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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去年十?月份寄来?的?信上找到同一个凉字,对比一看。

阮父又惊又喜,“老婆,真?是咱闺女。”

与阮父的?激动相反,栾女士淡定得很?。

“哦。”

烦死了,糟心闺女也来?了。

阮父亢奋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

“也不知道咱闺女穿过来?,能不能习惯。”

“阮家?夫妻的?闺女好像安排下乡了吧,咱闺女哪能吃得了那个苦。”

“听说知青不好做,会被人排挤欺负……”

越想,老父亲的?心便提一分。

“咱闺女娇娇软软,该不会被人欺负吧。”

“老婆,你说句话啊。”

栾女士:“……”

说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被‘咱闺女’这三个字刷屏。

“……你闺女那脾气,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备受煎熬的?老父亲当没听到,满脑子都是闺女被欺负了该怎么办。

“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栾女士:“……”

女儿奴……真?没救了。

阮明芙能有现在这个性子,阮父功不可没。

他躁动了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重新将阮明芙寄过来?的?信看了起来?。

随后便是大怒,“该死的?王八糕子,我要打断他的?腿!”

阮父又开始暴躁。

这次更甚,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将信拿了过来?,她倒是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紧接着,栾女士也怒了。

“我要打断阮明芙的?腿!”

听了这话,阮父朝栾女士看了过去。

“看什么看!”栾女士生起气来?容易无?差别攻击,“这次你再怎么求情也没用,我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糟心闺女不干人事,看把她给能的?,竟然跑去跟人结婚。

栾女士捏着手指头算了算,更怒了。

十?八岁!

才?十?八岁就跑去嫁人。

她们连对方是什么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她竟然也敢嫁?!

对方要不是个好人,糟心闺女还不得被拆成零件卖?!

栾女士气得头疼。

“行了,走来?走去晃得我头疼,”又指着阮父怒道:“都是你,把她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她现在敢嫁人,赶明儿就能直接带个娃过来?管你叫爷爷!”

阮父想想那个画面,差点乐出声。

见栾女士的?死亡视线扫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这对父女俩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

栾女士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她就知道。

有糟心闺女在的?地?方,她就别想省心。

阮父难得有些心虚,可看到桌上的?信件后,依旧暴怒不已。

杀千刀的?臭小子,别让他知道是谁。

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冷静下来?的?断腿夫妻坐在残破的?小桌子上,“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不能再等下去了。”

除了糟心闺女,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到十?月,就这么冷。要真?到三九寒天,加上这种居住条件,还不得冻死。

阮家?夫妻去年被下放,过这个冬天也去了半条命。

哪怕这样,阮父身体却垮了,一直咳嗽,还是栾女士穿过来?后,靠药膳把阮父的?咳疾调理好的?。

“行了,看看她给咱们寄了什么东西。”

栾女士将包裹拆开。

其实?能寄到这边来?,包裹里的?东西早就检查过了,四处都有翻动的?痕迹,栾女士有些嗝应。

她将最上面的?军大衣拿了出来?。

虽然破旧了些,却依旧厚实?。在这种天气里,这种军大衣是最实?用的?。

栾女士眼中闪过满意。

这个糟心闺女还算有点脑子。

除了军大衣,还有几个罐头,最底下甚至还有一床薄薄的?棉花被。许是因为?足够薄,这才?能顺利到达他们的?手上。

“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阮父手脚麻利,将这些东西一一藏好。

“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冬天也能好过一些,”阮父又想抹眼泪了,“……闺女肯定吃了不少?苦……”

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么给他们寄东西。

栾女士翻了个白眼。

余光中,拆开的?信封里仿佛还夹着什么东西,她拿过来?一看,里面果然还夹着一封信。

信封上笔力遒劲,笔锋凌厉地?写着岳父岳母几个大字。

这应该就是新女婿寄过来?的?。

字如其人。

栾女士心中的?怒意消散了一点。

她拆开信看了起来?。

简单地?问候后,便写了谢延昭的?个人信息……栾女士心头的?怒意更散了一层。

还算知礼。

待看完后,栾女士心中最后的?怒意也都散了。

再拿起阮明芙写的?信对比,越看越嫌弃。

要不是谢延昭这封信,她还真?不知道糟心闺女下乡后发?生这样的?事。

阮明芙信上虽然没写,但栾女士肯定不会以为?糟心闺女怕他们担心……估计没心没肺,写的?时候没想起来?。

不得不说,亲妈就是亲妈,够了解她。

再看信的?后面,拖了战友照顾他们,让他们有事就找那位战友帮忙……

对方连他们的?处理都照顾到了,栾女士哪里还气得起来?。

她叹了口气。

糟心闺女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拿下这么优秀又靠谱的?人。

“行了,”栾女士看着蹲在墙角,又愤怒又悲伤的?父道:“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父爱,闺女好着呢。”

她将谢延昭写的?信递了过去。

“你闺女可没吃亏。”

阮父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待看到信里头的?内容后,接着暴怒。

“臭不要脸的?老男人!”

他闺女才?十?八岁,穿过来?前也才?二?十?二?,就嫁了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若是他再早生两年,在年纪上都能跟他称兄道弟了。

阮父又气又伤心,他闺女苦啊……

栾女士:“……”

神经?病!

她懒得搭理阮父,将灶里煨的?汤端了出来?。

“过来?喝了!”

“哦。”

阮父瞬间收起脸上的?悲愤,走了过去。

他们被下放到农场来?,吃不好住不好也就罢了,还得干活。隔壁屋子之前住的?中年人,就是因为?透支身体,去年冬天没有熬过去。

栾女士自然不可能让阮父落得那样的?下场。

哪怕这边物资匮乏,她还是费心收集食材偷偷给阮父补身体。

“赶紧喝。”

陶罐里的?汤正好倒了两碗。

许是因为?香味浓,怕把周扒皮给引过来?,两人避开碗的?豁口喝了起来?。

喝完为?不让人发?现,阮父还不忘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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