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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情况紧急,我请他去通知县令大人带人前往商山救援,如果不出所料,令尊应当是最后见过徐道长的人。”

徐信则抿了抿唇道:“父亲说那日兄长通知完他后就回了青云观,他已经派人到处去寻找兄长了,可还是一无所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只好求到施道长你这里,还请道长想想办法,帮忙寻找兄长的下落。”

施慈安抚道:“小徐道长先冷静,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得到他承诺的徐信则这才松了口气,告罪一声离开了。

江鸿靠在树干上正在擦拭他的剑,听完全程,有些奇道:“这两兄弟怎么回事?先是哥哥找弟弟,如今又是弟弟找哥哥,徐家有丢人的传统吗?”

施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画皮9

既然答应帮忙寻找徐信南,施慈自然不会留在驿站太久,徐信则离开不久他便去了县衙。

县衙中十分空旷,衙役们大部分被派出去寻人,百姓们听说徐县令的大公子丢了也在积极寻找,这两天闹出来的动静可不算小。

既然徐信南是传话之后消失的,他自然要先问一问徐兴文,看看能得到什么线索。

施慈询问过值班的衙役,徐兴文正在书房处理失踪案的后续事宜,还需要写折子递到京城,加上徐信南是失踪这几天他的书房几乎灯火通明。

衙役待他到大堂等待,这才去书房通知徐兴文。

这还是施慈第一次来,徐兴文果然十分喜爱修道,大堂中摆件多为蕴含道家真意的八卦、阴阳鱼等,甚至还有一面刻着符文的八卦镜。

徐兴文来得很快,他满面笑容地阔步而来,朝施慈一拱手:“不知施道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施慈连忙扶住他:“徐大人客气,在下不请自来,叨扰了。”

徐兴文吩咐人上茶,道:“哪里哪里,道长请坐。县衙中诸位都有事出去了,多有怠慢,还望道长海涵。不知道长前来,所谓何事?”

施慈依言坐下,看向他:“实不相瞒,听说令郎自那日回县衙之后就杳无音信,不知徐大人可有线索?”

徐兴文闻言动作一顿,摇摇头:“信南通知我之后便离开了,说是青云观中还有要事,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施慈思索道:“青云观到县衙只有一条大路,徐道长晚上才回县衙,自然不会选择走偏僻昏暗的小路,回去的时候应当也是如此,大路一片坦途,他又会去哪里呢?”

徐兴文叹了口气:“这我就不知晓了。或许是接到通知临时有事离开?信则便如此离开过许多次,我等都以为他失踪,结果没几天又回来了。”

施慈皱眉,徐信南和徐信则性格截然不同,不是莽撞之人。更何况他手无缚鸡之力,大半夜又能去哪里呢?

恰在此时,婢女沏好茶水呈了上来,徐兴文将茶碗递给他,道:“道长请用茶。”

施慈端起茶碗,轻轻揭开,清鲜的香气扑鼻,他不由一笑:“徐大人这君山银针不错。”

徐兴文笑道:“施道长喜欢便好。”

杯中茶叶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施慈轻呷了一口,入口甘醇甜爽,的确好茶。

他将茶碗放回桌上,有些好奇:“徐道长失踪,怎么大人好似并不着急?”

徐兴文面色微僵,转而叹了口气:“衙门中大部分人都被我遣出去寻人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消息,着急又有何用?”

施慈点点头,又询问起徐信南当晚找他前去救援的细节,徐兴文答得滴水不漏。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施慈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再久留,告辞一声出了县衙。

江鸿已经在周围转了好几圈,等了许久才见他出来,见他愁眉不展,三两步上前问:“找到线索了吗?”

施慈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线索,还不确定。”

徐兴文有点可疑,但他给出的理由也说得通。

再说,他是徐信南的父亲,没理由会对徐信南下手。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找人的衙役陆陆续续回衙门,施慈和江鸿也准备先回驿站。

二人行至半路,正好遇到了回来的徐信则。

施慈有一些事没想通,正好找他了解一下。

徐信则匆匆忙忙,竟然连他们两个大活人都没看见,还是施慈叫住他,他才反应过来。

“小徐道长?见你行色匆匆,是有令兄的消息了?”

徐信则一惊,见到是施慈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施道长!”

他紧了紧右手,环视四周,谨慎道:“咱们先回驿站,我有重要的东西给道长看。”

施慈见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一沉,点了点头。

三人很快回到驿站,徐信则紧闭院门,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手札。

几人在石桌前坐定,徐信则缓缓道:“今日我又回了一趟青云冠,去兄长的房间寻找线索,意外发现了这本手札,道长请看。”

说罢,他将手札递了过去,直接翻到中间某页。

这本手札记录了徐信南对医学的理解,他经常边学习边记录,不知不觉就记了大半本。

手砸中间的位置夹了一张纸,和其他纸张一般大小,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其中多了一页。

施慈将这张纸抽出来,只见上面笔墨多有停顿,能看得出下笔之人心中的踌躇和犹豫:“今日阴凉,至家中,见吾父。父自书房伏案奋笔,吾不见其面目,只觉有异。父态度不详,竟令吾远离道长,态度与往日出入颇多,吾不解。”

下面写了许多,又被划去,只留下一行字:“疑其并非吾父,今晚探之,若吾未归,可至县衙寻吾。”

施慈反复将这张纸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这应当是徐道长失踪那天白日里写的。”

看来徐信南的失踪,和徐兴文脱不了干系。

而且县衙中那人是不是徐兴文还不一定。

徐信则见他已经看完手札,连忙问:“这其中写的可是真的?我父亲他……”

施慈不好妄下定论,只道“事情还未确定,仅凭这张纸并不能说明徐大人有问题。”

他想起婢女端上来的茶,又问:“徐大人平日里除了修道可还有什么爱好?”

徐信则想了想,道:“父亲平日还极爱品茶,家中收藏了不少好茶。”

果然如此。

施慈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等进一步证实。

他道:“方才我去拜访徐大人,他让婢女沏了一盏上好的君山银针。”

徐信则听得一头雾水:“有什么问题吗?”

听了半天的江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眼见徐信则还一脸懵,江鸿问道:“假如你有一把上好的宝剑,一日友人来家中想要观摩,你是亲自舞剑,还是让不会武功的小厮舞剑呢?”

徐信则皱眉:“自然是亲自舞剑!这等神兵倘若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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