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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泼冷水：“难道你们之前跟明澜打完模拟赛不也是这样吗？”
这话使得偷笑的人笑容都僵住了。
明澜走在前去吃饭大队的后方，自从比赛结束后，就有点心不在焉的。
由于在酒店里空调稍微比较凉，她就套了一件外套。
一手揣进口袋，一手单持手机回别人信息。
比赛结束后她就没怎么说过话，像是刻意在降低存在感一样。
时不时稍微听一下队友们都在说什么，她没兴趣的时候，就不会认真去听。
“我记得之前有一年，俄罗斯有个很厉害的主攻来着，也是染了银发。”刘静仪说。
她这么说，比较老的队员们都想起来。
“后来说是因为有伤，阻碍了排球生涯，提前退役了。”陈安安想了一下。
大多数人都有点感概。
说不定自己哪天受伤了也要提前退役。
谭小月来了兴致：“就是那个之前差点就要把我们打爆那个吗！说不定那个什么娃，染了白发就是为了模仿她。”
其余人：“……”所以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被打爆这件事情很值得高兴吗！
她们一阵恶寒。
照常地，大家边吃饭边看比赛。
就算早吃完的也会选择继续坐着看转播的比赛。
等比赛结束，才算是真正结束这一餐。
之后就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
在吃饭前，教练也交代了，今晚没有小会，还说明天早上要去排球馆。
具体做什么就不知道了，明澜听老队员说，多半是为了保持状态、对球的感觉，另一半就是会说一下后天比赛的队伍。
“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可以睡一天。”明澜随意就说出口了。
但不可能，明天早上还要去排球馆。
大家对于明澜的话都哑然。
“想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今晚早点睡觉。”付丽一手揽着明澜的脖子。
被揽着脖子的明澜有点不舒服，可她也什么都没说。
随后她就听到付丽在她耳边小声地问：“是不是你内耗太多了？”
内耗就是被自己的情绪所消耗，经常会感觉自己很疲惫。
明澜愣住。
犹豫一会，想说什么又没说了。
“今晚打游戏快乐一下吧！别再想这些事情了！”付丽笑着说。
她的话刚落下，就遭受明澜的拒绝：“我不要，今晚我还得看韩国队的录像。”
付丽意外：“明天再看也一样的嘛，我觉得现在你就应该放松一下。”
说着，她就揽着明澜的脖子走回房间。
明澜姿势看起来很不好受的样子。
陈安安表情有点无奈，后几步跟上她们。
大家看到三人回房间的背影沉默。
谭小月忽然：“明澜是怎么了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因为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们甚至在想，现在不是连胜了吗？
加上她们都打得很愉快，也没注意到明澜有什么不对。
另一边。
“一天天的，包袱这么重，你这样迟早出问题。”付丽说。
明澜忍不住：“谁包袱重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安安吗？”付丽还瞟了一眼陈安安。
“……”
“队里年龄都比你大好几岁的都没你这么为队里操心，咋啦，你是教练啊。”付丽关上门后就松开明澜。
“一天天的就知道看录像。”
明澜摸了摸自己被她揽过的脖子，声音平静：“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可能成为主力成员？”
她讥讽：“大风刮来的吗？”
付丽哽住。
空气凝固。
“你以为今天跟俄罗斯的比赛是怎么做到分差这么大？”明澜又说。
陈安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调和两人才好。
今天大家之所以会打得这么轻松，一半是她们自身的实力，另一半则是明澜的调动。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要看录像了。”明澜说着，略过站在自己面前的付丽。
付丽转过身：“不行！”
可最后，明澜还是妥协了。
打了几局后，她觉得时不时来一盘似乎也不错？
但很快她就把这样的想法抛到脑后，打完两局也丝毫不留恋地去看录像。
付丽表示她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她看向陈安安，让她也想想办法。
陈安安无奈一笑，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她忽然就站在明澜这边说话：“澜澜的目的也是不拖大家后腿。”
“放屁，她就是受俄罗斯那个什么娃的影响，把自己给搞自闭了。”
“杜尼娅娃？”陈安安失笑。
“对……”
然后付丽就跟陈安安说明澜在大巴上说过的话、以及她的猜想。
“我猜啊，明澜以前肯定是有过不被教练信任换下场，然后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陈安安觉得付丽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啊。”
付丽：“……可是，澜澜这样长期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然后她们就陷入了沉默中。
……
第二天都集中在排球馆里。
教练轮流模仿韩国队的发球，让大家感受一下去接。
“你说，我的发球会不会也被别的队的教练模仿？”明澜问。
刘长梅懵了一下：“谁能模仿你的发球吗？”
明澜沉默。
“理论上只要知道、了解明澜的发球，还是挺好防的？”谭小月带点不确定地说。
“那不一定，理论上好理解，真正去接又是另外一回事。”陈安安说。
随后她们看着王小怡轻松地接到教练的模拟发球。
付丽感叹了一下：“不愧是经过澜澜的拷打，现在小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发球都能接到了。”
确实。
想起模拟赛被明澜支配的恐惧，整个人都不好了。
“韩国队平均身高不是很高啊。”明澜忽然说。
谭小月笑了：“不然她们的防守怎么会这么好。”
明澜有点不明白其中的联系。
“澜澜昨晚也看了韩国队的比赛录像，应该也发现韩国对是以防守和发球为优势的队伍吧？”陈安安问。
明澜回忆了一下，点头。
要说难打也不难打，容易也不容易。
“她们应该会使比较多的小球。”付丽说。
“是的。”
硬碰硬，除非实力过硬，不然也不能在韩国队讨得到好。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杯上，不少的队伍实力对于韩国来说都算是过硬。
“她们自由人很强。”明澜顺带提了一下，“前排拦网也不怎么行，好像都是在下面接球的。”
后一句的话让付丽大笑，颤巍地重复“都在下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