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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他,醒来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身影。

房间门铃响了,他走去开门,酒店工作人员送来洗过烘干的衣物,另外还有一个白瓷炖盅,里面煨着鲜香浓郁的汤。

他满腹疑惑地接过,换上衣服,一边挽衣袖一边回忆昨晚,可他喝得太多,只有吐了一次被人照顾的记忆。

陆与闻喝了一口热汤,尝到豆腐的滑嫩,他用勺子舀了舀,还看到海带和毛笋,汤很鲜甜,他慢慢喝下小半盅。

喝完热汤,陆与闻觉得精神头恢复了不少,他叫了助理来接他,离开酒店时给王总儿子发了条语音,感谢他昨晚的款待。

酒不能白喝,喝了必须要对事情有帮助。缓缓合上的电梯门映出陆与闻的脸庞,神色清醒、冷酷,他时刻记得所图之事是什么,迂回缓慢地实现他的目的。

另一个房间里,方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了一些,唇瓣的红润没那么容易消褪。

它被过度使用了大半夜,它用来含吮爱人的唇和全身上下最凶戾的部位,他用唇舌叫不醒爱人,却让自己陷入一场高热。

不仅嘴巴发热,身体内部也热流泛滥。

结束这场高热的最好办法是压制与覆盖,他需要更炙热滚烫的身躯,拥抱他,融化他,逼退他身上的热。他会回报以汗水和眼泪。

方雨知道自己很矛盾,一边隐瞒欺骗,一边又期待陆与闻能睁开眼睛,越过重重谎言认出他来。他像期待一场飓风、一次暴雨那样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可这个城市不存在飓风,这个季节暴雨难候。

他妄想的时刻不会发生。

所以陆与闻睡得很沉,他独自在无人知晓的亲密里沉沦,后半夜依偎着陆与闻睡了一觉,天亮前醒来,抹掉所有痕迹,悄悄离去。

陆与闻会发现吗?就算发现也改变不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经纪人在外面喊他,方雨应了一声,走出卫生间。经纪人说昨晚的饭局他表现不错,已经有制片人想找他聊一聊。

接着又暗示他年纪偏大,直言同年龄段的男演员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自己是资本,能攒局开项目。

言下之意是没有谁三十多岁还是个新人,还要来演艺圈混,也不明白公司为什么不跟他解约。

诸如此类的话,从经纪人接手他的第一天起,方雨就听了不少,他不介意这些,但听到同年龄段三个字,倒引起他的好奇。

“你们怎么评价陆与闻?”方雨问经纪人。

经纪人撇了撇嘴,言谈中满是不屑,“他多久没拍戏,早糊了,以前资源不错,自从他舅失势,连带他的资源也变差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能跟他搭上关系也还算可以。”

方雨笑了笑,经纪人怀疑地瞥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清楚你们的事,但多为自己打算总没错,主动点,叫他给你介绍角色。”

“算了,”方雨稍稍低头,再抬起头时嘴边浮现无所谓的笑,“我跟他没关系了。”

经纪人惊讶,“算了?”

方雨干脆道:“对,你还是继续给我安排饭局的好,你说得对,我年纪大了,机会少,是该主动一点。”

“其实你不显老,看着也就二十多,”经纪人许是于心不忍,又反过来宽慰他,“而且你长得好,光靠这张脸就能吸粉,陈总对你很有信心,他的眼光不会错。”

方雨似笑非笑,“陈总叫你来带我,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说你很早以前签了公司,因为家里出了事,这些年一直在美国,陈总说你是可塑之才,叫我好好带你。”

方雨抿抿嘴唇,“替我谢谢陈总,我会好好做的。”

方雨不会忘记他重新出现在陈鸣面前的那天,陈鸣脸上的错愕、惊疑与久久的打量,陈鸣没有第一时间叫出他的名字,是他先开口:“陈总,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方晴?”陈鸣不确定地问。

他笑道:“陈总,我不是方晴还能是谁?我哥死了那么多年,您还没忘记他?”

第70章 炒作旧闻

陆与闻这几天忙着奔赴饭局,除此之外,他又给自己找了点事干——寻找火灾另一位遇难者罗小伶留下的女儿,当年仅九岁的小女孩,而今应该和李惟差不多大。

李惟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花费力气找和案子无直接关系的人,当得知那位小女孩年纪和他不相上下,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失去唯一的亲人,便不再质疑。

陆与闻和李惟分头行事,他去找罗小伶的遗孤,李惟则负责盯着赵东临——

赵东临的行踪堪称诡异,公安局扣留时限一到,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陆与闻的人没察觉出他是何时出来的,公安局的人则坚称赵东临扣留不满二十四小时就走了。

李惟称有门路可以找到赵东临,陆与闻便将此事交给了他。

这时陆与闻还不知道赵东临已被李惟扣留起来,秘密关在某个地方。

他还在尝试联系罗小伶的女儿,找到罗小伶女儿并非难事,当年爆出罗小伶未婚生女一事的媒体记者,手上皆有这位无辜小女孩的照片和住址。

当年他们把这视作证据,意欲在经纪公司否认时曝光,却没想到罗小伶女儿自己走到了媒体面前。

在法院公开审理医院火灾事故案件的那天,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成为焦点,人们惊叹于她和罗小伶极度肖似的面容,以及那一身与庄严肃穆的环境不相衬的红裙。

陆与闻从相熟媒体朋友那辗转要来联系方式,拨了好几通电话,表明身份和来意,诚恳地摆出低姿态,仍未获准许见面。

罗小伶的女儿电话里说再看看吧,既不答应也不明确拒绝,几通电话里的态度叫人捉摸不透,陆与闻实在拿不准该不该继续强求见面。

当年的事他尚且不清楚,何况一个年幼的孩子。哪怕在十多年后的今天,二十多岁仍是十分年轻的年纪。

陆与闻回想自己的二十多岁,刻意把自己放逐到一个又一个剧组里,用繁重高压的工作对抗内心的动荡不平。

此刻罗小灵就坐在方雨对面,她刚挂了陆与闻的电话,脸上升起恶作剧后狡黠的笑,“真的不让他来吗?我挺想见见他的,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方雨将加了糖的咖啡换到她面前,无奈道:“觉得困扰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不会啊,他态度挺好的,”罗小灵搅拌杯子里的咖啡,“其实他过来我也无所谓,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他找我没用。”

方雨微露苦笑,“别答应他,下次来电话别接,他不会上门堵你的。”

“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用别的方法去查,”罗小灵用手指描摹桌布上的花纹,看了一眼方雨,“十多年过去,他到现在还没放弃,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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