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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究竟是多少年前?如果他没记错,他们现在参加的是U-17世界杯,也就是说,梅达诺雷和平等院最多不过17岁,他们的“很多年前”会“多”到哪去?
疑问和槽点太多,岳星阑都不知道从哪找突破口。
算了,不找了,自从进U-17后他的疑惑和槽点还少吗?
场上,比赛已经正式开始,平等院发球。
不过在他发出第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光球时,岳星阑内心的疑惑又止不住突突往外冒,真不是他想,而是忍不住——他第一次见光球时那光球的威力能够直接将人送上西天,也能将球场打穿,明明威力如此之大,可上球场后,又好像变得很一般,只剩“光”在那儿唬人。
莫名有种高开低走的感觉。
他努力将心里的疑惑挥走,专心看比赛。
平等院大概是憋得太久,毕竟世界杯开赛以来,他的名字倒是经常出现在出赛名单中,可以他的老大哥资历,那基本都是单打一,而日本队除小组赛3-0输给瑞士队外,日本队就没有让单打一上过场,决赛肯定也不例外。
才这么想着,岳星阑心头突然闪过不安,没由来的,突然让他心慌,这感觉……就好像当初幸村生病,等待检查后听到是格林巴利综合征时。
“星阑?星阑?”幸村敏锐察觉到了岳星阑的异常,朝他看时看见了他双眸中极其少见的不安。
岳星阑被喊了好几声思绪才回笼,回笼后他突然一把握住了幸村的手腕,他看着幸村,口罩下的嘴张了两次,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见幸村目光中开始透着担忧,他才随便找了个走神的理由:“平等院或许会将自己代入到两年前那场小组赛失利的比赛中去,他太爱钻牛角尖,若是这样,这场比赛结束,他恐怕也不会太好。”
幸村没有读心术,也无法凭借一双眼睛就能看懂岳星阑心中所想,更何况岳星阑找的这个理由也存在可信度,所以虽然还有些怀疑,但还是道:“不会,你在赛前那一番话,他会听进去。”
岳星阑也没再说什么,他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失,但他不能让幸村跟着一起不安,所以努力装作平静的姿态,继续观看比赛。
平等院在过去两年间就像一个货真价实的海盗,乘坐一个小船,漂洋过海,挑战各个国家的选手,也创造出了许许多多属于他的招式,诸如“美国海盗”“印度耍蛇人”“埃及凤凰”“中国红龙爪”“非洲狮子的咆哮”等等等等,听起来都相当的威风霸气,好像一招下去就能毁灭一个世界。
但自从日本代表队有岳星阑后,众人对那些招式的名字就有些微妙的情绪起来,无他,这些霸气名字下套着的都是他们建立在网球基础上的一个个球,有技巧,但网球的技巧打多了自然都有。
就像迹部那些同样被取名华丽的招式,到岳星阑嘴里就统称为“下一个曲目”,平等院的这些全部统称为“招式”,平等院连报技能的想法都没了。
专心打球,球场上只有击球声挺好的。
梅达诺雷不愧是西班牙队的主将,第一盘他和平等院你来我往,两人互不相让,最后他以7-5拿下了第一盘,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两人都还没有用出他们的全力,目前都是处于试探当中。
即便是收集对手资料,也不可能收集到在国家对集训的资料,平等院和梅达诺雷都还没有上过场,他们留给对方收集的资料只有公众所已知的一些资料数据。
平等院和梅达诺雷认识,还比过赛,可平等院也很清楚,几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有极其可怕的提升,他自己如此,今年杀出的另一匹黑马西班牙队队长也如此。
他不会轻视任何一名对手,所以在第一盘时他选择试探,而他的对手明显也是相同想法。
短暂的休息后,第二盘比赛正式开始。
比赛一开始,两人之间就不再如之前那般和风细雨,发球的梅达诺雷发出的一球简直如一颗流星坠入地球,就连岳星阑都好像看见了“流星坠落”,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能接住岳星阑打出“漩涡的洗礼”的平等院凤凰,他居然没能接住“流星”。
没错,梅达诺雷的发球就叫“流星”。
连续四颗“流星”,平等院回球回到手臂青筋毕露,也只得到了球拍再次被毁的结果。
轮到平等院发球时,他也没再有所顾忌,直接开大。
暗黑风格的骷髅海盗船长以他的长剑直刺他的对手,球场仿佛变成了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天空中雷电交织,他和他的对手在海浪中起起伏伏,进行着生死之间的决斗。
这是一场血腥的战斗,但,只是单方面的血腥,至少,从观众视角看是如此,血腥,或者说,被鲜血染红的是平等院,他对面的选手梅达诺雷却全不似他的狼狈,哪怕他同样在丢分。
“世界海盗——”平等院咆哮着打出最后一球。
“6-4,平等院凤凰。”裁判的声音打破了随着这一球结束后会场中陷入的沉寂。
“哗——”观众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鼓掌喝彩,喊着平等院的名字。
手肘、大腿和额头都擦破的平等院支撑着球拍缓缓站了起来,他看向梅达诺雷的眼神如同西伯利亚的雪狼,幽深,冰冷,锐利,让人光是看着就有种后脊生寒的恐惧。
“平等院凤凰,你还是一如以往,悍不畏死。”梅达诺雷看着他,半长绿色头发下的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就像是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
平等院笑了:“这就是我,无论对手是谁,为了赢,我都会赌上我的性命,所以,梅达诺雷,接下来,你也赌上性命陪我打完这一场比赛吧。”
梅达诺雷静静看着他,半晌,摇头:“我不是你,我不会像你一样发疯,比赛,我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命。”他说完,不再等待回复,转身朝选手区走去。
平等院愣了愣,梅达诺雷的话让他想到了岳星阑,岳星阑说,球场是用来打球的地方,而不是赌命的地方,可是……不赌上性命的比赛,又有什么意思呢?
回选手区时,他没有看到岳星阑,幸村也不在,队医迅速过来帮他清理消毒伤口,他还有闲心调侃:“如果早知道那小鬼晕血,我能用一百个办法教训他。”
“小凤凰,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种岛慢悠悠说,“远野当初自不量力去挑衅小星阑后直接被打出血,小星阑根本没有晕血的症状。”
平等院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一声:“是吗?”
杜克本来想让他再上场时还是注意一些,别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可他闭上了眼,杜克便知道他是在脑内进行演练。
整整两年,背负沉重的责任和枷锁整整两年了,就算是铁人也会扛不住这份压力,尽管平等院不承认,但杜克知道,这份压力是货真价实的。
决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