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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好的一个盒子给嫪毐,“里面有颗药,你把它吃了。”
嫪毐警铃大作,以为是什么毒药。
吕不韦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没人听清是什么,只是说完后,嫪毐立刻不抖了,整个人懵了好一会儿,回神时他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突然一口把那药丸吃了,差点要跪下来叩谢吕不韦,被吕不韦一把拖起来往章台宫走。
“现在别谢我,等你侍奉好了太后,再谢我不迟。”
等嫪毐到章台宫时,他已经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微微弯着腰,像是极不舒服。吕不韦见药效发作,便将他直接推进了平日与赵姬相会的偏殿。他知道嫪毐这种出身,最想要的就是富贵、地位,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嫪毐不可能会放手。
偏殿里,赵姬仍在慢慢梳理头发,听见声音,还以为是吕不韦,看见这个满脸通红的青年时,她微微一笑:“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擅闯章台宫是死罪吗?”
嫪毐忙跪下来,磕磕巴巴道:“臣、臣是相邦府上舍人,名叫嫪毐,见、见过太后……”
赵姬听见他的名字,眼睛亮了一下,生出无限的趣味来,走到嫪毐面前,柔声道:“你就是嫪毐?站起来我看看。”
嫪毐勉强站起,却害怕赵太后靠近,他被药性弄得难受,死死克制着,赵太后身上的香味传进他鼻子里,足以击垮他仅剩的理智。
赵姬的目光从他俊俏但潮红的脸上打量过,向下,看见他精壮的身材,有些欣喜,于是目光向下、再向下。
……
嬴政打开寝宫的门时,刚刚过了正午。
他站在门口,没有跨过门槛,一出现,守在门口的王翦有些意外:“大王?”
嬴政的脸色出奇地冷,仿佛没听见王翦说话,自顾自问:“太后和相邦在哪儿?”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闷了一口气在喉咙,没有丝毫的起伏,和进宫前大相径庭,王翦有些担心,但还是先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章台宫来报说是太后正在和相邦议事,还带了一个舍人。”
嬴政的声音更冷、几乎是咬着牙吐字:“在哪儿。”
王翦立马道:“在章台宫。”
“好。”嬴政的声音缓和些许,却莫名人觉得更可怕了,他沙哑道:“舍人是谁?查过了?”
章台宫那边的卫尉是嬴政安排的人,负责戍卫,检查过往人员,不能进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信报到王翦这里 ,转交给嬴政。嬴政为了拉拢王翦,准许他可以先于自己看这些信报。
反正来往几乎没什么大事。
“章台宫卫尉核实过此人身份,名叫嫪毐,是半个月前进入相邦府上做舍人……”
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进来。”嬴政转身往寝宫深处走去。
王翦毫不犹豫地进了宫中,“大王有何吩咐?”
这一刻,本应该感到愤怒的嬴政出奇地冷静,他第一个念头不是去找母亲仲父戳破那些不堪的丑事,而是不想让赵政看到自己失态、狼狈的样子。他知道赵政不在,可他怕赵政会突然出现,他压下心中那些就要冲破新腔的情绪,脑海中勾画出一个缜密的对策。
仲父和母亲必然安排了人在他身边通风报信,他道:“你让人准备,摆驾章台宫,再分一拨近卫暗中观察,有私下离开的,不问缘由,先抓起来。”
顿了顿,他慢慢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是凉的,慢慢道:“再分一批人,你亲自带去章台宫,先和卫尉谋,有敢进去报信的,全部就地斩杀,宫中不论发生什么,都保持原样,等寡人亲临。”
“是。”直觉告诉王翦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章台宫现在能有什么人,只有相邦太后和那个舍人,大王何故会如此……动怒。
“还有,”嬴政放心不下吕不韦那些门客舍人,“通知杨端和,让他从城外禁军带一万过来,咸阳城中若有人作乱,均可先斩后奏。”
王翦微微一震,“是,臣这就去!”
王翦将一切安排下去再回来复命,前后过了只有半炷香时间,只是杨端和那边行动会迟缓一些,他告知了嬴政这个担忧。
“无妨。”穿上王服的嬴政坐上了宫辇,漆黑的眸子望着宫殿的尽头,“你先行去章台。”
王翦立刻带人过去。
一如嬴政所料,王翦带着秦王亲卫一到章台,就有一些宫人想要跑去通风报信,好在他来之前已经派人通知了戍卫章台的卫尉,奉的是秦王命,到章台后一路畅通无阻,将那些抓到的宫人全都就地处决,带兵长驱直入,直奔四方宫殿。
王翦去的是章台正殿,殿中原本在等太后和嫪毐事毕的吕不韦听闻外面响动,立刻派人去通知太后。
吕不韦身边迅速聚集了一批章台宫的卫卒,领头的是另一名卫尉,是属于吕不韦那边的。他见王翦横冲直撞闯进来,连原因都不问,直接给王翦扣了擅闯章台的死罪,要卫卒们把他抓起。
王翦完全不听他们那一串花里胡哨的罪名,直接带人冲上去杀人,他到底是军伍中出来的,训练出的近卫骁勇善战,没用多久就压倒对方,迅速血洗章台。
王翦让人看住吕不韦,带人冲进偏殿。
偏殿里除了惊慌失措抱作一团的宫人,没有什么异样,王翦带着人巡视一圈,忽然在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的房间外,听见了放纵的呻|吟和叫声。
“……”
这是哪里的宫女,外面血流成河了居然还和人在这偷|情,王翦气沉丹田,一脚踢开了房门。
里面不大,倒是暖和,弥漫着奇异又浓郁的脂膏香味,一张大床几乎占据一半的空间,床上笼罩这一层层的纱幔,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动作的人影。
王翦咳嗽一声,这两人还在忘我地欢愉,完全没听见这边的声音和动静,王翦一皱眉,手里的青金长戈一转,直接上去一把勾断了所有纱帘。
看清那床上被汗水打湿的女人的面庞时,他猛地向后一退,将手里的长戈转回,跪了下去。
断了的一堆纱帘落到赵姬和嫪毐身上,将两个人遮盖起来,嫪毐被王翦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傻了,停住动作,一直醉生梦死的赵姬也渐渐回过神,看清殿中还有别人而那个人是王翦时,她一下子拿起衣服遮住自己,惊恐地尖叫:“吕不韦!吕不韦!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母亲,是在找仲父吗?”不疾不徐的声音从殿门外传来,伴随着徐缓的脚步声,“儿子给您带来了。”
吕不韦出现在门外,也不敢看房间内的景象,只是跪在了嬴政面前,哑着嗓子道:“臣……”
话未说完,嬴政的声音不带起伏地响起。
“寡人听说母亲和仲父在章台宫议事,就过来看看。”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殿中,“能否向寡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