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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渐渐放松,讲蚜虫的故事也逐渐变得有趣。
当时, 季时屹受邀, 正与市内几位领导,考查调研市内几家福利院跟老人院。
类似的受邀活动很多,季时屹手底下的秘书都是能推则推,毕竟最后需要?买单捐款的都是他这种企业家。
搁以前,周齐也就找借口帮他推掉,但这次活动是市局组织,季时屹最近又大手笔的捐赠了几家肿瘤研究机构, 非常打?眼, 也就不大好推脱。
季时屹兴致缺缺。
直到遇见阮栖。
彼时, 他们?一行人由院长领着,被告知?今日恰好有今日医生组织帮孩子们?检查口腔的活动。
季时屹在看到阮栖一刹那, 淡蓝的眸色逐渐亮起,变得饶有兴趣。
一行人站在门外,透过教室窗户,看阮栖跟孩子们?做护牙的小科普。
是冬日,阮栖似乎刻意?迎合小朋友,穿了一件鹅黄色羽绒外套,显出几分俏皮,扎简单的马尾,刘海蓬松,把一张脸显得更白皙,五官清秀明?艳,妆容淡雅,发音时带一点?哄小朋友的软糯,听?起来可可爱爱,整个人非常有亲和力。
底下的小朋友不知?道是被她的亲和力吸引,还是真觉得她内容有趣生动,竟然都乖乖听?得很入神。
“所以,待会?儿阮老师就要?跟同事们?一起,帮大家检查看看有没有可怕的蚜虫,有的话也没有关系,这个不是拔牙,不会?流血,也一点?不疼的,大家要?乖乖的排队,好不好?”她讲结束语的时候,也很有感染力,竟然像极了幼儿园老师,微微弯着腰,一双眼睛温柔灵动。
“好。”
“阮老师我要?你给?我做检查。”
“我也要?阮老师做。”有小朋友抢先举手,非常活泼。
阮栖顿时被孩子们?团团围住,她心里也有点?美滋滋,觉得自己很讨小朋友喜欢,领着着孩子们?去外头临时搭建的诊疗台。
就连电视台过来录制材料的摄影师也觉得她今天表现不错,比起几个心外科医生,阮小姐的漂亮跟亲和力显然更具优势,说不定节目收视率会?好一点?。
“那位也是来做公益的医生?”有领导问。
“是,博雅医院的牙科医生。”院长答到。
“博雅啊,私立医院,倒是很有爱心的嘛。”
“跟电视台有合作宣传,当然今天也带了不少物质过来捐赠,医生们?都很有爱心。”院长解释道,忍不住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季时屹。
听?说这位才是真正能掏钱的,态度上不禁更殷勤了几分。
院长那一眼让季时屹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
院长领着他们?往后门继续参观,阮栖带着孩子从前门出去。
季时屹走了几步,就没动了,站在太阳村操场那颗有些年?头的柿子树下,扭着瓶盖喝矿泉水。
阮栖跟团队成员们?站在离他十多米远的地方,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给?每个孩子做检查。
这是季时屹第一次看阮栖工作,上次他装牙疼,阮栖带着点?儿赌气?口吻,直接判定她牙癌晚期,但是她当时垂下头,给?他检查牙齿的时候分明?是专业又细致的。
隐约的,他记得他问过她为什么选择口腔学。
阮栖说是被妈妈逼的,她其实更想学动漫制作。
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后悔当一名?牙医?
他正想着,忽然看见阮栖像是不大舒服,匆匆跟旁边的护士说了句什么,捂着唇,往这头的厕所走。
她走得有些急,脚步虚浮,又大概胃里不舒服,没看见他。
阮栖忽然有点?冒冷汗,犯恶心,这种感觉突如其来,立刻跟乾妙妙咋呼了一声?,往厕所走。
一到厕所,她差点?晕倒,犯恶心地把早餐全都吐出来。
有人给?她递了一瓶水。
阮栖以为是乾妙妙,顺手接过来,发现瓶子是开过封的,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
居然是季时屹。
她吓得差点?腿软,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这里是女厕。
阮栖显得很惊讶。
季时屹以为她嫌弃瓶子用过,解释说:“手里只?有这半瓶,又不是没一起喝过。”
两个人都亲吻过,在一起时分享同一杯酒彤一瓶水更是家常便饭,确实不需要?矫情。
阮栖需要?漱口,果真就着他递来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好点?儿了吗?”他语气?难得温柔。
她点?头。
季时屹就抬手抱起来。
阮栖吓一跳,有些虚弱无?力的:“你干嘛?”
“你脸色很苍白,有力气?走路?”季时屹淡淡道。
阮栖确实有点?头晕,腿也有点?发软,但是她更在意?外面的同事,忍不住挣扎:“我同事还在外面,你放开我。”
季时屹懒得搭理她。
阮栖又气?又急,头又晕,弱弱的威胁道:“我想吐,季时屹,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吐在你身上。”
这句话果然奏效,他把她放在那棵那棵柿子树下的木质长椅上。
这里空气?比厕所里好一点?,阮栖又吐完了,状态比刚才眼前一黑差点?儿要?晕倒好得多。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栖觉得奇怪。
而季时屹长身玉立,正在给?秘书打?电话:“嗯,把车开过来,去趟医院。”
阮栖:“.……”
她缓了口气?,实在没力气?跟季时屹杠,只?好扯了一下他袖子:“我同事就是医生,不需要?去医院,可能就是贫血,你能给?我找点?糖和热水吗?”
季时屹拧着眉,片刻后:“你等一下。”
果真去给?他找热水和糖。
阮栖还在出冷汗,她身体状态其实一直挺好的,突然这么一下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感拖沓着,没有好彻底的缘故。
阮栖正想着,忽然脑袋被砸了一下,差点?儿没把她直接砸晕,直接眼前一黑,然后就是什么黏腻湿湿的东西顺着额头留下来。
是柿子。
熟透了的,甜腻的,汁水非常充足的柿子。
季时屹把她放在一颗柿子树下,一颗其实空荡荡的,这个季节已经没剩几颗果实的柿子树下。
然后她就被自然成熟的果实掉下来,给?砸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脑袋
什么仇,什么怨?
季时屹找人要?了葡萄糖过来,看见的就是阮栖顶着一颗红彤彤的柿子的傻样。
一个连生病都生得挺有喜感的姑娘。
季时屹忍不住牵了牵,隐隐憋着笑。
她把兑好的葡萄糖水递给?她,又把那颗熟透的柿子从她脑袋上摘下来。
阮栖捧着热葡萄糖水小口小口的喝。
喝完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