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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击的机会,他纵是手臂青筋隆起,使出全身力气,也依然没能将球打回,反而连人带球拍被撞飞,球拍落地时,拍子上还有一个破洞。
“比赛结束,一军鬼十次郎胜,比分6:3和6:4!”裁判将最终比赛分数报出。
鬼走到网前,倨傲地看着亚久津:“虽然提升不少,但比起岳星阑那小子,你还差得远。”
闻言亚久津强撑起身体坐起来,啐了一口,语气森森道:“别把我跟那臭小鬼放一起比,我跟他之间的账,我迟早会找他讨回来!”说罢,他动作略显艰难捡起球拍,晃晃悠悠走出球场,顺便还瞪了岳星阑一眼。
岳星阑:“……”他该掰着手指头算算今天究竟被cue了多少次。
“哎呀哎呀,球场都给打坏了,是换个球场继续,还是明天再打?”斋藤望着连下脚地都没的球场故作头疼道。
岳星阑打哈欠的动作一顿,忽然人就清醒了,他道:“别等明天了,浪费时间。”说着他转向平等院,朝他扬扬下巴:“我们的账,现在就算,如何?”
下午的比赛从仁王迹部组开始,到现在已经打完四场,暮色缓缓降临,再迟一些,或许教练组就有借口让平等院不上场。
“岳星阑同学,世界赛场的比赛,可不会迁就你的时间安排对决。”黑部提醒。
他们都知道岳星阑是昼伏夜出的作息,但有一说一,世界级的赛事,哪怕不是世界级赛事,就是普通网球比赛,赛程时间也不会安排在晚上。
岳星阑闻言轻笑:“我作息虽不同,不过抽-出一两个小时打比赛还是可行的。”
“既然如此,岳星阑同学和平等院同学的比赛不如安排在明天上午?”斋藤立刻接话。
他这一说,岳星阑还没甚反应,其他人先为他抱起不平来。
“既然你这么着急赴死,我可以成全你。”平等院站出来,平静地望向岳星阑。
三名教练闻言面色微变,刚想阻止岳星阑就听他慢悠悠道:“我突然不着急和你交手了。”他转向三名教练,唇角牵起一抹浅浅弧度:“你们说得对,世界赛场不会迁就我的时间,如果我是在最困顿的时间将平等院踢下神坛,你们就不会再处心积虑找我的短板,维护他了吧?”
此言一出,三名教练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精彩之余还有被戳破心思的尴尬和羞耻。
岳星阑站起身,与对面的一军对视:“明天清晨,比赛继续,若有等不及或手痒的前辈,欢迎来向我私下约练习。”说罢,他转向初中生一群:“你们也该把作息调整回来了。”
“小鬼,别太狂妄了!”平等院是第一次这么被人下脸,后果就是他直接以网球攻击。
“平等院住手——”教练们阻止没来得及。
岳星阑脚步微顿,便是这短暂的停顿,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球。
所有人包括平等院在内,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回球,取而代之的是脚下看台失去平衡的龟裂,以及那能将人埋葬的巨型凹坑。
平等院动作足够迅速,并没有落入其中,他抓住了反弹的网球,球体滚烫,灼烧着他的掌心。
岳星阑语气平平道:“如果我是集训营的教练,绝不会放任一个谋杀犯在集训营。平等院,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明天之后,你将不会再有此好运。”
言罢,他迈步离开。
初中生们齐齐朝他投以冰冷不屑的一眼,旋即跟着离开。
仁王和迹部走在最后,仁王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若有似无笑道:“能把我家星阑大人惹到还没被打死,确实足够幸运。”
迹部散漫接话:“岳星阑可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野蛮人,别将他和野蛮人混为一谈。”
两人短暂的交谈落在一军众人耳中是何心情没人在意,但种岛和鬼则明显发现有人生气了,看样子,似乎是打算在明天清晨来临前“约”岳星阑“私下练习”。
出于人道主义,鬼提醒他们不要自作主张去挑衅岳星阑,否则后果不是他们想见。
“……鬼,你是真的出于好心才提醒他们别找小星阑吗?”入江没跟着初中生们走,听到了鬼的提醒,笑吟吟问。
鬼板着一张正直严肃的脸,毫无心虚道:“当然。”
闻言入江和种岛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鬼说是,那就当他是吧,至于一军那些人听不听得进,就随他们去吧。
……
第一二个找上岳星阑的是毛利和越智。
不过毛利带上越智并不是来约战他,而是来叙旧顺便等着看热闹。
尽管毛利已经上了一年高中,也在集训营训练很长时间,还成为了日本代表队的NO.10,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挑战岳星阑的实力,与其挑战被虐得起不来,不如闲话家常,问问立海大后辈们进集训营后的适应和训练情况。
很快,正式来找岳星阑的人出现了——君岛。
君岛在今天的比赛场上听到了太多次“伯爵”,他无往不利的谈判因岳星阑的三言两语彻底告破,羞辱,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怒气冲冲的来,然后被教做人了。
赢得太轻松甚至觉得打了场假球的岳星阑看看手里球拍,又看看君岛,发出来自灵魂的询问:“你真的是日本代表队选手?”
一把刀子直直插入君岛心口。
岳星阑又继续问:“你实力怎么那么弱?”
第二把刀子。
岳星阑还在问:“你跟教练们真没有亲戚关系,他们给你开后门了吧?”
第三把刀子。
不过也不怪他有如此疑问,君岛的实力是体现在他在球场上的交涉,用不那么好听的词形容叫旁门左道,他本身的网球技术拿出去看能够上强者级别,可放诸世界赛场,却着实没亮点。
“有一说一,我觉得教练安排你打双打是有切实原因的,毕竟,你扛不起单打的担子。”
何为杀人诛心,岳星阑这就是。
君岛毫无反驳底气,嘴巴更是紧闭,若不紧闭,他怕一张嘴会吐出一口血来。
当他拎着球拍转身离开时,遇上了脸色阴沉的远野,远野从他人口中得知了君岛为不和他继续搭档找初中生做的交易,他没想到君岛表面看着光鲜,内心里是这般阴暗。
不,君岛就是这样不光明的人,他早就知道的,为获得胜利收买他人,出卖朋友,这不就是他的生存之道吗?
两人错身而过时,远野冷笑了一声,君岛却未因为他的态度生气或在意,也或许,他目前还沉浸在岳星阑的杀人诛心中。
“‘地狱’的滋味如何?”远野在球场上站定时,岳星阑轻飘飘问。
让他意外的是,远野并没有因他提及“地狱”惶恐和畏惧,反而露出了危险的笑:“很好,非常好,拜那小鬼所赐,我完善了我的处刑法,那么接下来,你就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处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