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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麻，两手寻求安全感一般抓住程方林的手臂，“外……外面有人。”他声音发颤，但再看向那个地方时，却再没见到偷窥的人。
他消失了。
程方林愣了一下，“谁？”他坐起身，扭头朝身后的窗户方向看。
“不、不见了……”杨烨抱紧程方林，通过温暖的体温相触缓解心上的寒意，“怎么办……”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程方林嗤笑，又狐疑地抬眼瞪视杨烨，道：“你不会是不想和我做，故意编一个人出来吓唬我吧？”
“不是，真、真的有人……”杨烨急得要哭，他怎么可能看错呢？那投射在窗帘上的小半边人影，以及缝隙中的一只眼睛，简直像阴森森的鬼。
难道说，真的是鬼？
“钥匙在我手上，他要看就让他看啊。”程方林双手突然穿过杨烨的膝盖，就着相连的部位将其抱起。杨烨急忙搂住他的脖子，感到自己正在朝窗边移动，然后背部靠在冰凉的玻璃上，他被程方林抵在窗边操。
“我很大方的。”杨烨浑身瘫软地挂在程方林身上，在玻璃撞击声中，他听见程方林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说，“你刚刚怎么不知道邀请人家加入咱们呢？”
杨烨之所以将这件事记到现在，就因为那个瞬息不见的诡异踪影太过恐怖。他当时提心吊胆了许久，生怕做到一半再次看见那双眼睛，之后几天，他也浑身不舒服，真像是被鬼盯上了一般。
我得罪什么人了吗？
现在和黎修明做爱的时候又想起来，即便是有爱人在身旁，杨烨也依然记得那时的刺骨森森。他突然变得软弱起来，两手的动作停了，身体往前倾倒，倚在黎修明怀里。
“修明，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怎么了？”黎修明声音很温柔，依言拥住杨烨的背，还亲吻了他的脸颊。
杨烨没说话，只是轻嗅黎修明身上的气味，比平时多了一丝酒味，但依然很好闻，令他很安心、很安心。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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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黎修明一直都这么温柔，就好了。
可是……
“你……你真的变了好多。”想到方才让自己扮演卖身，杨烨忍不住倾诉道。
“我变了什么？”黎修明牵起嘴角，慢慢地抚摸杨烨的背，深且用力地顶他。
“你不喜欢我做……嗯……这种事情的，记得吗？”杨烨迟疑地开口，哼哼唧唧地，下身夹紧了穴，才不致漏出太多水来，“你觉得这样很、很恶心……”
黎修明的手正移到杨烨后颈处，闻言，似乎掐紧了。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唇边扬起一丝轻笑，黎修明的另一只手托了托杨烨胸前的乳房，“我只是觉得这样玩很有趣，如果你不喜欢，那就告诉我，我就不这样玩了。”
“哦……”杨烨趴在黎修明身上，像候鸟伏于休憩的林木，“我……我没关系的……”
他不想让黎修明不开心。
后面做爱的过程中，黎修明都没有再和杨烨玩扮演的游戏，而是紧抱着他直到射精。在身体的颠簸与爱意的沉浮间，杨烨回想起自己和黎修明的过往。
也是在记忆里，他对黎修明动心的契机。
杨烨的继父又喝酒了，抄起皮带揍他的儿子。杨烨没有躲，把被子裹在身上，减少皮带落在身上的痛感。他不躲是因为那样会激怒这个酒鬼，到时候会揍他更狠。果然，一动不动地挨了几下，浑身酒气的男人便累了，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杨烨从被子里钻出来，跨过那具散发酒味的尸体般的男人，到厨房烧一壶开水，热敷。
第二天醒来时，杨烨发现自己身上挨过的几条痕迹果然肿了，形状和颜色狰狞如长虫，爬在胳膊、背和腿上。他没有遮，便露着半身的伤去上学。因为老师看见他的伤痕就不会骂他，同学看见了也避之不及。
中午，下课时，杨烨便悠哉游哉地在校园里乱晃。他很喜欢朝人多的地方走，看那些人像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远远躲开，或者迎上来，摸一把他的屁股。
但他看见黎修明了，帅气的、衣着笔挺的男生正在和别人聊天，笑起来能迷死一大片人。但看见杨烨走近时，那笑容便消失了，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杨烨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正准备离开，黎修明却和身边的人小声说了什么，然后追了上来。
“你身上……怎么了？”
不是没有人关心过杨烨，不过这些人一般怀着两种目的，一种是想花钱和他上床，一种是想免费和他上床。杨烨觉得黎修明很好看，所以他不介意打折，免费干一炮也没关系，反正今天身上有伤，没几个客人喜欢。
“有点疼呢。”杨烨摸了摸手肘处的肿块，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哼声。
黎修明的脸果然涨红了，“你、你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或者涂点药……”他小声建议。
“你带我去吗？”杨烨抬起眼睛。
他见多了这种人，嘴上说得挺好听，实际上真到了做点什么的时候，又再三推辞了。
熟料黎修明咬了咬下唇，说：“可以。”
杨烨愣了，他并不是真的想去医务室，推脱道：“……算了，也没什么事。”
黎修明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走吧。”
那只手温暖干燥，杨烨尚未有所反应，旁边看见这一幕的男同学均起哄起来：“哟，交际花居然连学生会长都能弄到手，可真有本事啊！”
不等杨烨说话，黎修明便沉下脸训斥：“你们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然而起哄声不停，更有人对着杨烨挤眉弄眼，他倒是已经习惯，甚至学会享受众人“追捧”的这一切。黎修明却将杨烨朝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声说：“别理他们。”
杨烨觉得黎修明简直天真得可爱，居然把同情心往自己身上扔。他又不需要同情和关心，这东西太廉价，比起这个，不如多买他几次、多给他塞点钱。他知道黎修明有钱，如果和他搞上，肯定能捞不少。
于是杨烨默不作声，乖乖地跟着黎修明走了，心里想着怎么把对方吃到手。
医务室内，校医拿了一支药膏，让杨烨自己搽。
杨烨在帘子里涂抹手臂和大腿，又对背上的伤犯了难，他又想到外面的黎修明，咽了咽口水，对帘子外的人影喊：“你……你可以进来一下吗？我有些地方涂不到。”
黎修明掀开帘子，便看见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杨烨，红痕刺目，两条白皙的大腿更是晃着他的眼。杨烨看见黎修明硬了，心里冷笑，表面上假装没有察觉地催促：“愣着干什么呀？快进来。”他的眼睛既黑且亮，睁大时显得天真无比。
男生沉下脸，又想起外面的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