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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可厚非。
林弋悄悄走到门边,听着屋外的动静。路成平应该是在看球,电视机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和路成平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林弋小脑筋转的飞快,想着怎么样才能联系到妈妈让她来救自己。
这时,路成平好像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外卖来了。林弋灵机一动,开始不停地拍着门。路成平正接着电话,被林弋这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虽然他对这个便宜儿子没什么感情,但到底也是亲生儿子,他也怕林弋出什么事,还是先去给林弋开了门。
“咔嗒”一声,门锁一开,林弋猛地开门,把路成平举在耳边的手机抢了下来,然后快步跑回推拉门的内卫里面,试着给妈妈打电话。但他转念一想,万一让路成平知道了妈妈的电话,那他天天骚扰妈妈岂不是更麻烦?于是他当机立断地拨通了狄梵的号码,然而还是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告诉林弋“用户不在服务区”。
林弋心里失望极了,只能尝试报警。可还没来得及将110拨出去,路成平就把推拉门踹坏了。他一个箭步逼近林弋,劈手打掉了他手里的手机,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机重重踩坏。手机最后挣扎地亮了一下,然后永远地黑了屏幕。
路成平眼神阴郁地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林弋,咬牙切齿地解下皮带拿在手里,冷笑道:“真是我的好儿子,竟然敢报警抓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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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哥哥怎么还不来救救笨狗勾呢?心疼狗勾!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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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成平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了,但是这揍人的本事可还是半点没退步。林弋虽然也是被人打习惯了,但未成年人的校园霸凌再过分也不过就是皮外伤,可路成平的一招一式都是下了狠手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路成平红着眼,眼睛瞪得眼角都要裂开了,手里的皮带挥得虎虎生风。
林弋抱着头缩成一团,用后背抵挡着路成平的攻击。裸露在外的后颈被抽了一鞭,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林弋狠狠地一瑟缩,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林弋闭紧了眼,绝对不让自己的眼泪滚出眼眶。他绝对不能哭给路成平看。
那一瞬间,林弋心里是恨狄梵的,恨他为什么浪费了自己唯一一次的求助机会。他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可是他最信任的那一个人,却没有给他回应。
狄梵救了他两次,但在他最无助难过的今天,狄梵没有出现。狄梵背叛了他,他再也不是林弋心里的天使了。
林弋痛苦至极,在生理心理都受尽折磨的状态下,林弋脑中关于狄梵的那些美好回忆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尽数抹去,本来几乎刻在他骨髓中的狄梵的面容似乎也慢慢模糊不清起来。
路成平打累了,一把扔了皮带,伸手抓住林弋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拿起莲蓬头就往他脸上浇:“说!你还走不走了?”
冰冷的水喷在林弋脸上,超强的水压让他无法呼吸,水呛进他的鼻腔咽喉,肺里像有针扎一样刺痛难当,耳朵里也灌进了水,能听到的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林弋的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下来,顺着水流一起流到下水道里。林弋知道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但是他这时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小兔崽子,老子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路成平不耐烦地扇了林弋一巴掌,逼他开口。林弋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向上,浴室的灯白得刺眼,像一把银亮的匕首直插他的心脏,胸口仿佛被豁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疼得林弋心口发寒。
那个瞬间,林弋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路成平把林弋掼到地上,一脚踩在林弋胸口。林弋吐出来一口水,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头顶的灯,心生一片苍凉。
“说吧,跟不跟老子去把名字改了?”路成平居高临下,看着双目失神的林弋问道。
林弋此时无法思考,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煮糊的粥。过往的十四年仿佛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闪放,林弋听说过这是人死之前的征兆,可能自己也要死了吧。回顾自己这些年,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和妈妈在一起的为数不多的日子,再有就是认识狄梵的一年。而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他都要失去了。
林弋僵硬地转过头,对上路成平的眼睛。路成平的眼里没有半点自己向往的父爱与慈祥,只有令人厌恶的贪婪和无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握着妈妈的把柄,如果不答应他,伤害的就是最爱他的妈妈。
林弋有点想哭,但是眼泪始终流不出来,可能是已经流干了,就像路成平的良心一样,一点不剩。路成平见林弋不说话,又用脚跟在他胸口碾了碾,皱着眉说:“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呀。”
“……好,我答应你。”林弋哽咽着,咬着牙答应了。
路成平一愣,这臭小子跟他犟了一天一夜,怎么就这会儿突然松了口?但好歹是个道上混过的,这点小事也没放在眼里。既然林弋答应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路成平收回脚,抛下一句“早点睡觉”转身就走。林弋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路成平离开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扶着墙慢慢走到客厅里,从一堆瓜子皮下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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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怜了我们狗勾!给狗勾众筹脱离苦海!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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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接到林弋的电话,听他说明事情原委的时候又气又急,立时就说要来魔都和路成平对质。林弋把妈妈劝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妈妈,你别激动。路成平他就是要我改个名字,别的也没说什么。就算我把名字改了,只要我不上他的户口本,到了十八岁他也就管不了我了,到时候我可以自己拿着证件去派出所把名字改回来。”林璐听林弋这么说,哭着骂他:“臭小子,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的?你妈妈我会怕他这个臭流氓吗?他去宣扬你的身世,有人信他吗?”
林弋笑了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妈妈你放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的,我可是他路家的独苗,他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呸,他家有什么好的,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要你给他弄个继承人出来。”林璐激动地直拍大腿,恨不得冲到魔都把林弋抢回来。
“妈妈,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满十八岁了就回来找你。”林弋强撑着露出微笑,安慰着电话那头的妈妈。
第二天,路成平打着呵欠从房间里走出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