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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叫我背叛陛下,那是万万不可能。”
这段日子他二人没少互相拉拢,可是他们都知道对方的决心。
今晚喻深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借着最后的机会再试试看。
成功了固然可喜,若是没成功,也就罢了。
他日再见,就是战场之上,二人刀剑相向,只能拼个你死我活。
喻深是惜才之人,单看成飞一路以来将其他的起义军压得再无反抗之力,就足以证明他是个人才。
这种人才死在自己刀下,实在是可惜。
而成飞也是如此想法。
喻深从一个寂寂无名之辈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成为起义军的领袖,见他一路走来稳扎稳打,就足以看出此人的不凡。
这样一个将才若是被自己斩杀,成飞十分不忍。
两个人都抱着想要拉拢对方的想法,可惜他们都知道机会不大。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战场上见真招了。
这一坛酒终于喝完了,喻深将坛子重重摔在地上,破碎的瓷片霎时四处飞溅。
“成飞,他是战场之上再见,我可不会留手。”
成飞看了他一眼:“我也是。”
在平安村养伤的这半个多月二人都假装相安无事,但他们的立场和身份在那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真正的握手言和。
只要大周一日没有降服起义军,或起义军没能推翻大周,他们就永远对立。
虽然都觉得对方是个难得的人才,但如此人才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只能除之而后快。
轻柔的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周围一大片景色,喻深和成飞站在原地没有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还是喻深先行离开,成飞抬头看着月亮,高卢把他打落刈水之前说的话还犹在耳边。
难道陛下当真看他不顺眼,想要杀了他?
成飞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知道或许陛下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甚至可能真的如喻深所说,他本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
但自己生在大周,从小听到的就是忠君爱国,哪怕陛下当真如同朽木,他也不能投敌。
月色如水,二人心事重重,并没有因为这次喝酒而缓解太多,心里装着许多事的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喝完那坛酒之后,身上的伤势已经愈合了许多。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两人关上院子的门,十分默契的一前一后离开了平安村,什么东西也没有带。
施慈从云头落下,站在自己的院子里,远远就看到那棵桃树上像是挂着什么东西。
他走近从上面取下一张纸条,上面遒劲有力写着两个字:“多谢。”
施慈微微一笑,纸条迅速被火焰吞噬,只在空中留下一缕青烟。
他看了看肩上的明遐,笑道:“咱们如今也该出发了。”
明遐“啾啾”叫着,像是在附和他。
第212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周,亡
此时已经到了夏天的尾巴,可是依旧十分炎热,起义军的士兵们正在训练场顶着大太阳训练,说的上话的将领们却全都聚在了一处大帐中。
这段时间他们并没有同大周的军队交战,因为有人作证,亲眼看到高卢将成飞打落刈水,他在军中有了不小的声望。
原本看不上他的人也因为他“杀了成飞为喻将军报仇”这件事对他另眼相待。
高卢在军中的声望越来越高,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朝廷便派来了劝降之人。
原本那些将领都下令直接将人打出去,没承想高卢却将人留了下来,甚至在听到那人带来的圣旨之后,还聚集了所有将领,要商议投降的可行性。
喻深帐下副将左援被气了个倒仰,他原本已经对高卢改观一二,却不料此人竟帮朝廷的走狗说话,妄想叫他们一群人投降。
左援和他在大帐内吵得不可开交,其他人也一脸怒意看着高卢:“你不要忘了是朝廷的人害死了将军,你如今竟劝我们归降朝廷,这和叛徒有什么区别!”
左援也沉着脸道:“莫要再提此事,我今日可以当做没听到,若还有下一次,我定会亲手斩杀你!”
本以为高卢听到此话会闭嘴,谁知他竟然一脸“我是为了你们好”的表情:“将军被姓成的所害,虽说姓成的又已经被我打下刈水,可难保朝廷不会派出第二个、第三个‘成飞’,咱们军中无人主事,又如何斗得过他们?”
此次高卢特意没有将那些谋士招来,为的就是防止有人看穿自己的计划。在场之人全都是武夫,要玩心眼,没有人能玩得过他。
想到这里,他又道:“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咱们起义军中也不可一日无首领,若是想要同大周军队交战,那必然要推出一人统领全局,这人是你还是我?抑或是在座其他人?咱们谁有能力统帅三军?”
他将自己也包含进去,就是为了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接下来,就是离间他们和那群谋士——
“有智谋领导军队的人都在将军留下的智囊团中,那群谋士一个个城府极深,自古文人相轻,无论选出谁担任暂时的统帅,其他人必定会不服,由此产生分歧,就是起义军内讧的开端。”
“左副将,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吧?”
左援一股怒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他有心说哪怕将军不在,自己也能带领将士们和大周打仗,可这话若真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就该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有心争夺主帅之位了。
左援的确不善于计谋,可并不是个傻的,这种时候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还是知道。
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高卢说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在场众人有不少被他说得犹豫起来,见此情形,高卢又添了一把火:“咱们当初追随将军打天下,是为了百姓们有更好的日子过,难不成咱们带领的士兵就不算百姓了吗?”
“与其叫他们损耗在内讧当中,还不如向大周投降,咱们这些人总能封个一官半职,到时候想方设法庇护百姓,不比如今这个局势来的好?”
此言一出,动摇的人更多了。
他们当初造反就是因为县官太贪,赋税一年重过一年,逼的百姓们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地却没有粮食果腹,天灾来临之时,那些狗官更是死死攥着钱袋子,不肯漏出一粒米来。
那个世道逼的他们活不下去,他们只能谋反!
可是如今高卢给出了另一条路,就是让他们自己做官,然后庇护百姓。
倘若他们做了官,定然不会如那些贪官污吏一般压榨底下的人,如此也能最大限度保证百姓们的安全,并且改善民生。
只有高卢知道,一旦这些人真正投降,收拢了起义军的士兵之后,这些人是死是活,还不是由上位者说了算。
病逝、刺杀,甚至网罗几条没有的罪名,就能轻而易举逼得这些人按捺不住。
这些人一旦反抗,再以惊扰圣驾的罪名将他们押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