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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多管闲事,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想的。

自己骨瘦如柴,刘老?婆子胖得跟只?大肥猪似的。

自己立不起来,别?人也没办法。

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军嫂们的乳腺,也是乳腺。

“别?提这一家了,”王嫂子一脸晦气,“反正你记住,看到一个白胖白胖的老?太太,就离她远远的。”

看王嫂子的模样,怕是在刘婶子手里吃过亏。

阮明芙一向奉信听?人劝,吃饱饭。

“知道了。”

四?人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到了上山的地上,胡宛宁正想上去?,却被?林嫂子拉了一把。

“大家都是从?这里上去?,哪儿还有东西让人捡,”林嫂子指着旁边道:“我知道一条小路,你们跟我过来。”

估计地皮都被?人犁了一遍,她们再走这条路只?能捡草根。

王嫂子头?一回听?说,“林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

“那当然了。”

林嫂子半点没有犹豫,便领了这话。

这条路也是她偶然间发现的。

春天上山挖野菜,走这条路总能挖到满满一大篮子。

这时虽然管得严格。

但?只?要不是打山里的动物,挖挖野菜捡捡菌子什么的,部队是允许的。

毕竟家属院的人没地没粮,全家靠着一个人的津贴过日子,紧巴巴的总也要改善一下生活。

这条道可?偏僻多了。

周围还有荆条伸出?来,一不小心便会刮烂身上的衣服。幸好林嫂子带了把刀,有她开路到是方便许多。

再走一会儿,便有水流声传过来。

几人钻过一片窄小的灌木丛,前路这才开朗。

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空气中竟然隐约还能闻到花香。再走不远,便是松树林。阮明芙踩在松软的松针上,鼻间还有松树独特的香味。

林嫂子拿着根树枝扒拉了一会儿,脸上带着失望。

“不行,这些菌子都没长大呢。”

最?大的都还没有她手指头?那么大,林嫂子都懒得摘。

胡宛宁看紧小胖子,手里拿着一根枝条拍打周围的地面。

脚底下的松针那么厚,要是有蛇藏在里面,就不好了。

“昨天才刚下雨,最?快也要等个两天。”

林嫂子转过身,“说和也是,就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下雨。”

若是没有雨下,刚长出?来的菌子也得被?晒死。

“走吧,”早在蔡婶子说了没菌子时,胡宛宁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倒是没有多少失落,“来都来了,咱们转转,说不定能碰到什么好东西。”

难得上来一次,就这么回去?多可?惜。

林嫂子环顾四?周,“咦?她们人呢?”

胡宛宁这才发现,王嫂子与阮明芙不见了。她四?周望了望,“咱们去?找找?”

两人一边走一边找人,在走出?松林不远处的一条河沟上看到两人的身影。

这条河沟挺浅,但?水非常清澈。

林嫂子老?远就看到她们。

一个在岸上不知道捡什么东西,一个挽起裤腿站在水里,伸手在底下摸着什么。

河里的王嫂子看到她们,还朝着两人挥手。

“快过来,这里有好东西。”

“你们在捡什么宝贝?”林嫂子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浑身绿色,鼻涕虫似的东西,她双眼一亮,“还真是好东西。”

胡宛宁牵着小胖子的手走在最?后,“原来是地雷公啊。”

这是一种雨后才会有的东西。

长得像紫菜,却比紫菜味道好些,拿来不管是炒鸡蛋还是炖汤都是一绝。

“嫂子,快来捡。”

阮明芙朝胡宛宁招招手。

这一片草地,全都长着地雷公。许是没人采过,个头?还不小。

阮明芙才采了一会儿,便在篮子底铺了厚厚的一层。可?抬头?一看,她连一小块地儿都没采完。

采不完,根本采不完。

她们也没打算将这片地雷公全部带走。

这玩意儿洗起来要命。

还有毒,偶尔吃一回尝尝鲜就行了。

三人采了一篮半的地雷公,而在河里摸石螺的王嫂子也走了上来。

“你们看,个头?大不大?”

篮子被?通体漆黑,却透亮干净的石螺装得满满当当。

阮明芙探头?看过去?。

这些石螺个头?确实不小,每只?都她的食指大。石螺本来就小,能有长成这个模样不错了。

“嗬,确实不错。”

王嫂子脸上带着得意,“我们当家的,就爱吃这个味儿。”

回想后世火爆的夜宵三宝,阮明芙也认同地点头?。

于是,几个人菌子没有采到,到是摸了半篮子的石螺与地雷公便下山了。

说来了是巧,回去?时太阳竟然露了脸。

温度一下子高了起来。

“糟糕,没菌子捡了,”

菌子虽然小,等等好歹能长。接下来要是一直出?太阳,就只?能上山捡菌干了。

林嫂子别?提有多遗憾了。

“不用急,”阮明芙看着自己捡的东西,别?提有多满足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又?有雨呢。”

听?了这话,胡宛宁却是笑了起来。

“林姐,别?人你可?以不住,但?一定要信她的,”她接着开口,“昨天白天跟我说下雨,晚上就下了那么大一场。”

昨晚的雨那才叫一个大。

炸雷的时候,更像在耳边炸开,各家窗户上的玻璃也在嗡嗡作响。

吵醒家属院不少人。

哪怕是在半夜,大家也都有印象。

林嫂子惊奇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凑巧而已,”阮明芙微窘,赶紧开口,“哪有嫂子说得这么神?奇。”

胡宛宁到是笑了,“走吧,也该回去?了。”

林王两位嫂子不顺路,走到一半便散了。

“……就可?以了,”

胡宛宁拉着阮明芙,接她怎么处理石螺。见阮明芙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笑道:“其实处理石螺说简单了简单,你只?要叫个人就行。”

处理石螺还要叫人?

阮明芙满脸疑惑,“什么人?”

却见胡宛宁脸上带着坏笑,“当然是老?谢啊。”

“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直接叫他?。”

阮明芙:“……”

“嫂子,你取笑我。”

“哪有,”嘴上虽然否定,但?胡宛宁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老?谢对你的那个热乎劲儿,我看了都牙疼。”

阮明芙眼底闪过羞涩。

“别?不好意思啊,”胡宛宁笑道:“这可?是好事。”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到胡宛宁家门?口。

阮明芙正想告别?,却听?见胡宛宁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弟妹……你炖的那个汤、汤是怎么做的,能告诉我吗?”

其实她老?早就想问了,但?一直不好意思。

那天,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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