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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不是古董?”

季时屹也没看地?上的残片,去看她脚上那双深灰色的男士拖鞋。

上午让人收拾的时候,阿姨没准备女士的拖鞋,只准备了男士的,阮栖37码的脚,穿着就有点不伦不类,而且前段时间脚刚好崴到过,估计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假的。”季时屹随口道。

阮栖却有点不大信,她刚刚偷偷参观了一下?,用她从唐晓那儿学来的半吊子鉴赏力,发现她要是把季时屹今晚上放倒,然后?搬走墙上的几幅名画和客厅里几处摆件的话,搞不好她都不用骗季时屹的感情?,就可以一夜暴富。

“骗人……”阮栖咕哝了一声,觉得自?己好作孽,啥都还没干呢,先把人家古董打碎了一只。

季时屹没跟她争执,怕她笨手?笨脚被瓷片扎伤,找来工具,清理地?上碎片。

阮栖手?肘撑着黄花梨木的高?脚桌,还是觉得心肝儿疼,试探着问他:“乾隆年间的?”

季时屹碎片扫进垃圾筐里。

她就自?己在那儿猜:“雍正?”

越猜越觉得肝儿颤,这东西,年代?越久,价值越恐怖:“总不可能是永乐或者宣德吧?”

“你还懂瓷器?”这回季时屹终于回答她,带着点儿好笑。

“别小瞧人,我跟唐骁学过几招。”阮栖不服气?。

季时屹抵着她,他身上气?息很快拂过来,仿佛刻意为难她,嗓音里含了几分揶揄:“那你自?己说说,是什么?年代?的?年代?不一样,胎色、釉体,花纹都有区别,官窑跟民窑的也不一样,你给掌掌眼?”

阮栖:“……”她也没学得那么?深。

又觉得自?己傻气?,凭什么?要承认是古董,她又赔不起,于是一本正经:“你说得对,假的。”简直又怂又刚。

说完她就跳下?来:“我给你煮饭啊。”往厨房跑。

穿着不合脚的拖鞋,差点儿又摔一跤。

季时屹以手?扶额,没眼看:“你小心点儿。”

阮栖打碎了人家的古董瓷器,赔不起,带着点儿内疚,做菜就格外认真。

她也享受做食物的过程,并不觉得繁琐,许佳宁以前总是很耐心的教她,阮栖觉得那个?时候的妈妈是最温暖的。

弄好食材,刚准备下?锅,别墅响起门铃声。

她有点奇怪,季时屹助理说这里几乎没人住,季时屹下?午又把司机都放假了,怎么?忽然有人上门?

“季时屹,有人敲门。”

没人理她,季时屹在洗澡。

阮栖只好自?己开门。

是顾野,还带了个?小姑娘,小姑娘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后?头,大概是他说的那个?妹妹吧。

顾野拿了瓶酒还拿了双拖鞋,简直跟回家一样自?在,把拖鞋扔给她:“季二让我带给你,我妹备用的,你应该能穿。”说着就往沙发上一窝。

他妹估计受不了他那德行,在他旁边翻白眼。

阮栖说了声‘谢谢。’又见他这架势,客气?问了句,“你们?吃饭了没?”

顾野就喜欢她上道儿的态度:“我这不闻着味儿过来的么?,放心,酒我自?己带了。”

阮栖是真没见过这么?不客气?的,她都没邀请呢。

“那我再加两个?菜。”她也不好意思赶人啊。

恰逢季时屹洗完澡从楼上下?来,穿着随意,灰色针织外套,手?插衣兜里,透着股清爽的慵懒劲儿:“不用。酒留下?,人可以走了。”

顾野就说:“你想得美!老?子蹭顿饭怎么?了,季二,你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要不是碰上你媳妇儿,都不知道你回来了。我巴巴得跑来给你接风,你有点眼力劲儿,别跟我拿乔,非等我跪下?来求你。”

阮栖:“……”

顾曦:“……”

“说挺好,再说一遍考虑收留你。”季时屹眼里含笑,瞅一眼在旁边憋笑的阮栖。

顾野挺配合,扒拉着沙发,骚里骚气?:“人家跪下?来求你。”

“不是,上一句。”

顾野眼珠转了转,心想骚还是季二骚,挤眉弄眼,拖腔拖调:“你!媳!妇!儿!”

季时屹清隽的眉目舒展,受用了。

阮栖敛了笑容,当没听见,转身去换了拖鞋。

顾曦小心翼翼跟她到厨房:“姐姐,我哥叫我来帮你忙。”

“没什么?可忙的了,而且你不是来那个?,别沾冷水。”

“嗯,谢谢姐姐。我哥说下?午是你帮我买的那个?……”攥着衣角,有点不好意思。

“不客气?,女孩子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我第一次来还……”阮栖没说下?去。

她想起第一次来那个?,还是季时屹帮的忙,当时觉得可丢脸了,又觉得季时屹这样的小哥哥,人真的挺好的。

“总之就是很丢脸。”阮栖笑了一下?说,开始做料理。

顾曦中午一个?人在家,吃的泡面,这会儿看阮栖变着花样弄美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姐姐的菜像画。”顾曦看着瓷盘里精致的菜肴,忽然说。

阮栖还第一次听到这个?比喻,指挥她端上桌:“我当你喜欢啊。”

“喜欢的。”顾曦咽了咽口水,眼睛亮亮。

人一多,吃饭就热闹。

季时屹拆了顾野带的那瓶红酒,酒体醇厚、单体顺滑,是难得口感非常好的葡萄酒。

阮栖忍不住多喝了一点,听顾野一个?人在饭桌上东拉西扯,他是非常健谈的类型,好像什么?都能聊,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一点儿。

又十分能调动饭桌气?氛,一道菜一道菜的猜阮栖的佐料,还真让他给猜对了,洋洋得意,自?封半个?美食家。

走之前偷偷将有点微醺的阮栖拉到一旁:“注意点儿我哥们?,他要是半夜发疯,你躲着点儿,季二已经八年没回这里住过了。”

阮栖头有点晕,脑子懵懵的,不是太能理解顾野的意思,但她很能装,一点儿看不出醉了,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像是接受什么?重要任务一样。

顾野觉得就觉得季二这媳妇温柔体贴,季二运气?真好。

人一走,阮栖再也站不稳,一屁股墩儿坐在台阶上。

她胃有点撑,酒劲儿上头,也有点头晕,吹吹风正好。

季时屹抽完烟,出来寻她。

看她不讲究的直接坐地?上,拧眉,下?意识要把她拉起来:“坐这儿干嘛。”

阮栖偏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而把他拉下?来:“别动,就坐这儿,吹风,我要吹风。”

季时屹被她拉得一个?趔趄,也坐在台阶上,帮她拢了拢外套:“那只吹一会儿,小心着凉。”

阮栖就挺奇怪地?看他,眼睛直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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