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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很多漏洞……”
排球馆里,安静得让陈芳说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清晰。
炙热自身发出的,周围含着凉丝丝的有些舒适的空气包裹着她们所有人。
队列里,许多人的手指是绑着绷带的。
“进攻的火力……”
“地面……”
“拦网。”
说到这两个字时,唐苹置于背后的双手微握。
“如果仅靠着郭茜的话,我们能打到什么地步呢?”陈芳问。
她的语气平和,不像是质问,而是询问。
没有一个人回答,都陷入了沉默。
那会,是华国女排的低谷期。
很多人说是内部“交接”没有做好,导致断层,所以才会面临这样的局面。
唐苹有些迷茫。
内心也默认主要朝拦网这个方面去发。
因为苦练拦网,手指经常受伤。
队内的即便练拦网,也没有她这么严重。
“苹苹……要不你还是不要那么死练拦网,这样下去,你手指可能受不住的,我之前听说有人就是因为练拦网过猛,手指的骨头都露出来。”付丽帮唐苹的手指绕上绷带时说的话。
唐苹不知道付丽说的话真实性有多少。
或许是为了让她退缩?
在付丽帮自己弄好之后,她立马收回手:“谢谢。”
沉默一会:“拦网很重要。”
“你们都在发展扣球,拦网总要有人突出。”
顿了一下:“拦网的突出显得独特,我能进出征名单或者是成为主力的概率会更大。”
付丽看着这样的唐苹怔住。
显然是没有想到唐苹会说出这样的话。
后来,唐苹也确实因为拦网这项获得上场机会。
出现的时候,拦下对面主力厉害主攻手几次的进攻,她开始有了名气。
再后来,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拦网能力还有数据,在世界排名靠前。
在成功的一刻,唐苹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错。
即便代价是身体上的伤害。
“漂亮,苹苹!”
“我就说嘛,苹苹在,对面的那个小菜鸟根本就扣不过来。”谭小月笑嘻嘻地说。
这时,大家也难得见到唐苹嘴角深了点,像是笑了。
并不明显罢了。
可至于谭小月口中说的“小菜鸟”,实际上也没有多菜。
毕竟可是在海伦之后能稍微撑得起队内士气的人。
明显有些经验不足。
又或者扣过几个球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另一边。
安吉娜承受了海伦的嘲讽:“亏得你认为自己能扣过去,对面拦网你知道是谁吗?拦网数据能在世界排前三的人!”
她们第一次见海伦当众嘲讽别人,而且还是在这种大比赛上。
海伦肯定清楚在比赛的时候绝对不能搞队友心态。
现在的海伦,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安吉娜的脸色很难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安吉娜急于想要表现自己,更想尝试突破唐苹拦网。
甚至在想,如果是一对一,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吧?
她想要把唐苹当作是垫脚石。
但唐苹又怎么可能轻易就成为别人垫脚石的存在?
佩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比分,目光沉下。
在观众看来,米国队就像是垂死挣扎。
“对不起。”安吉娜的声音将佩顿拉回现实。
“你不应该信任我。”
佩顿沉默。
她想帮安吉娜,就像是帮雪拉一样。
只是安吉娜不会像雪拉一样能忍受,冷静面对比赛上的一切。
从某种角度上说,雪拉是靠自己立起来,才有机会跟俱乐部签上合同。
第202章
在华国得下最后一分,比分显示上的24跳到25的时候,世界的声音戛然而止。
25:17。
冰冷的数字决定了结局。
华国的替补选手和教练们都突破阻拦物来到在场上的选手面前,互相拥抱,脸上带着惊喜般的喜悦。
明澜第二次发球,并没有再发像之前一样的过网球。
就因为第三局明澜第一次发球完毕之后,恰好的时机时,她对对网的海伦说:“第二次发球我就不认真发了,你们能追上来吗?”
明澜带着笑,即便她的笑本来就会让人觉得温和,可在灿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凉。
她的双眼闪过一丝的戏谑。
不过一瞬,海伦并没有捕抓到。
没等海伦回答,明澜转身就朝队友们走去了。
这让海伦想到大自然里存在着强大、几乎在顶端的捕猎者。
有的捕猎者高傲,喜欢玩弄被捕者——喜欢看被捕者为了“生”而拼命挣扎。
海伦联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如果用华国的话来说,就是“天道好轮回”。
就连明澜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有那么一天直言不讳挑衅对方。
以往的她,只不过摆着高傲的姿态,或对对方的实力有些瞧不起,抱着轻蔑神情去看对方……
当然,这些她从未在国内摆出这样的姿态。
要是她在国内这样……先不说会被国内的人教训,在此之前被明琳发现,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加上明澜从小受到外婆的教育就是再高傲,也不能对向自己同胞,不能把不好的东西对向同胞。
小时候在学校,老师也总会教怎么谦虚做人,还说高傲会惹人讨厌。
可在面对外国队的时候,明澜就憋不住,放飞自我。
至于明澜对外国队的态度怎么样,明琳就不管了,随明澜怎么开心怎么来。
事实上国家队的各位也没有打算纠正明澜对外国对手的态度,只是让她不要被抓到,不要太明显,免得被禁赛。
抱着明澜的是陈安安。
陈安安哭了。
明澜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木然抱着对方。
只听见陈安安带着喜悦又有点抽泣的声音:“赢了……我们又赢了。”
“赢”这个字,对于绝大对数的人来说都是困难的。
冠军只有一个。
并且还是全世界的冠军。
对于过去的明澜来说,“赢”也是困难的。
白色耀眼的灯光下,与她说话的人流了很多的汗,她咬着牙说:“明队……给我吧,我扣过去。”
能依靠的力量很少。
明澜并不能完全靠着一人撑过去。
她当时能选择的,就是尝试去相信对方。
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汗水,明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沉默着,像是思考对方的“自荐”。
“好。”
她的同意,使得对方露出笑容来。
以前的明澜,总是去想构成胜利的因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