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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自从上次手烫伤之后,也有半个月没喝那药理了。
“若儿……哥哥……”
“哥哥你放心。”倚若煞有其事的,“而且我也打听了,在宴会上,到时候太夫人会赏我东西,我就找个借口,跟王爷要回那碧春件。等碧春件到手,我们就可以离开王府回辽疆了。”
“我……”倚春暗了暗神色,心里不知道为何涌起一股彷徨,看着倚若认真的样子,他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倚若笑逐颜开,觉得满身乏累都没了,“对了,哥哥,那变态……哦,不,那王爷可还有强迫于你?”
倚春刚惆怅半会,又被倚若问得叹息,“姑娘家……”
“我知道。姑娘家不可如此嘛。”看他这般模样,倚春嘟着嘴气鼓鼓的,“就知道。那哥哥可有拒绝?”
倚春咬了咬牙,想着那夜夜两人的床榻之欢,自己未曾拒绝半分,不免有些心虚:“有、有……”
倚若听着才安心下来:“如此甚好。哥哥,不过我跟你说个事啊。”
“嗯?你说。”
“这阵子那安然公主频繁拜访,听大家说她很有可能跟王爷成亲耶。你说她要是嫁给了王爷,那岂不是就成了我们的后娘?”想到至此,倚若就浑身奇怪,“虽说这安然公主品性良好,但好像才年长我们几岁。这王爷都三十好久了,那公主千金之躯,又如此尊贵,怎么就愿意嫁给已有儿女的平安王呢。”
倚春差点就被倒的茶水烫着了手,他稳了稳神色,低头喝茶掩盖自己的慌神,半响才调整过来,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若是萧宴洐当真娶了公主,自己也无能为力阻止,倘若……
那他便真的拿了碧春件离开,回去辽疆。
“也是,不过管他呢。”倚若笑眯眯的,“到时候我们都离开王府了,管他王爷爱娶谁就娶谁?是不是啊?哥哥。”
倚春轻轻嗯了一下,喝下一口茶水,隐去自己涌上心头的落寞。
他的身份,注定见不到光,就犹如自身身体一样。即便再贪恋那人的温柔和体贴,也不能让彼此肆意妄为,注定有名无分,与其那样,不如回归故里,安然后生。
如此,对谁都好。
如此一想,倚春就感觉有一股透不上的气,压得他下腹坠痛,连眉头都难得皱了起来。
从昨天便是如此。
“唔……”实在受不住,倚春微微弯了弯腰,一手捂住肚子。
“哥哥?你怎么了?”发现了倚春的异样,倚若紧张地问。
“我……”越发的疼痛让倚春咬了咬牙,整个脸色开始苍白,“……肚子……”
倚若吓得起来连忙扶他,“哥哥,你别吓我啊……”
“我……”他很想安抚倚若,但又没办法说话,揪着衣服,眼看着就要倒了下去。
“春儿。”萧宴洐及时出现扶着他,把他抱了起来,看到他这般模样,担忧着皱眉:“怎么了?”
倚若急得快哭了,“我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哥哥突然就这样了。”
倚春揪着他的衣袖,实在很想回应,但痛到实在没有办法。
萧宴洐大步一跨,道:“倚若,让人叫大夫到我那里来。”
倚若吸了吸鼻子连忙回答:“好,我马上叫人。”
第十八章 宴郎
平安王府的接宴,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准备了。为防出错,府里各司其职的人早就连夜不敢睡觉。
倚春靠在案边,盯着外面的池塘出神。
十天前他葵水来了之后,就一直住在萧宴洐的房里,从未踏出去过半步。
他急匆匆地把自己抱回宴庭,就连大夫每次过来把脉都是隔着纱帐,见不到自己半分。直到接宴开始,旁人都觉得平安王的宴庭藏了个身娇肉贵的贵人。
虽说王府容不得下人嘴碎,但哪能风雨不透的,大家见不到倚春的面,只知道王爷金屋藏娇了。
这十天被萧宴洐养着眼看着脸上的小肉都要起来了,担心着自己无聊,又允倚若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陪自己聊天解闷。一来二去的,王府内外又有了说法。
这小郡主还未归谱,就已经得到了平安王的宠爱。
但转而又有人传出,这萧家有不得宠的私子,如今王爷只承认的女儿。到底是男子,如果真归了谱,便是世子,可承爵袭位的,身份何等尊贵。
况且,还有传闻公主将要嫁入平安王府,她如何受得住自己将来的孩子不能袭爵,所以这平安王不承认这私子也情有可原。
接宴更是忙了两天。第二天连皇帝公主都亲自过来祝贺了。
这夜幕一到,宴庭距离厅殿不远,及时已到退宴,但仍旧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热闹声。
倚春从不曾想要争求些什么,但这心里一边为倚春高兴着,也不知道为何总是提不起兴致。
他收回视线,瞧了一眼着一屋子的平静,想起了倚春这些天过来的时候,都在自己面前提到找碧春件的事情。那丫头来的时候。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但也大概寻过,也没瞧见着。
碧春件虽说他们也没正面见过,但也看过娘亲给他们绘的图,样子八九不离十的。
倚若如今也归了谱,自己心里也算落了一件大事。
至于自己……
倚春起了身,就瞧了一下四周,到躺椅上拿起针线,坐回庭前的案边,把绣了半只荷包重新开始。
倚春看着上面已经绣好的一只鸳鸯,另外一只才刚刚起步,绣着绣着忽然停住了动作,指腹摸着上面的那只完整的鸳鸯,低着头,眼睛酸疼得睁不开。
片刻之后,那鸳鸯上便落了泪水,继而滴着了好几滴,都湿透了。
倚春一抽一抽的,忍了好久才止住眼泪,然后缓了缓,才擦掉眼泪,继续提起针线。
戌时,门外传来声音,萧宴洐终于脱身,他脸上微红,眼角却带着清醒,走进里屋一看,看到了趴在案边睡着了倚春。
如此画面,看不出萧宴洐在想些什么,只见他走近把倚春抱了起来,一低头,便看到那尚未完成的鸳鸯荷包。
萧宴洐笑了笑,看着怀里顺势躲进来继续睡的人,“傻春儿。”
他抱着倚春放回床榻上,一入熟悉的被褥倚春翻了个身继续入眠。萧宴洐解衣出去沐浴,洗去满身酒气。
再回来时一身清爽,他一上榻,倚春便寻着暖意入怀,萧宴洐搂着他,满足地叹息。可一瞧见他眼睛泛红,又皱着眉头看他,“哭过了?”
倚春被他揉着眼角有些发痒,躲了躲,迷迷糊糊地不满对方打扰他清梦:“别闹……”
多日未碰,佳人香软入怀,萧宴洐如何能忍?更何况如此毫无防备的依赖更是让他动容。因为彼此的关系,倚春总是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