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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乐呵呵地夸他们年轻人就是好,新婚这么黏糊。
纪眠对张伯这种笑眯眯的老爷爷很有好感,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脑瓜,脸颊有些微红。
出门当然不用他打车,家里专门配了司机,纪眠拿着饭盒,看着眼前中规中矩的车,心说霸总家都这么低调吗。
这车看起来也没想象中看起来那么豪呀。
纪眠认识的豪车品牌少之又少,像奥迪、宝马、奔驰之类的,有时还能见到几辆,其他牌子,平时不接触,自己买不起,就都不认识。
司机是个脸圆圆的青年,见纪眠出来,忙下车给他开门。
纪眠上车以后,青年又从一旁拿出准备好的零食和晕车贴,一股脑地塞给他。
纪眠被伺候得一愣一愣的,青年摸了摸脑袋瓜,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纪夫人,我姓马,叫我小马就好了。”
纪眠:“小马。”
小马乐呵呵应了声,扭头启动汽车。
纪眠润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套话,一般都是从看起来没心眼子的人身上,就比如从前的他,看起来就没几个心眼子,逛个景区都被能喊住帮忙拍照。
纪眠轻咳一声:“小马啊。”
小马:“欸,怎么了?”
“嗯…先生经常不回家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小马大惊失色,“别看厉总长得一脸心眼子,看起来万花丛中过,全都粘身上,但其实厉总非常洁身自好!”
纪眠开口:“其实呢,我的意思是……”
“我们厉总真的非常讲男德!”小马一边开车一边叭叭,“听说在公司平均每天被泼1.4杯咖啡,住酒店平均每次遇到爬床人2.3个,都毫不动摇呢!”
纪眠:“……”
他实在没忍住:“这个数据是谁给的?”
小马悄声:“……嘿嘿,江秘书。”
这秘书能处。
有八卦他是真讲啊。
美滋滋地听了一通九手消息,纪眠还没忘记正事:“其实我的意思是,先生平时中午经常不回来吃饭吗?”
“哦这个啊。”小马说,“先生有时候忙,来不及回家,就不会回来吃饭,但先生不吃外面的饭,所以就会让人送。频率嘛……很低。”
纪眠点了点头。
他刚才还想通过送饭提前踩踩点,但这个总裁怎么这么爱回家吃饭?
小说里不是人均忙到没空吃饭然后得长年胃病吗?
他摸着下巴沉思:当年就是看这种小说把脑子看坏的。
小马说完,通过后视镜一暼,心说夫人可真关心总裁,瞧瞧这一脸沉痛,不知道多心疼呢!
没一会儿,车子稳稳停在公司门前,纪眠下车,单手搭在秀气的眉骨上,望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忽然生出了一个非常没出息的待业大学生宣言:
我要是在这里上班该多好啊。
这可是数一数二的top公司呢。
幻想两秒,他连忙打醒自己。
好好的,怎么还上赶着当牛马呢。
小马随他进门,员工与他匆匆擦肩而过,轻飘飘的讨论声,也传进他的耳朵。
“哇,好久没见过这种清新款帅哥了。”
“长得可真嫩,刚18?”
“当牛马久了,见个帅哥都觉得自己能多拉一天磨。”
“身材比例好好,别是广告部刚签的人?”
“不像,我刚才看他好像是从那辆保时捷下来的,最新款,一般小明星买不起吧?”
“诶,等等,我怎么记得厉总也开过?”
纪眠表面波涛不惊,实则竖起耳朵,听见有人夸自己,心里的小人已经兴高采烈地滚了三圈儿。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听见车牌子,他偷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动声色地查了查。
市场报价:240万。
……?
就刚才那辆看起来朴实无华,甚至还带着一点敦厚老实的suv,240万??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对豪车的刻板印象,纪眠瞬间觉得自己的屁股都金贵了起来。
前台礼貌询问了姓名,得知他是给总裁送饭后,其他人看他的神色立刻变得不一样了。
顶着一众吃瓜群众的视线,纪眠头皮有点发麻,拎着小饭盒坐上了总裁专用电梯,随着一声清脆的“滴——”,电梯门打开了。
纪眠探出一枚圆润的脑瓜,故作沉稳地走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低沉的声音顺着门缝溜出。
他拎着饭盒,正欲推门,眼前突然“唰——”的一下,门被从里拉开,一个眼下挂了俩黑眼圈的高个青年正朝他笑得灿烂,“嫂砸!”
纪眠下意识退后一步,因为这突然冒出的大型犬心脏“咚”的一声,小脸都白了一秒。
门内,厉沉舟的眸光慢悠悠地落在纪眠的脸上,青年跟见到狼的小白兔似的,略微停顿,淡淡开口:“楚望钦。”
口吻很轻,但莫名有威严。
纪眠强行压下砰砰跳的小心脏,看向眼前的青年。
楚望钦,名字挺熟,好像是反派身边的跟班小弟。
他看书时对这人印象不深,现在面对面,发现和厉沉舟那张看起来八百个心眼子密恐看了都害怕的脸不同,楚望钦本人长得很温润,但笑起来贱贱的。
“欸!”楚望钦笑眯眯,“嫂子快进来啊。”
纪眠对热情的人有天然好感,微点了下头,进门把小饭盒放在了桌上。
厉沉舟垂眸把他看着。
纪眠被动地对视,线条偏圆的眼睛不明就已,轻轻缓慢地眨了眨。
咋?
而后,他反应过来。
他现在作为体贴娇妻一枚,理应贴心地把总裁伺候得舒舒服服。
纪眠意识到这个,试探性地伸出细白的手指,扣在饭盒上:“……今天厨房给你做了香菇炖鸡。”
见厉沉舟没反应,纪眠放心地打开饭盒,露出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
香菇炖鸡、爆炒牛腩、清炒小油菜。
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他把菜全部摆出来的空隙,厉沉舟灼灼的目光一直悬于头顶。
全部摆好后,纪眠眨了眨扑簌簌的睫毛,声线异常的乖:“好啦,可以吃了。”
“辛苦你了。”厉沉舟单手撑着下巴,唇边牵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不疾不徐道,“眠眠。”
纪眠动作微顿,耳垂不可抑制地微微变粉:“喔。”
他幼年失怙,穿越前一直寄住在叔叔家,叔叔婶婶都对他很好,但因为习惯,大家都是喊他全名的。
所以他有点小名羞耻症,听到别人这样叫,会非常不好意思,尤其他还是两个字的名,要叫得亲切一点,只能叫最后一个字的叠词。
他羞耻地藏在帆布鞋里的脚趾都微微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