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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威远侯顾惊风。
看着坐在地上一条腿血肉模糊的沈熙川,顾惊风努力的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压抑住满腹的怒火。
“侯爷……”
赵永和本想将自己责任归到自己身上,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只听那随行而来的太医已帮沈熙川大致检查了一遍。“王爷,侯爷,这位公子伤势无碍。后面几天不要沾水,安心静养便无大碍了。”
听太医这么说,在场的人皆是松了口气。顾惊风围着那马匹转了一圈儿,随即命人将马匹拖了回去。
众人回到营地时,已经得知消息的定北侯正站在营帐门口等着,看着一行人归来立时迎了过去。
“怎么样,熙川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伤。”
沈熙川与蒲伟彤有两次救命之恩,如今沈熙川出事,定北侯心中也甚是挂念。此时听顾惊风说沈熙川只是受了皮肉伤,悬着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随即,便将目光投向了那匹已经没了气息的马匹身上。
“可那马的验过死因了?”
顾惊风看着沈熙川和夏唯谨被安置进了营帐,这才点了点头。“方才回来的时候使人看过了,是中毒之兆。好在没有狠毒到让马匹癫狂至死,否则熙川这条命算是危矣。”
顾惊风的话里虽然庆幸,但心里怒气却已经波涛汹涌。还没等他动作,只听一旁的定北侯忽然说道:“方才武安伯之子也在林中被猞猁袭击,方才叫了太医。”
……
沈熙川躺在床榻上,看着坐在床沿上一脸担忧的夏唯谨,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方才也已经看到了,除了腿上的皮外伤之外我并无大碍,好吃好喝的养几天就好了。 ”
看沈熙川表情轻松,夏唯谨却有些埋怨。“早先那匹马不对劲的时候,我就说别进林子了,你非是不听。所幸没受什么大伤,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办?!”
沈熙川没想到自己受伤会引得夏唯谨发这么大脾气,从床榻上坐起身,沈熙川不顾夏唯谨的冷脸将他的手拉了过来。
“般宁,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夏唯谨本身也不是跟沈熙川置气,听他说得这般郑重,脸色也慢慢缓和了下来。同时,也觉得沈熙川这话说得颇为怪异,不过当时的他并未深想。
许是因为受伤流血的缘故,沈熙川的脸色并不是太好。夏唯谨想到折腾了这么久,两人都滴水未进,便嘱咐沈熙川先躺下休息,自己则出了营帐去寻人要些热水饭菜送过来。
然而,就在夏唯谨走出营帐不久。沈熙川所躺的营帐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沈熙川听到声音立刻干咳一声,随即营帐之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沈公子,您所交代的事情,小人已经尽数完成。余下的事,还请您务必履行您的诺言。”
“我承诺你的事,你尽可以放心。两日之后,你听吩咐行事即可。”
对方隔着营帐跟沈熙川道了声谢,而后外面脚步声淅淅索索,显然对方已经离去。
恰时,夏唯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小武还提着一壶热水。看沈熙川竟然坐起身了,两人都唬了一大跳。
“你怎么起身了?可是腿上的伤口痛的难受?”
夏唯谨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随即疾步上前扶住沈熙川的肩膀。让他坐稳之后,又在他背后垫了床被子和枕头。
看夏唯谨如此体贴周到,沈熙川不由的想笑。“我就真的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那么严重。你这么弄我都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着。”
一旁的小武闻声,说道:“大公子,您还是精心着点儿吧。那武安伯府的少爷今日也遇袭了,听说伤势挺严重,太医都去了好几位呢。”
听到小武的话,沈熙川心中不由得一动。随即应了一声,乖顺的任由夏唯谨帮忙取了饭菜在床上吃。
沈熙川端了碗之后,想起许久未曾见顾惊风与雍亲王的面儿。于是,开口问道:“侯爷呢?今日之事累的他跟着担心了。”
“方才雍亲王着人请他过去了,想着应该就是为了你遇袭的事儿。”
而夏唯谨口中的威远侯,此时正跪倒在御案前,表情惙怛伤悴。“陛下,臣这一生为大林朝抛头颅洒热血,从不求过什么。今日我儿婿被人暗算,臣心中实在难平!还请陛下彻查此事,给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说着,顾惊风俯身下拜。
皇上在连冲回来请太医时,便已经听到了消息,震怒之后已经下令让人去查。如今见这位为大林朝出生入死一辈子的老臣跪在地上求自己彻查,这让皇上很是于心不忍。
忙让内侍将顾惊风搀扶起来,自己也开口承诺道:“顾爱卿放心,此事真定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顾惊风心满意足的同时,事情也很快有了眉目。
武安伯之子乔静安骚扰逼迫沈熙川之事也被呈上了御前,同时,乔静安的随从也亲口承认,他奉自家公子之命让他寻机给沈熙川的坐骑下毒。他本不从,奈何乔静安以他家人性命相要挟,那位小厮只能从命。
之前乔静安鞭笞明义之事被不少人看在眼里,当时众人还当是那随从是犯了错惹了自家主子生气。所以,也并未有人放在心上。如今看来,竟是那乔静安逼迫明义给沈熙川下毒,明义不从。所以才会下次毒手。
事情调查到这一步,基本上算是水落石出的。但是当事人乔静安却因被猞猁误伤一直处于昏迷之中。武安伯乔顺年知道自家儿子惹下大祸,便到处使人说情。但此事让皇帝都极为震怒,又有哪个敢顶风求情。
故而,与武安伯乔顺年有些交情的也纷纷避之不见。无奈之下,乔顺年只得备下厚礼登门拜访定北侯。
定北侯倒是没有躲避,只是在见到乔顺年的第一眼,便张口对他说了一句话。
“天成兄,你让我帮忙向王上和夏清求情,那你可曾知晓,熙川不光是我夫人的侄婿,还是我儿伟彤的救命恩人。天成兄,我没有追究此事已经仁至义尽了。若是让我再去求情,日后还让我有何脸面再见夏清,再见我儿。”
定北侯的一席话,让乔顺年半晌无语。直到定北侯喝空了一盏茶之后,这才起身告辞。
沈熙川和众人得知这消息之后,心中并未太过在意,只是心中在默默算着乔静安的毒发时间。
自半月前,沈熙川从雍亲王口中得知皇上要举行围猎之后,心中便已然想出了一个教训乔静安的计划。
而后,乔静安不时派人送礼物过来骚扰,刚好给沈熙川收买乔静安身边随从的机会。
了解到乔静安的那名随从是来自滇南,身怀能驱使野兽的本事,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