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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小鹿乱撞”粉丝团一边自嘲塌房了,一边还是会在评论区帮路弋说几句好话,但眨眼间就被无数恶评和水军淹没了。
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却好像又在意料之中。长平集团的股价跌倒谷底,作为当事人的路弋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是记者还是公司都联络不到他。董事会经商榷后决定罢免路弋的董事长职位,由公司里资历最老的陈林和——路成平当年的跟班,接任董事长。一时风水轮流转,路弋提拔上来的人做了冷板凳,曾经被夺了权的老派又开始死灰复燃。新老两党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让舒城的金融圈看了好大一出戏。
狄梵没有时间去看这出闹剧,他派金谦和收了许多长平的散股,让公关部想办法控制了舆论的热度,把关于路弋的热搜都压了下去。公关部的员工不知道为什么狄总会对路特助的事这么上心,明明路特助已经离职了,就算是因为过去的交情,也没有必要让他们加班加点地去给曾经的对手公司做公关啊?难道路特助和狄总真的和他们之前八卦的那样是……公关部的小姐姐们相互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然后在公司内部的小群里快手如风地发着消息。
沉寂了好几年的“?弋梵风顺?”微信群突然就开始了99+的刷屏消息,那些曾经狄总和路特助同框的照片都被翻了出来,大家都发挥列文虎克的精神,企图在照片里找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线索来。
一连忙了好几天,狄梵终于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他关了电脑,摘下眼镜揉揉酸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怔怔地发呆。
他又不欠路弋什么,反倒是路弋对不起他的多,路弋自己都躲起来什么都不管了,自己为什么要去给他处理这个烂摊子?难道自己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么?
这个念头从心中的一个角落冒出来,狄梵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当年路弋酒后乱性,把他凌虐了一晚上,不辞而别一走就是五年,让他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秋秋。结果秋秋长大了,路弋又不知从哪里回来,二话不说就指责他背叛了两人的感情,还和别人生孩子,又把他折腾进了医院。他要是还对路弋抱有想法,那大概得去医院里检查自己有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狄梵看了看表,拎起外套和公文包下班回家。最近工作忙,他一直住在公寓里,今天终于告一段落,他打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搬回别墅里和秋秋一起住。
狄梵乘电影走到地下车库,看到自己车子边上好像有个模糊的人影。狄梵回头看了看周围的监控,谨慎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电击器,镇定地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车。那人似乎没有发现狄梵的靠近,投在地上的影子一动不动。狄梵绕到车后探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不仅是胳膊,全身都布满了血污。那人侧躺在地上,像是昏迷了一样。乱糟糟的头发湿湿地粘在一起,一张脸也脏脏的,看不清长相。
狄梵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好像已经知道这是谁,但却宁愿不是那个人。狄梵咬了咬唇,缓缓蹲下身,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颤抖地擦了擦那张沾满尘土的脸。
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出来,是许久不见的路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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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CP名字不错吧哈哈哈?
时隔这么多年梵梵美人救修勾的剧情又上演了。
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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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谦和目光呆滞地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地狼藉和满屋子疯跑的金一榛和金一橡。
金谦和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被扎了一头乱七八糟的小辫子,还横七竖八地夹上很多可爱的卡通发卡;眼睛上被涂上了各种颜色的眼影;腮红拍满了整张脸;口红毫无章法地涂在嘴上,五颜六色的脸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金一橡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两块车门防撞贴,是立体的桃子形状,也都贴到了金谦和耳朵上当耳环。
看着生无可恋的爸爸,姐弟两个开心地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就在金谦和想离开这个美丽人世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上“狄总”二字,金谦和只觉得更加绝望了。
自家两个小祖宗十一点了不睡觉折腾他,怎么这个弟弟也要在休息时间下达命令?他明天就要写一份报告申请涨工资,好好慰劳自己。
“喂?”金谦和按下通话键,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但接下来狄梵说的话几乎让他惊掉了下巴。
不论是金谦和还是狄梵,家族里都是做正经生意的,就算是公司有内斗,也没有见过这种不择手段的方式。路弋身上不仅有大大小小各种利器造成的皮外伤和重物打击的红肿淤青,还有两处枪伤,一枚擦过腰侧留下一条灼伤痕迹,一枚嵌进手臂里,幸好没有伤到动脉,取出来就没事了。医生给上了麻药还在昏迷中的路弋处理包扎,狄梵和金谦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金谦和偷偷捅了捅狄梵,掩着嘴小声说道:“小梵,他这个样子,你也敢把他捡回来啊?你也不怕被人打击报复。”
狄梵看着路弋,眉头微微蹙起:“那怎么办?他就躺着我车轮底下,我还能当作没看见从他身上碾过去?”
“那你也不能把人捡回家啊!你打120电话把他拉走不就好了?”金谦和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奸情。狄梵看路弋的眼神怪怪的,就好像他看任务结束带伤回家的老婆一样,心疼中又带着几分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责备。
狄梵瞟了他一眼,眉毛一挑:“然后呢?让救护车把这个带着枪伤的家伙送去医院,我去警局做笔录,解释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偏偏要来找我?哪一个问题我能说明白?”
金谦和眯着眼盯着狄梵看了半晌,总觉得狄梵有事瞒着他,但又找不出破绽来,只能暂时作罢。他看看几乎被绑成了木乃伊的路弋,小声问狄梵:“小梵,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弄都弄回来了。”狄梵耸了耸肩膀,随口说道,“把他关这里,伤好了就赶出去。”
送走了家庭医生和金谦和,狄梵坐在路弋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一个月不见,路弋明显憔悴了很多,两腮瘦削了些,下半脸布满青色的胡茬,看着疲惫又沧桑。这一个月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狄梵不知道,但路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个人强撑着来到ocean找他,可见他的境遇确实孤立无援。
因为伤重加上劳累,路弋的呼吸很微弱,几乎看不出胸口的起伏。狄梵伸出手轻轻放在路弋的胸口,心跳穿过肋骨和层层纱布,在他的手掌下微微鼓动。狄梵弯下腰,贴近路弋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