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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风被他这话逗笑了，用下巴蹭了蹭上衣拉链头，“青春期少年的心事，就一阵，一会就没事了。”
靳楚：“……”
夜色朦胧，路灯光线昏暗，秦沐风以为，自己不必刻意隐藏表情，绷着挺累的，却不想身旁这个人，竟然细腻的察觉到了。
在艾明睿他们面前，他都不太能露出真实情绪，在靳楚旁边，自己竟然觉得挺放松。
KTV叫“快乐时光”，非常符合关城的边远怀旧气质，秦沐风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清冷的表情，带着靳楚找到艾明睿他们的包间，一声撕心裂肺的“死了都要爱”就这么钻进靳楚的耳朵里。
除了之前见过的几位都在，艾明睿旁边还坐了个姑娘，应该是上次说要追的隔壁班花。
和几个人打了招呼，看他们闹着，这可能才是青春该有的某一面吧，靳楚觉得之前的自己，除了学习，就是帮姑姑家里干活减轻负担，后来去了云城，上高中了，他也没有条件去发展什么业余爱好，在他的脑子里，好好上学是目前能改变生活甚至命运的唯一途径。
他没有父母的宠爱所以没有提要求的资格，靳楚能拥有的，就是妈妈给他的，妈妈要求的，他希望自己快些长大，离开那个从来不属于自己的“家”。
两人刚坐下，邓文就给他俩一人开了瓶啤酒，说：“今晚咱们都吹瓶的，祝老艾成为成年人！”
靳楚拿着酒瓶朝艾明睿举了举“兄弟，生日快乐，下午刚知道，都没来及准备礼物，不好意思，改天请你吃饭吧。”说完没等艾明睿表示，一口气吹了半瓶下去。
“兄弟太客气了，你来就行，大家图个热闹。”艾明睿快彻底被靳楚这吹瓶的豪气征服了，恨不得立刻拜个把子。
靳楚这一口下去，着实有些呛着了，他很少喝啤酒，那股劲从喉咙穿至鼻腔，顿时一股泪意，秦沐风往轻轻拍了拍他“没事吧”
靳楚抬着一双亮汪汪的凤眼道“没事儿，久了没喝，呛着了。”
艾明睿旁边的女生很安静，坐一边吃着小吃看着他们，艾明睿拉着秦沐风和靳楚说：“兄弟们，我脱单了，介绍下，我女朋友，兰岚。”
靳楚和女生问了句好，秦沐风就直接点了下头示意，高冷，太高冷了。
秦沐风就有这种本事，无论是聚餐喝酒还是k歌，他都能一如既往保持大部分的沉默，不主动和人说话，也不觉得尴尬，靳楚想，他能有这几个朋友真是奇迹！
歌越唱越上头，有人让靳楚点歌唱，靳楚摆手说自己五音不全，硬是以酒抵歌推过去了。
秦沐风在旁边一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里夹着一支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看着靳楚拘束又开心的和那几个人喝酒聊天，没想到他还挺能喝。
许勇大声喊着：“老秦，快来点歌，闷那干嘛呢？”
秦沐风无奈上前去点了首《吻别》，许勇给他切前面了。
秦沐风唱的是《吻别》英文版，一首老歌，被秦沐风唱出了别样的味道，开口唱出第一句，靳楚就被少年清澈的声音吸引了，周围的声音都低下去了，他眼里只剩下少年拿着话筒随意坐在点歌台边的身影。
这一刻，靳楚的目光再也没法离开这个叫秦沐风的少年。
靳楚没有像现在这样距离和秦沐风有过多的交流，他们之间仅有的几次长一点的对话是在微信上，隔着屏幕秦沐风的话会多一些。
秦沐风唱完又重新坐回了靳楚身边，听过秦沐风的歌声后，其他人都成了鬼哭狼嚎。
K歌除了唱歌，当然就是找个地儿放肆喝酒了，放肆喝酒又怎么能少了拼酒游戏，沉浸在爱情海洋里的艾明睿，拉着女朋友兰岚和自己情歌对唱停不下来，罗玉林邓文许勇他们都开始玩起了骰子，玩的是最简单的比大小，原因是靳楚只会玩这个，他没有多少“灯红酒绿”的经验。
靳楚和秦沐风一起加入进去，由着那对恋爱的人沉醉在爱情的酒里。
临到零点，一帮人喝的都有些头重脚轻，但还算清醒，张罗着收拾桌子把生日蛋糕摆好，艾明睿在兄弟和女朋友的陪伴下愉快地迈入了成年人的世界，在结束的生日歌的余音中，他喊出一句“以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去网吧打游戏了！”
所有人：“……”
一行人最后东倒西歪地走出KTV，靳楚和秦沐风相互搀扶着，艾明睿今晚估计是有特别的成人礼，许勇和邓文罗玉林相互搭着肩，看样子是像上次一样，打算去许勇那里。
几个人都安排明白了，邓文问秦沐风“老秦，你今晚怎么说？”
“我去紫星吧。”
“上次你不是在靳楚那儿歇下了么？”
“……”
“要不秦同学今晚还和我凑合一晚？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靳楚接话道，他也没想清楚这次自己怎么又把人揽下了。
靳楚说完才又察觉到，好像这次也有点那什么，问秦沐风“秦同学，你觉得呢？”
秦沐风也不纠结“你方便的话，那就又麻烦你了。”
罗玉林在一旁玩笑道“就是就是，都睡过了，一次两次都一样。”
回到出租屋差不多快一点了，靳楚张罗着洗漱，他在衣柜里拿了件自己的体桖，秦沐风好像喝得有些多了，靳楚问他：“秦同学，衣服穿我的可以吗？没穿过的没有，有洗干净没穿的。”
靳楚想了想又说“那个……内裤要不要也穿我的？没穿过的……”
“嗯”秦沐风接过衣服，靳楚又翻了条内裤出来递给他。
“谢谢”
“客气什么，你先去洗吧。是老式热水器，你按下热水器旁边那个按钮，再开一会就能出热水。”
“好。”
浴室很小，洗漱台上整齐放着靳楚的洗漱用品，镜子里映出秦沐风有些苍白的脸，旁边悬挂式置物架上摆了几支一次性牙刷，估计是上次他来这里后靳楚新添上的，上次靳楚说一个人住没准备，秦沐风当时用的是靳楚的漱口水。
热水器虽是老式的，但水温上得很快，小小的空间很快被热气笼罩。
靳楚听着浴室的哗哗声，刚才还有的醉意已经散了许多，他一直没什么朋友，能亲近到留宿的更是不曾有，这是秦沐风第二次在他这里留宿了。
或许，转学到这里，也不是很糟糕。
秦沐风洗好出来，靳楚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秦沐风手上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衣服沾了水气有些潮湿，靳楚见他手上的衣服，才想起来，他这衣服估计明天是不能穿了，他也没有洗衣机，平时都是换下来就用手洗凉在楼顶上的。
“秦同学，没有洗衣机，太晚了，要不你把衣服放着明天洗，明天穿我的去学校。”
少年额前的头发湿答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