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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又喜欢自己的。

她才明白一点喜欢的滋味,已经在体会另一种伤感的绝望。

顾曦最后牙冠修复手术已经完成。

小姑娘有些腼腆的拿了一幅包好的油画送给她。

阮栖忍不住拆开看一眼,居然是那天捧着花的季时屹,整幅画色彩鲜艳明亮,带点抽象派的意?味。

“谢谢,我很喜欢。”收到礼物的阮栖有点小开心。

小姑娘就?说:“因为?我画的是阮姐姐眼睛里的时屹哥哥。”

阮栖想了想,其?实?到那天为?止,她依然没有想过要接受季时屹,忍不住问:“我难道看他的时候,不是冷冰冰的,很嫌弃吗?”

顾曦因为?刚做完牙齿,说话还有点图囵:“才不是,你一看到他,眼睛就?发亮,‘喂’还说时屹哥老土,但其?实?阮姐姐很喜欢,也很高兴。”

阮栖反思自己是否表现得太?明显,才会让季时屹那么轻松的就?的追求到她,显得她好容易追求的。

“你怎么叫时屹哥哥可以叫得这么顺溜,你哥反而就?只能‘喂’来‘喂’去?”

“因为?他丑,脾气差,还闹腾,喜欢瞎嘚瑟,又没有眼色,只配......”小姑娘话还没说完,耳朵被外面接电话的顾野进来拧起?。

“你说我坏话的说得挺溜啊。”顾野是真被这丫头气到了,他跟他爸还一幅画没捞到呢,季时屹倒从他这个便宜妹妹这儿弄了一副画,顾野心里酸溜溜的想,“谁天天放着一大堆事儿不管,陪你看牙,你有没有点良心?”

小姑娘被拧得小脸都揪起?,但嘴巴依然很硬气:“你就?是丑!”

把?顾野给气得,差点儿想撸袖子。

阮栖笑得不行,赶紧将两个人分开。

顾野骂骂咧咧将孩子带回去了。

晚上阮栖跟季时屹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就?忍不住问他们兄妹俩怎么回事。

“顾野没跟你讲?”

阮栖摇摇头。

“同父异母,他爸忙,年前才找到这个女儿,丢给顾野带。”季时屹言简意?赅。

阮栖的脑子的开始浮现一大堆豪门狗血撕逼剧情,思维发散得越来越远,连菜都忘了夹。

被季时屹敲了一记脑袋:“你想什么呢,他妈去世很早。”

阮栖的想象就?戛然而止,夭折了。

“你待会儿想看看画吗,顾曦真的很有画画天份。”

“有个视频会,你先?自己玩会儿。”季时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喔。”阮栖知道他很忙。

所以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又变成了只能她尽量在配合他时间。

季时屹依然住在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他很少回老宅,情愿花大价钱住酒店,阮栖隐约明白,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

虽然知道他已经尽力在推脱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陪她,但现实?是阮栖依然偶尔会有失落感。

隐约的一种被狗男人追到就?不珍惜的失落感。

哼!

季时屹看她闷闷不乐,以为?她是在意?画的事,想了想逗她:“有你天份好吗?”

“嗯?”阮栖愣了一下。

季时屹回忆了一下,依稀还记得部分剧情:“哥哥,你眼睛很好看。”

“性格也很好。”

“可以跟你......”

阮栖:“!!!!”

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过桌面,捂住他的嘴:“不许说。”

是她画的漫画,年少无知的时光,洋房里,紫藤花下看书的清隽少年,那样遥远的距离,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太?多交集的人......

于是只能把?怀揣着自己心事,装作不熟的模样,将一帧又一帧的少女心事,偷偷藏匿于笔下的漫画.....

太?社死了,阮栖死死捂住他嘴唇,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是连耳根都忍不住发烫的程度。

季时屹抬手将她抱过来,她是真的很轻,腰肢又细又软,抱起?来是真的有软香温玉在怀的感觉:“怎么,自己敢画,不能让当事人说。”

阮栖羞恼得简直想以头磕地,但同时又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

“不仅知道,还有原版素描手稿,你要看吗?”季时屹玩她手指。

阮栖:“!!!!”

“不可能!”阮栖差点儿弹跳起?来。

季时屹按住她腰肢,将头懒洋洋搁在她肩窝,笑得痞气:“打算以后你气我的时候,拿出来治你。”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楼下的少年也曾捡到过画稿,如?果一定要描述当时的心情,那一定只是觉得那么点儿大的小屁孩,连招呼都不敢跟他打,倒是挺能YY的。

但是她画确实?不错,被季时屹随手放进老宅阁楼里,上次她自己明明翻着他东西?玩,却?没有翻到。

阮栖不大相信。

多少年的老黄历,他怎么可能会有素描手稿?

她把?季时屹的脸揉起?来,眯了眯眼,盯着他眼睛说:“我觉得你又在套路我?”

季时屹就?继续淡定背道:“可以跟你告白吗,不可以也没关?系,我......”

很快又被阮栖捂住嘴,这回她连白皙脖子都变得粉红:“你不许说。”

苍天啊,为?什么这么社死????

大概看她确实?羞恼得快爆炸,季时屹吻了一下她手心,忍俊不禁:“行,不说。”

阮栖就?特别想哭。

但又实?在不想只是被季时屹捉弄的那方。

想了想,忽然舔了一下季时屹敏感的喉结。

果然,奢华灯光下,季时屹脸色僵住。

看她的目光陡然带着几分危险。

阮栖却?趁他不备,猫一样跳下去,一溜烟蹿出老远,义正言辞提醒他:“季时屹,你还有视频会!”

季时屹被她气笑。

“行,阮栖,你最好一晚上都别被我逮到。”他抬手松了松白衬衫扣子,迈着长腿,嗓音喑哑,整个人透着致命吸引力,扫过她时的目光让人腿软。

随即,一言不发的去了办公室。

阮栖才不害怕,乐得像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

季时屹开会时,她就?看自己的进修资料。

她习惯坐地毯上,在小矮几上看书,或者视频,经常会坐得腿麻,被季时屹纠正过好几次,那么大的套房,有方便她看资料工作的地方。

阮栖死性不改,她是那种习惯一件事情,改变起?来就?很困难的类型。

隔了一个多小时,季时屹再过来时,阮栖还像个学生一样在做笔记。

季时屹往她嘴巴里投喂了一颗小番茄:“要不要休息一下?”

又趁她吃东西?的时候偷亲她。

阮栖被他搞得有点痒,推开他脸,图囵着咬着番茄道:“你自己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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