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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住在几亿豪宅里的狗血抓马气氛。

看到陶最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申毅笑着道:“陆家每周周末都是这样过的,一二十年了,爸妈创业时再忙也会抽时间和家人一起做饭。反而是过年过节时不会下厨,因为不是下厨的日子。”

“年节是休息的日子,最好就是瘫着,什么都不做。”席瑛笑着说,“周末是要留给家人的,一起过才叫和美。”

陶最想了想,很快便理解了其中深意。

一家人在家里能一起做的事严格说起来并不多,除了家务、做饭外,其他都有可能存在年龄、世代差距造成的口味不同。

而一边做事一边聊天,有助于放松心防,更利于交流。同时比起做家务的劳累和强迫性质,做饭更轻松也更有趣,就是麻烦一点。

作为小孩和晚辈,能做的也就是择菜、剥蒜之类的小事,既累不着人,又不至于太麻烦搞人心态,确实是最适合的家庭活动了。

能想出这样的亲子活动,且从小培养子女的动手能力,并架起轻松愉快的沟通桥梁,这样的陆家能生养出陆君汐和顾南这样的子女,完全在情理之中。

反而是在这样温馨和睦的家庭中长大,却没学到半点好的陆君浩才是异类。

想到这,陶最低着头笑了起来:“我以前也经常和我爸妈一起做饭,手艺都是跟他们学的,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给他们做饭时他们脸上的表情。”

陆家人都知道陶最父母已经过世的事,听见他提起这事,并没有刻意回避,陆君汐反而笑着接话道:“难怪顾南这两年还在长个儿,原来是有人做饭手艺好啊!”

陶最闻言反射性地看向顾南,两人视线刚一碰触,又迅速移开,陶最掩饰般低头轻咳,顾南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只给众人留下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以及翘起的唇角。

“咳、咳,第、第五邹他们也挺喜欢我做的饭……咳。”

陆君汐看看陶最,又看看顾南,和父母、申毅交换了一个眼神,低头吞下嘴边的笑意,附和道:“那今天你可得露一手,让我们好好品鉴一下。”

陶最心里一松,抬起头笑道:“好啊。”

待食材都处理好,正式进厨房时便成了男人的天下,陆长安和陶最一人霸占一个灶台,锅铲舞得飞起,申毅在两人身旁站着,一副虚心学习的模样。

陶最看到这一幕有点好笑,又有些感慨:“我还以为男人下厨这事就川渝和东北常见呢,没想到北市这边也是这样吗?”

陆长安哈哈大笑:“你以为的没错,我祖籍东北,至于申毅嘛,他就是单纯地宠媳妇。”

申毅不好意思地笑笑,陶最则一脸羡慕:“怎么顾南就没这么上进呢?每次进厨房就跟打仗一样,我都怕他把我的厨房给炸了。”

陆长安和申毅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哦是吗?我看顾南挺好学的啊,动手能力也强,学做几个小菜应该没问题吧。”

陶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暴露,嫌弃地摆摆手:“他不行,没天赋就是没天赋。上次他想给我熬粥喝,愣是煮得满灶台都是水,缝隙里都是米粒。害得我只能给物业打电话,找专人来帮忙收拾。”

“那是挺惨的。”申毅仗着陶最背对自己看不到,话说得语气平平,人却笑开了花。

陶最这人你说他精明吧,确实精明,知道借力打力,筹谋起来一点也不输在商场沉浮的老狐狸。

可是他憨起来也是真憨,在熟悉信任的人面前特别容易放松警惕,就像一只餍足的小狐狸,警觉性有,但不多。

等总计八菜一汤出炉,所有人围坐桌旁,席瑛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好奇地问:“哪些是小陶做的啊?”

没等陆长安回答,顾南抢先道:“这个,这个,还有那边那个炒青菜,以及这个皮蛋丝瓜汤都是陶哥做的。”

席瑛闻言,立刻就挨个夹了过去,压根没有计较为什么顾南能一眼看出陶最的手艺这件事。

菜肴一入口,她就给陶最比了个大拇指,咽下食物后更是赞不绝口:“难怪你公司里那群小孩那么喜欢你呢,就这手艺,谁不稀罕?”

陶最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道:“陆伯父的手艺也很绝,我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东北菜了。”

“喜欢你就多吃点,没事多来家里走动。”陆长安说着,给陶最夹了一块锅包肉,抬眼看向顾南,“我知道顾南工作忙,不定时,他忙就任他忙,你来就行。”

我来算什么啊……陶最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想看眼顾南什么表情吧,又担心露馅,瞄了一眼就赶紧低头啃锅包肉,嘴里含糊地回答:“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长安笑道。

顾南看看陶最,又看看笑容满面陆长安和席瑛,低下头悄咪咪地笑了。

吃完饭,顾南被陆长安叫走了,陶最被席瑛拉着去了后院,看着对方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十分古朴的盒子。

“早些年我和你伯父做生意时,图好玩切了几块石头,运气不错切了一个满绿,大小正好可以做个镯子,中间部分能雕个佛牌吊坠什么的。不过那个时候汐汐还小,顾南也没影,我们担心就这样做成镯子汐汐会嫌老气不喜欢,就一直没动。

“去年年末汐汐和小毅已经登记结婚了,婚礼定在今年年末。这孩子想办个纯中式婚礼,婚服也选的是汉服,还是绿色的,我就把这块翡翠送去请人做成镯子,已经给了汐汐。中间剩下的部分雕成了这块观音佛牌,我专门请大师开过光,就交给你了。”

陶最看着席瑛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掌心大、绿得要滴翠的佛牌,手都不敢伸,连忙摇头:“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席瑛不由分说地拉过陶最的手,将佛牌放在他手心:“没有什么能不能的,给你你就拿着。这玩意不值几个钱,重要的是这是我和你伯父的心意。谢谢你照顾顾南,以后我就把这孩子交给你了,你们要好好的。”

好好的?什么好好的?满绿的翡翠,就算他再怎么不懂玉石,也知道这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掌心大差不多一指厚的佛牌,拿在手上都坠手,怎么可能不值几个钱?而且这托付的口吻是什么意思啊?

陶最整个人慌得不行,怕佛牌摔了,他两只手握着它,半饷说不出一个字来。

席瑛看到他这样,噗嗤一声笑了,眼神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改口这事我不强求,什么时候顾南改了,你再跟着改也不迟,昂。”

陶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书房里,顾南发出了和陶最几乎一致的疑问:“这是什么?”

陆长安抿了口茶,像是在说什么随处可见的东西一样:“寰宇国际百分之一的股权转让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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