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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劫,她无依无靠,被追杀时正好遇到沈文周,于是英雄救美,成就一段佳话。
敖箐长大后第一次去沈家就是以一身男装去的,自称是沈文周的好友,被沈父沈母以礼相待,后来她忙着战事,来沈府的时间少了,也就没来得及说明自己真正的身份。
不过如今沈文周回家,她自然不可能不拜访。
只是刚被下人迎进沈家,她就被院子里一身白衣的丛姣吸引了视线。
丛姣无疑是美的,五官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温婉,守孝期间一身素衣,更是为她添了几分清丽。
吸引敖箐的不是其他,而是丛姣身上有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气息,不过她仔细看了看,却并未察觉到妖气,也就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彼时丛姣和沈文周日久生情,碍于孝期,二人发乎情止乎礼,但她也已经是沈家内定的儿媳妇。
敖箐一身男装,身为一个“外男”,这么直勾勾盯着人家,旁边下人心里已经泛起嘀咕,丛姣更是满脸通红。
听说敖箐来了的沈文周刚和父母谈完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轻咳一声让下人退下,这才笑着上前,给二人介绍起来。
“姣姣,这是我义妹敖箐。阿箐,这位便是向你提起的丛姑娘。”
敖箐虽说已经猜到了,此时还是有些惊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沈文周,啧啧称奇:“你竟也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倾心,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沈文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反而是丛姣惊呼一声用帕子掩住自己吃惊的模样,道:“这位就是阿箐?”
看来沈文周在丛姣面前提起过她。
敖箐规规矩矩拱手道:“嫂子好。”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位翩翩公子。
见惯了她不着调模样的沈文周只觉得牙疼,轻轻拉过丛姣的手,道:“娘有事找你,我同她说几句话就来。”
丛姣微微颔首,好奇地看了一眼敖箐,见敖箐对她咧嘴笑得十分灿烂,顿时把头一低,红着脸走了。
眼看丛姣越走越远,沈文周忍了很久才没有一巴掌糊在敖箐脑袋上:“你看什么呢?”
敖箐没有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摇摇头:“没什么,你们成亲那天可要给我留一杯喜酒。”
沈文周看了她一眼:“自然。”
顿了顿又道:“姣姣祖籍在太屋山那边,她想趁着成亲之前回去祭拜先祖,顺便把带家人落叶归根,我已经跟娘说过,明日便启程,你要不要随我们一同去?”
敖箐睁大眼睛,有些惊讶:“你们小两口回去祭拜祖先,我跟着去不太好吧?”
沈文周倒是不介意这些:“你是我义妹,姣姣是你未来嫂子,一家人不必如此生疏……等会儿我问过姣姣的看法,她应当也是不介意的。”
敖箐不是在忙战场的事,就是在忙自己管理的那一片海域,已经许久没有出去踏青,如今有机会出去走走,自然也不会拒绝,当即点头道:“嫂子若是愿意,那我便随你们一同回去,路上也多一位保镖。”
沈文周翻了个白眼:“以我的武力,还能让你当保镖不成?你陪姣姣说话,我见这些天她似乎有些紧张。”
敖箐心说马上就要成亲了,还不许人焦虑吗,口中却连连答应,保证自己会将人哄得喜笑颜开。
沈母本来也不放心沈文周陪丛丛姣回去,如今听说多了一位敖箐,自然放心不少,于是三人便决定一同出发前往太屋山。
太屋山距离沈家所在的方寸山不近,方寸山下除了一个卧龙县,还有一座曲左县,和卧龙县一起分别在方寸山左右,并为方寸山下两大最繁华的县城。
沈文周所在的沈家正是在曲左县。
太屋山和卧龙县、曲左县形成一条直线,拉得很长很长,中间还有连绵不绝的山脉,以至于过路的时候必须要好几道弯,不过好在山上没有遇到劫匪,一路太平。
敖箐穿上一身漂亮衣裙,和丛姣在马车里说说笑笑,沈文周则充当二人的车夫,气氛十分活跃。
三人顺顺利利到达太屋山,丛姣领着沈文周和敖箐回到自家祖宅,长时间没有人打扫宅子已经荒废了,屋中家具落满了灰尘,院子里也满是杂草。
沈文周请了人打扫卫生,把丛家祖宅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祠堂,这才将丛县令的灵位供奉好。
“文周,阿箐,还好有你们,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丛姣看着焕然一新的老宅,激动得热泪盈眶,忍不住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
敖箐把沈文周往她面前一推,笑道:“都是沈文周出的力,我只不过帮忙跑跑腿罢了,不过你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丛姣看了沈文周一眼,羞得满脸通红,手中帕子绞了绞,道:“既然如此,那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顿饭吧,不然我心中总过意不去。”
敖箐忙了这么些天,也已经许久没有尝到人间的饭菜了,当即抚掌道:“那我们可就有口福了,辛苦嫂子,我这去买菜,沈文周帮你打下手吧。”
说罢,朝沈文周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好好讨漂亮姐姐欢心。
沈文周嘴角一抽,懒得理她,牵着丛姣往厨房去了。
敖箐差人去买菜,自个儿则去逛了逛首饰铺子,丛姣因为需要守孝,衣着素净,头上并无珠钗,如今孝期快过去,她和沈文周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自然不能再这么朴素下去。
有哪个女子不爱美呢?敖箐精挑细选了许多首饰,就当送给未来嫂子的见面礼。
眼看着时间耽搁了许久,她估摸着沈文周和丛姣应当也备好了饭菜,这才起身回去。
她借口出来本就是给二人留下空间,让他们小两口说说话,如今时间差不多了,也不能让别人久等自己。
敖箐揣着一怀抱首饰,嘴角还挂着微笑,谁知转过街角她就愣在原地。
原本刚修缮完的丛家祖宅倒塌了一大片,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碾压过,扬起大片灰尘,而她距离此处不过两条街,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敖箐大吃一惊,怀中的首饰落在地上,她却没有心思管,连忙往宅子里跑,边跑边喊:“沈文周!姣姣!你们没事吧!”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姣姣!你们在哪儿!”
敖箐眉头紧皱,里里外外都没人,就在她要回水里找属下寻人的时候,被掉落的房梁压住的地方陡然传出一阵咳嗽声。
她听出是丛姣的声音,飞身过去,一掌拍飞了压在上面的横梁,焦急道:“姣姣!你没事吧!”
丛姣身下蔓延出一片血色,头上和脸上都是擦伤,白色的罗裙沾上血液和灰尘,看起来格外狼狈。
她虚弱地喘息着,艰难道:“文周……文周被抓走了!”
敖箐握住她的手,用法力稳住她的伤势:“到底发生了什么?”
丛姣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