他“你等等，把这个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