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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开肉绽的模样,它从来没有真正愈合,它的血流进心里,他是从身体内部开始支离破碎的。

方雨摸索到腰间的手臂,艰难地回头看了陆与闻一眼。

陆与闻在他额头和面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方雨闭上眼睛,想哭的冲动时刻绞紧了心脏,离开这个人会痛,亲近也会痛。

陆与闻的吻避开了他的唇,只在他唇角和下巴打转,他难耐地扬起脖颈,几乎以为陆与闻要答应他的提议。

“要跟我做吗?”方雨忍着啜泣,送上脆弱的脖子,迎合陆与闻来到颈侧的吻,他睁眼看眼前的男人,动情后的艳色与不可抑制的伤悲同时攀上脸庞。

他既难过又快活。

“答应我让我陪你吗?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方雨追寻着陆与闻的唇,浑身虚软无力,只有嘴唇保留些许的力气,他眼神痴迷,无助地呼唤陆与闻:“亲我,求求你,我想要你。”

陆与闻前额青筋暴突,环着腰的手越过厚大衣,来到方雨的臀。他用双手托着那处秘地,方雨似乎站不住了,要靠他的大掌和胸膛,以及愈发昂然挺立的某物作后援,才勉强存活下来。

陆与闻享受被需要,也享受对彼此的折磨,他贴着方雨的唇角,“想要我吗?但我不跟不是我老婆的人做,想分手又想要老公,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就应该每天晚上想我想到睡不着。”陆与闻将双手从方雨臀上剥离,唇也渐渐分离,胸膛臂膀一点一点远离,只有大衣牢牢地罩住方雨。

方雨不可置信地看他,双眼通红,泫然欲泣,仿佛遭到无情抛弃。

陆与闻时常会忘记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他的爱人太过有本事,总能让他以为是他的过错。譬如现在,陆与闻不得不逼迫自己狠下心,对掉眼泪的爱人说:“不许哭,哭得再可怜我也不会抱你。”

“想清楚再来找我,”他不怎么温柔地揩掉方雨眼角的泪,又将大衣拢了拢,“别回餐厅了,回房间休息,我替你说你不舒服。”

方雨抽噎了一下,碰了碰陆与闻的手,“那你不许喝酒。”

“先担心你自己吧,还有心思来管我。”陆与闻摸摸方雨的脸,回到床边捡起衬衫穿上,系好皮带,他把门打开,探出头往走廊两端张望,确认没人才叫方雨出来。

“房卡?”陆与闻伸手,方雨掏出房卡给他。

陆与闻刷开了门,插上房卡,回身叮嘱道:“好好休息,我会叫助理送点吃的过来,吃了再睡,刚才看你没吃多少。”

方雨吸吸鼻子,偏要跟陆与闻对着干,“不吃,吃胖了上镜不好看。”

“胖了吗?我摸摸。”陆与闻一手揽着方雨后腰,一手钻进大衣里,装模作样地检查腰和臀,手掌心在臀上虚虚地拢着。

方雨全身哪哪都瘦,只有这里能抓揉出一点肉。陆与闻用脚踢上了门,半抱着方雨推挤到墙边,两人之间无话,只有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和方雨泄露的呻吟。

方雨睁着湿润的双眼,陆与闻失笑,“只是摸一摸,裤子也没脱,你叫什么?”

“你脱,你帮我脱。”方雨嘴唇微张,伸舌轻舔陆与闻的下巴。

陆与闻鼻息稍重,手上使了点劲,方雨立即发出他像是干了什么的叫声。陆与闻轻笑出声,方雨面对他的情态和反应比起当年更直接,少了无用的羞怯,方雨好像更懂得要怎么取悦他。

陆与闻抽回了手,方雨不满地咬他下巴,陆与闻问:“不高兴了?”

“你说过手是我的,我不让你拿走。”方雨执拗地找寻陆与闻的大手,陆与闻故意把手举高,逗弄的眼神看他,当他是一钓就上钩的愚笨孩童。

方雨微蹙着眉,神情委屈,陆与闻注视他,敛起笑容,“我也说过了,你想要我就得要我的全部,我这个人只谈感情,不谈感情别的没得商量。”

他放下手臂,比划了下方雨身上的大衣,低声道:“晚上要抱着它睡,就像抱着老公一样。”

陆与闻把方雨一个人留在房间,方雨抱着大衣,孤零零地在床边坐着。桃子的文

他明白他们又走进了死胡同,死胡同里可以僵持,也可以避人耳目地偷欢。可陆与闻宁愿对峙,也不要自欺欺人的亲密。

但他知道陆与闻做不到不与他亲近,正如同他一步三回头,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结束。

隔天方雨很早起来,早早到楼下集合准备转场。他被安排上了一辆面包车,一上车倒头就睡,直到车开出一段路,车身颠簸,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身旁是陆与闻,方雨怀里抱着大衣,看了陆与闻的侧脸许久,后知后觉车里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与闻侧头看他,“醒了?”

方雨正了正坐姿,一瞥前面的空座,“他们其他人呢?”

“坐剧组的大巴,”陆与闻拧开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倒了一小杯乌黑浑浊的液体,递到方雨嘴边,“喝了,进组这几天没喝吧。”

方雨闻味道就知道是中药,他张嘴喝了,苦也不吭声。一杯很快见了底,陆与闻拧上盖子,方雨擦掉唇上的中药渍,好奇道:“只喝这么点吗?”

“你喝了大半年了,可以慢慢停药。”

陆与闻拿起另一个保温桶,盖子打开,里面是几块白糖糕。他掏出餐具盒叫方雨拿餐具,方雨拿了筷子,夹起一块白糖糕,径直送到他嘴边。

陆与闻哭笑不得,“我让你吃,刚喝完药嘴巴不苦吗?”

方雨筷子不动,陆与闻没辙,咬了半块,再将筷子转向方雨,“你吃,你多吃点,昨晚我叫人给你送吃的,你睡着了。”

“昨晚几点回来的?喝酒没有?”方雨想起来问道,白糖糕挨到唇边仍被他搁下,陆与闻看不过去,用手指捻起一块,半强迫喂给方雨。

方雨吃了,连他的手指头也嘬了一下。

陆与闻索性不讲究,直接用手喂食,方雨对他的手指更有兴趣,分吃完几块白糖糕,他的手指头被方雨吮住,方雨贪婪地吸吮,顾不得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陆与闻试图活动手指,得到唇舌更热烈的回应,他满意地眯起眼睛,纵容方雨这一时半刻的亲近。

反正在车上,旁人看不到,前头专心开车的司机也是自己人。

这个地方很安全,没人知道他们藕断丝连,说了几遍的分手,却还是坐在一起做些越界的亲密事。

陆与闻没发觉他的行为逐渐与方雨提议的趋于一致,他把方雨抱到腿上,双手环着方雨的腰,路况不好,车身一颠一颠,他说服自己是为了保护方雨。

方雨抱着的大衣掉到地上,竭力扭头,要和他亲热。陆与闻接受额头相抵,接受贴面摩挲,唯独躲避方雨的唇。

他固执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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