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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在彭兰玉看来，张一仪的表现比之前不知道亮眼不知道多少。
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一仪那个快攻。
最主要是明澜也能够传这么快。
从某种角度来说，明澜的托球给了张一仪很大的空间。
彭兰玉的思绪顿了顿。
明澜似乎很懂得身后的队友能力限度在哪里，并能发挥出每个人能力。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张一仪还在回味明澜托给她的球。
真的是一分一毫都不差。
高度也很舒服。
让人扣了还想继续扣。
张一仪的目光有点兴奋。
还想再多扣些！
……
12：8。
傅泉将对方的发球垫起。
江九省那边也把注意力放在对面攻手上面。
吴晴在观察穗南队的走位，她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因为球的轨迹有点偏离，距离明澜有点距离，无法及时到位托球，调攻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她们的接应王尧身上。
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像是忽然断了一样，怎么也连不上。
直到穗南的王尧把球传到她们的二号位时，视线顺着球的轨迹而去，在那一瞬她意识到什么，大喊：“二传！”
然而她还是喊迟了，前排的拦网算是勉强到位，但也还是比明澜扣球的时机慢了一秒。
球被砸向地面。
哨声响。
落地的明澜还有点站不稳，下意识后撤一步才稳住。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就像是扣下这球很平常般——实际上她就是觉得这球托得差了点意思，以至于没有什么感觉。
明澜转身跟队友们击掌。
她估计是想到面对队友的时候应该笑笑，就露出一个有点平淡的笑。
彭兰玉看到这幕感叹一下。
想到明澜在世界上扣出了一个不逊色大多数主攻手的球。
真的人和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上天大概是直接把明澜的排球天赋给点满。
“小队长的那一扣简直帅炸了！”彭婷双眼是兴奋的。
明澜微愣，用比较平静的语气回答：“还好。”
主要的明澜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很干净，扣球的时候又干脆利落又有力。
她们甚至在想，明澜的扣球的是不是跟郭茜学的。
扣球的时候蛮有“郭茜味”的，要是身高也够的话，那“郭茜味”满满的。
之前还觉得明澜的扣球有点违和感，一直想不起相关联的，现在倒是回想起来了。
彭婷默默地想。
散开的时候，彭婷还跟杜知知说：“你说小队长是不是有点没有自知之明啊？”
杜知知：“……你指哪方面？”
“就是……扣球很厉害这类的。”
杜知知还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有点吧。”
“对吧！”彭婷见杜知知认可她的话，有点高兴。
……
随后江九以一个后攻得下一分。
13：9。
正好轮到林妮发球。
傅泉意识到这点，表情变得有点凝重。
明澜看了一眼傅泉，收回视线回想之前傅泉应对林妮的发球。
除了第一次带点运气的成分把林妮的球给接起来之后，再次面对林妮的发球，几乎就接不住。
别说傅泉了，以林妮那种力量型的发球，放在国际大比赛上，那些自由人想要接起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更别说放在省队。
基本都可以横扫。
明澜默默地想。
她还是第一次会因为对方的发球而有所忌惮。
如果要找出比较相类似的……
应该就是喀麦隆。
但喀麦隆跟林妮相比又比较粗糙。
“加油啊妮妮！”
已经拿上球的林妮听到队友的声音并没有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弓背，向下把球连续按下。
老实说，一开始穗南的自由人把她的发球一下子就救回来的时候还吃惊了一下。
后来她就发现，对方能够接起来，还是有点运气的成分——虽然那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垫起。
此时此刻，谭小月似乎没有什么心思练球，拿着球在手里转啊转的。
只听见她喃喃：“也不知道澜澜碰上林妮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应该很糟糕吧？”
站在她身侧的队友：“……”
队友扯出有点无语的表情：“谭队，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自己吗？”
“穗南队不能从江九省手上讨得到好，我们就能讨得到好吗？”
她刚说完，谭小月就摆了一个手势：“嘘——”
“这种事情就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吗？”
“……”
“谁不知道啊。”
“……”
“我只是想觉得遗憾，看不到澜澜会是什么难看的表情。”
“……原来谭队你是不喜欢明澜吗？”
听到这句话，谭小月都快要跳起来了：“谁说的！”
她憋了一口气，本来要说什么的，最终都咽回去了，摆了摆手：“去去，你不理解的。”
“……”不是，我需要理解什么吗？
……
球卷席着风划过网的上空，直朝傅泉而去。
傅泉去接，球直接被垫飞出界。
哨声响，江九队直接得分。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在这球还没发之前，明澜就跟她说：“要不林妮的发球我来接？”
兴许还顾及到她自尊，明澜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直接问，而是小声凑到她面前问。
在这一刻傅泉的背后都是凉的。
她是自由人。
接球本来就是她所能做的。
如果连球都接不起，那她这个不能进攻的自由人又能做什么。
明澜沉默一会，似在犹豫什么：“就当我没说过，不用在意。”
傅泉沉默，她并不知道明澜到底是怎么想。
唯一无可质疑的就是她很难把林妮的发球接好，甚至是接起。
但至于到底是怎么样，也就只有明澜知道。
在场下的陈敏佳看着比赛目光越来越沉。
试问，现在上场的是她自己，会做得比傅泉更好吗？
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陈敏佳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林妮看到发球直接得分，心里高兴一下。
她接过裁判给她抛来的球。
想到明澜时，笑容变得有点勉强，眼里满是忌惮与对明澜的一丝畏惧。
林妮知道明澜的一传能力在世界杯上接近百分之一百的数据。
于是她就想看看自己的发球明澜能不能接下。
结果一球两球的试探，明澜都能把她的发球接得非常漂亮。
不管怎么样，林妮都觉得发谁都不能发明澜就是。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