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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汤帆，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自己也想知道。
只是关于怎么打探……
温黎想破了大脑，也没想出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办法。
打探这种事在温黎看来，无非就两个套路，要么直接问，要么通过细致地观察，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而很显然，直接问是最快的一种办法。
可有好几次，温黎明明已经在心里排练了很多次，想着要以一种很轻松愉悦甚至有些开玩笑的语气问出口：我说时一舟，难得见你对一个女生那么上心，你不会是对我朋友有意思吧。
看看，这多简单的一句话。
每每温黎想要说出口，可一看到时一舟那张脸，温黎就说不出来了。
温黎是明白了，即使他能将这些字说出来，那语气，肯定也不会如自己设想这般。
所以，在不知第几次喊住时一舟之后，温黎连借口也编不出来了。
不过这次时一舟却是开口跟他说了一件事，“今晚我不能跟你一块吃饭了？”
“怎么了？”温黎问。
“许冉说今晚请我吃饭，我拒绝了好多次都没用。”
什么！
“她请你吃饭？”温黎震惊且不可置信，“为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
温黎：“……”
“不是……”温黎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温黎拿出手机来，看到了许冉给自己发来了的消息。
许冉：【今晚一起吃个饭呗。】
看到这条消息，温黎脸上浮现出笑容，他再次看向时一舟，“看来今晚，咱俩还得一起吃饭。”
……
晚饭空学校门口不管哪一家店几乎都是人爆棚，最终他们还是选了一家人比较少的米线店。
三个人在墙角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许冉边说边整理了一下头发，“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要早出来的，但是下午去找郑老师了。”接着，她把菜单轻轻往桌子中间一推，“看看都想吃什么，我请。”
温黎笑着结果菜单，“你最近不是刚买了一套设备？还有钱。”
“吃饭的钱总还是有的。”
温黎在自己经常吃的口味上面画了一个对号，然后推给时一舟。
“还是我请吧。”温黎对许冉说。
“怎么，忘了给我生日礼物想用一顿饭就打发我。”
温黎：“……”
“我那是因为一些事忘了。”温黎小声辩解，“后面我不是又给你了。”
许冉轻轻一笑，“但我还是很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经历了什么，把这事都忘了。”
那还用说嘛……
那天晚上，温黎的大脑全都在思考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至于他和汤帆商量好的流程，他已经全部忘了。
到回家的时候打开书包一看，礼物还在包里。
“怎么？现在你也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见他没反应，许冉继续笑着问。
面对这有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温黎下意识地看了时一舟一眼，然后就看到对方正在看窗外。
“我请你们喝奶茶吧。”时一舟突然说。
“啊？”温黎闻言也望了一眼窗外，“可是外面队伍那么长。”
“没事，我去排队。”
说着时一舟便起身离开。
“突然请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待时一舟走后，温黎问许冉。
“你说我要是送时一舟东西的话，送什么好，或者他喜欢什么。”
温黎的表情瞬间微怔了一下，“为什么要送他东西？”
“就……”许冉说着停了一下，似乎是短暂思考了一番，“人家帮了我，我总得感谢一下吧。”
不对劲。
温黎从她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当中感觉出来了强烈的不对劲。
难不成真如那些人所说……
意识到这一点时，温黎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没想到你跟他还那么熟。”温黎用着毫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其实也没那么熟的。”许冉说着一只手搁在桌子上，撑起下巴，“就是你懂吧，他家那个地方对我来说还挺有意义的，是给我灵感最多的地方，给我心灵上的感觉可以说是我的第二个家乡，所以我在这里看到他，就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熟悉感。”
她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恰巧被温黎捕捉在眼里。
现在温黎唯一可以庆幸的一点就是，汤帆不在这。
要不然眼前这场面，他估计能当场哭出来。
既然时一舟那边不好开口，温黎就想着，要不要从许冉这边打探一下，只不过他还没开口，就听许冉抢先一步说。
“说说你呗，汤帆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他跟我说你现在对一个男生特别上心。”
她说这句话时，温黎刚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去，闻言直接呛在了嘴里。
温黎抽出纸擦了擦嘴角，“别听汤帆瞎说。”
“那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呗？”
他跟时一舟之间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地方，于是温黎想了想，便从认识时一舟第一天说起。
许冉听完一脸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呢。温黎，汤帆说得没错，你对他，的确是有些不一样。”
温黎微愣。
彼时，时一舟也提着三杯奶茶走了过来。
温黎再次错过询问的最好的时机。
……
这事一天不打听清楚，温黎的内心也不能平静。
晚上回家之后，温黎看到安静的群里突然又更新了小说，他本想看点小说缓解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悦，却在打开看到“情敌”的戏码时瞬间心塞。
这小说未免也太与时俱进了。
温黎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情敌？他跟许冉？
想到这一点的温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温黎从未仔细思考过自己心中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即使他通过看这些小说知道了一些，但这事对他来说终究还是一件比较“新”的事。
好像接受了，在他十七岁的人生里，就会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
所以温黎一直不曾去想，他对时一舟这股情绪，到底是什么。
而真要去想得时候也会发现，有个答案就在眼前。
是喜欢吗？
温黎第一次允许自己的内心出现这两个字。
在他眼里，男生跟男生之间的喜欢，是近期突然闯入他生活当中，一种虚无缥缈的感情。
或许正是因为他没有亲眼看到过，才让他感觉不到真实。
会是喜欢吗？
温黎又在心里这样问了自己一边。
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温黎拿起手机，看到了汤帆给自己发过来的图片，以及下面的一连串语音。
温黎没有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