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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做。你和他们口中都不一样,寒公子不能理解你,但是静儿理解你啊。你可以不爱我,只要你别不要我,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你把我当成一个诞下继承人的工具就好。您还年轻,完全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为什么一定要过继仇人的儿子?只要我生下皇子,只要我,等生下孩子我就去佛堂为你抄经,一辈子不过问储君和政事,我父亲会好好看着他,当时江山稳固,如果你介意外戚,还可以给他指其他的老师,比如,比如寒无见,如果你担心未来寒公子无所倚仗……”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生一个我不可能给予多少关怀和喜爱的孩子,这对我和那个孩子都不公平!”谢兰因用力掰开她箍紧自己腰的手,“我只是喜欢寒无见而已,孩子不孩子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知道,就算我有小孩我也根本不会喜欢他,对我来说他不是和我争权夺利路上的绊脚石也会是个若有若无的摆设,不管怎么说都是个障碍,总之不重要。以后不要再和我谈孩子的事情,听着就很烦。如果你自己想要,你尽可以去跟别人生,我只有一个要求,他不能被认定为宗室皇子,不要威胁到未来继承人的位置。”

“陛下,你怎么能说这么无情的话?”她眼睛红着,嘴唇颤抖,“我并非想要孩子,我只是……为了你,就算没有孩子,难道你也始终不肯与我……陛下,有花堪折直须折。”

谢兰因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收敛神情,道:“静儿,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要我承认的话,我把你当妹妹。我没有亲人,我的父兄之类都在自相残杀,女性亲戚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我想妹妹总归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因为她几乎没有出生就断送了性命吧。尽管如此,你也不要试图做什么背弃我的事,你不会伤害我,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情感之类就更是如此了。你说你理解我,那只是你的错觉,不要再沉湎这些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李静已经开始抽泣,但她的眼泪并没有博得多少同情,只能说谢兰因是个天生感情稀少的人。因人而异吧。他因人而异的程度更割裂些。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不想要你还留你在身边。你会明白的,”谢兰因站起来,理理衣服,走了,“你真想知道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你会做大魏的皇后,但不会是我的。”

谢兰因离开了。

李静伏在地上无声哭泣,哭了一会儿,她抹掉脸上的泪水,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寒无见的错,是他蛊惑陛下,把他迷的神魂颠倒,失了心魄。在得知寒无见没什么日子可活之后她一度对他心慈手软了,想着他也是个可怜人,现在回头才知道铸成大错,完全是因为心软。既然寒无见不肯离开,她就得动手帮他一把了。陛下走偏了路,她这完全是为了纠正他、为了大魏的将来。

颜虞渊一把把门踹开了,谢兰因恼火地看着他,仍然试图在案旁还坐着几位文臣的情况下维持基本的体面,一个大臣吓得白痴一样站起来:“护驾,护驾!”

颜虞渊草草抬起自己手里的剑,示意了一下没有出鞘,向谢兰因走过去:“谢家小子,我有话跟你说,私下。”

那个白痴货色正是刚混上侍郎的王熙宣,他指着颜虞渊道:“大胆,你这是要反,居然敢直呼我们无上英明陛下的……”

聪明人夏知进来了,妥帖地把几位大人请了下去,快速而周到,门合上。

谢兰因还坐着,抬眼冷淡地看了一眼颜虞渊:“你今天这个时辰应该出城了。”

颜虞渊咬牙点点头,笑了,憋住火气,道:“你猜猜我为什么回来了?”

谢兰因道:“总不至于特地来见我,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荣幸。因为寒无见。他又怎么了?”

“又,天哪,你说话怎么越来越讨人厌了,他让你感到厌烦了?”颜虞渊感到不可理喻,“我真想一脚把你从这上面踹下来,就像你小时候那样,我没有开玩笑,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家在塞外,你诛不了我的九族。”

谢兰因目不斜视地看着他:“我很忙,如果没什么大事还请王子离开,不送。”

第250章 动手

“大事?”颜虞渊挑眉,“寒无见是你什么人,他的事算不算大事?”

“无可奉告。”谢兰因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和别人无关。任何别人,尤其是你。”

颜虞渊两手重重撑在桌面上,差点打翻墨水,“谢兰因,听着,我现在还没有掀掉你面前这张桌子是出于我多年学习你们汉礼文俗后仅存的一点教养,我不知道你跟他发生了什么,你们肯定也没什么心情想告诉我。但是我道听途说了很多事,来的路上,”

“道听途说,”谢兰因加强了这个词的讽刺意味,并不打算纠正他。

“你居然把他囚禁了,”颜虞渊继续露出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不可置信并不像是事件脱离他掌控后露出的那种惊讶神情,更像是一种不屑,稍微做了伪装,“你甚至杀了他父亲。”

“我没有杀他父亲。”谢兰因也拍桌站起来,“你该适可而止了。”

颜虞渊摇头:“你对他不好,我想到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好。你把他折磨得快死了。”

“颜虞渊,你的道听途说适可而止了。”谢兰因强压抑住愤怒,“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气势汹汹就来指责我。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看在昔日一点交钱份上,你以为自己还能站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昔日一点交情,我希望您是指在私人方面。如你所说,这完全是我们个人私底下的事,我现在也是在耐着性子跟你说话,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如果你勉强把我当朋友的话,你就好好听听我的话,我不知道你跟寒无见发生了什么,我快走了,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了。他昨天吐了血,我给他请了大夫,他性命攸关。我想带他离开,你知道的,他第一时间拒绝了我——”

“他敢?”谢兰因捏紧拳头,“你敢吗?你整个北狐敢吗?他敢走我就敢屠城,你把这句话带给他,一个字不许漏。”

“我不是你的信差。”颜虞渊好脾气地皱起眉,“而且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私人层面的事,别扯那么远。”

“别和我扯这些,我不管什么层面,”谢兰因道,“只要你敢带他走,我们不仅不是朋友,还会是敌人。”

“好吧好吧,你这个人真的是,讨人嫌,我说实话,谢兰因,这个世界上就寒无见最喜欢你了。我很敬佩他的为人处事,只是也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偏偏喜欢你?也许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点吧。”

“你谁错了,他不喜欢我。”谢兰因冷冷道,“你说得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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