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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有点儿复杂之余也担心幸村压力太大。
幸村摇头:“最后一局,他们应该会放弃一味地防守转进攻了。”
“嗯。”这点岳星阑是同意的。
“星阑想不想学‘灭五感’?”幸村忽然问。
“啊?”岳星阑愣了下,旋即摇头:“不行,我学不会的,我们之前不是试过吗?”说到这他其实也有些无奈和沮丧,精神力网球他真没法打出来,相应的,别人的精神力网球对他也起不了作用。
幸村弯了弯眼睛,他道:“我和越前龙雅讨论过他的‘吞噬’,也提过‘灭五感’,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跳过精神力让你实现灭对手五感。”
“咦?”岳星阑有些惊异看着他,“我可以吗?”
幸村没把话说死:“可以试一试。”
岳星阑对他的信任是毫无保留,所以幸村说,他也就打算一试。
但……
“星阑把口罩摘了吧。”幸村道。
岳星阑:“?”
“如果可以,帽子也摘了。”幸村继续说。
岳星阑:“???”
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幸村,语气复杂道:“精市,你知道我讨厌阳光吧?”虽然在质疑,但手上却慢吞吞摘下了口罩。
幸村自然知道他不喜阳光,但不喜欢并不代表紫外线会伤到他,看着他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心里也是有点很细微的满足。
他笑容加深些许解释:“我第一次用‘灭五感’时你已经知道‘灭五感’的本质是Yips,越前龙雅的‘吞噬’和越智前辈的‘精神暗杀’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其实也属于Yips,我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赛场上接任何球都游刃有余,不管是本身游刃有余还是装出来的游刃有余,我们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已经予以对手精神上的压力。”
“精神力本身是个比较虚幻的词,肉眼看不见,也无法捕捉,但切切实实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你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直面你的强大,让他们知道你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
岳星阑细细琢磨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但岳星阑在上场前摘帽子时还是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忘记有多久在没有遮掩的情况下站在阳光底下了。
日头越是毒辣,紫外线越强,他的瞌睡虫就越活跃。
“别担心,还有我。”幸村似是看出他的顾虑,予以他承诺。
幸村这一句真是说到了岳星阑的心坎里,他干脆不再迟疑,摘下帽子让其与口罩作伴。
不知是否连上天也在眷顾他,当他摘下帽子时,太阳被风吹来的大片白云遮住身影,当然,云层并不能完全遮挡住紫外线,甚至只遮挡住了五分之一,但少了阳光直射,他眼睛舒适感就上来了。
而且,紫外线好像也没那么令他难受?
“你这样不要紧吗?”岳星阑刚在网前站定,约翰就略带着几分紧张询问。
“什么?”岳星阑没感觉到皮肤难受,他只是有些不自在,听到约翰的问话后就变成了疑惑。
“你……不是白化病?不能在阳光下吧?”约翰有一位白化病的朋友,也了解白化病患者由于缺少黑色素并不能在阳光下活动。
岳星阑:“??????”他什么时候成白化病了?
他一脸黑线地解释:“我不是白化病患者。”
“可……”约翰想说他这一身包裹严实的行头真的非常“白化病”。
岳星阑先一步打断他:“我只是有一点紫外线过敏,没有患白化病。”顿了下,又补充:“而且如果我真患有白化病,医生不会让我进行如网球这类剧烈运动。另外,白化病患者的瞳色是淡粉色,我可不是。”
他说着,还瞪大眼睛让约翰看清楚他的瞳色,是非常正的正红色,一点没有缺少色素的迹象,而且他眉毛睫毛可都黑得很!
约翰定定看着他的红眸,还想再说什么,裁判已经催促库里斯发球了,他便也收住了音。目前澳大利亚队伍被领先五局,现在是日本队的赛点局,他们必须努力将分数追回。
而在日本代表队的休息区,可急坏了一群人,尤以立海大几人为最。
他们不知道岳星阑为什么突然将口罩和帽子全摘了,虽然他的长相非常英俊,露出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可他紫外线过敏也是不争的事实!
“星阑和幸村究竟在做什么?幸村不是知道星阑紫外线过敏吗?为什么不阻止他?”真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朝会场走去。
故而等岳星阑开始琢磨幸村所说云淡风轻回球给对手以造成精神压力时,幸村余光看见护栏外初高中生连同教练组差不多全到齐了。
切原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盯着场上的岳星阑简直恨不能冲过去给他检查。
最终还是柳冷静地开口:“部长不可能不重视星阑的身体,他会允许或者说要求星阑摘掉帽子和口罩打比赛,后果应该是在他们都能接受的范围内。暂时都放宽心,星阑应该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但该担心还是会担心。
被他们担心的岳星阑此时慢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他和幸村打球的时间最长,幸村球场的神态神情他最清楚不过,他和越前龙雅打的时间虽不长,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越前龙雅在球场上也是给他以非常游刃有余的姿态,哪怕是输球,脸上也始终保持类似“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的淡定与从容;比起他二人,越智的“精神暗杀”则要弱一些,不过越智冷冷冰冰,身高又那么高,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名强者。
岳星阑将自己代入幸村和越前龙雅打球时的状态,而且他有属于自己的最大优势,那就是他无论接谁的球都可以游刃有余,半点勉强也无,他得天独厚的种族提供给了他最无敌的优势。
于是,幸村就发现这一局没了他发挥的余地。
他索性走到边角位置,拎着球拍当起了球场上的看客。
澳大利亚的观众们看着场上突然变成一对二的模式不敢置信者有之,愤怒者有之,他们认为这是日本队对澳大利亚队的羞辱,明明是双打比赛,最后打球的竟然只有一个人,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别说观众们,就连日本代表队这边也齐齐表情诡异,最觉闹心的当属教练组,客场作战,好歹给东道主留一点颜面好不好?!
场上被一对二的约翰和库里斯心中的惊异和愤怒也是一点不少,他们这一局确实抛弃了之前坚持的“铁壁之守卫”转而走进攻路线,这是最快追分的途径,尤其这一局是他们的发球局,本该更好得分才是。然而,谁也没料到会变成此时二对一的局面,在最初的愤怒和恼火之后,渐渐就被震惊和不安所取代了。
无他,在两人狂风骤雨的攻势下,白发红眸的少年仅以一人之力打回了他们所有的球,并且有些球是故意送给他们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