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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财之人,却不料他如此大胆,竟在酒桌之上直接明示他们掏银子。
如今虽说已经到了国家腐败的时候,但当官的哪个不爱惜羽毛?要银子的话都要拐七八个弯儿说,能暗示绝对不明示。
赵少伯等人还准备装傻充愣,谁知朱允就差直接说让他们给钱了。
好在这些人也做了两手准备,出来之时身上便带了几十万两银票,在场有七八个商人,近两百万两银票,难道还喂不饱朱允?
赵少伯将银票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连带着帖子一同递给朱允:“朱大人第一天赴任,我们哥儿几个备了些薄礼,还望朱大人笑纳。”
破财免灾,只希望朱允拿了银子之后不要再找他们麻烦。
朱允从赵少伯手上接过帖子,看也不看那封红包,将上面记录的各家“捐赠”给衙门的银子看了一通,才冷笑一声:“这礼的确够薄啊。怎么着,在场诸位是吃不起饭了吗?这点东西也好意思送到本官面前!”
赵少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们备的银子可是比上一任县令赴任之时还要多一番,如今在朱允口中却落得“这点东西”这四个字,叫他们如何不气愤?
其中一位脾气大的更是拍桌子站起身,怒道:“姓朱的,这里可是柳县!你初来乍到,我们敬你几分,你可别不识抬举!”
第202章 第二百零二章 贪得无厌
朱允却并不怕他,将杯子往地上一摔,霎时间门口守着的十几个侍卫破门而入,将在场的众人团团围住。
这些人有恃无恐,将手按在刀上,似乎只要有异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将赵少伯等人全部拿下。
朱允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脸上又重新带上了倨傲之色,挥了挥手道:“不过是打碎了个杯子,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惊扰了赵老爷他们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在训斥侍卫们自作主张,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威胁的意思。
宴无好宴,他们还以为朱允请他们吃饭是为了拉拢关系,如今看来就差直接抢钱了。
简直比土匪还不如!
那些商人们脸色铁青,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此次出来并未带家丁,如果硬碰硬可讨不了好。
赵少伯强压着怒气,示意其他人坐下,冷声问道:“县令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朱允并不在意他愤怒的语气,像个没事人一样给自己斟了杯酒:“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本官才上任,不欲与诸位发生争执。但是还请诸位明白,本官既然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就证明背后有人。”
“你们这些低贱的商人不是费尽心思想巴结朝中大臣吗?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尔等面前,可不要因为一念之差走了歪路。”
他话里话外都在贬低赵少伯等人,可偏偏又贪图他们的银子,丑恶的嘴脸一览无余。
到底是形势比人强,赵少伯只能服软:“不知县令大人想要多少?”
见他态度软了下来,朱允脸上顿时挂上了和善的笑:“瞧赵老爷这话说的,好似本官是什么土匪恶霸。本官也不多要你们的,诸位将一半家财奉上,本官便保你们行商之路一片坦途。”
“一半?!”
在场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李姓商人更是骂出了声:“你胃口也太大了!想让我们交出一半的家财,也不知你吃不吃得下!”
朱允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表情不善地看向他:“这就不劳李老爷费心了。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里,我朱允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出身,但葬送你们几条商路不成问题。”
“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别怪本官不给你们商议的机会,三日之后若是不能给本官满意的答复,那就休怪本官下手无情了。”
说罢,朱允抬手便掀翻了桌子,价值千金的一宴就这么悉数洒在了地上。
他抬腿便出了包厢,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赵少伯身为他们的主心骨,顿时被这些人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应当如何是好。
赵少伯也有些头疼,之前遇到的人没有一个是朱允这般胆大包天,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前途,一心只想捞银子。
这种人最难对付。
赵少伯长叹一口气:“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回去思索一番,明日午时咱们约在此地,我必会给诸位一个答复。”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纵使心中没底,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观山楼,最后只剩下赵少伯站在一地残羹中间唉声叹气。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施慈才不徐不疾走了进来,他将一地狼藉尽收眼底,看向赵少伯:“这是没谈拢?”
赵少伯也不隐瞒,忧心忡忡道:“朱允要我等将一半身家交给他,否则就要断我等的财路。”
施慈还是第一次见到贪得明目张胆之人,饶是他都有些感叹。
他拍了拍赵少伯的肩:“此事我来想办法。”
赵少伯苦笑:“施先生,朱允背后有人,听他的口气,此人还身居高位。纵使我等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斗得过他们?”
施慈笑道:“京中有人又如何?给他安排的官职不是更容易捞银子的大官,而是县令这种芝麻小官,就证明他无足轻重。待我想些法子,叫他亲自登门谢罪。”
赵少伯将信将疑:“先生当真有办法?”
施慈负手而立,脸上神情高深莫测:“并非只有他一人在朝中有关系。”
赵少伯当即欣喜起来:“那就仰仗先生了!我这就将好消息告知其他人!”
说着他连忙出门,去追那些走远了的商人。
施慈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见四周已经没了人,付离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变成半人半狼的少年凑过去:“先生,你原来在京城也有认识的人,好厉害!”
明遐最近十分喜欢同付离一起玩,几乎将他的头当做自己的栖身之地,如今他变成人形,明遐便站在了他头发上。
见毛茸茸没有了,明遐轻轻啄了啄付离的头,扑腾着翅膀又飞回了施慈肩上。
付离并未在意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施慈话中。在他眼里,虽说国师已经离开京城,但京城永远是他们这种小妖不敢踏足的地方。
他不知晓施慈的来历,只觉得此人十分厉害,如今听到他在京城有认识的人,且地位还不低,顿时心中的敬佩更上一层楼。
施慈叹了口气:“我的确认识身居高位之人,只是他们如今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殷正尧回了酆都,江文德、江鸿父子魂归玉简之上,唯有沈婉仪还在。
沈婉仪是江文德的妻子,如今朝堂之上大半臣子都曾是江文德的学生,若是沈婉仪开口,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卖师母一个面子。
但沈婉仪年事已高,只想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不愿掺和进腥风血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