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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快死了,他一点,一点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谢兰因病态地期待着他。

“放过我吧。”寒无见近乎哀求道,“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那我就杀了你。”谢兰因道。

寒无见无动于衷地不说话。谢兰因又重复了一遍:“那我就杀了你。”

谢兰因道:“我把你杀了,把你的皮和骨剥下来做成人偶,放进我的棺椁里,以后你就永远跟着我,我们一起埋在地底深处,永世不得超生。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我叫他们把你活剥,把你的经脉都抽出来,把你的肉剔下来喂给你母亲吃——你母亲还活着吧?”

提到寒母,寒无见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攥住谢兰因的手腕,把他攥得生疼。

他疼着,却笑起来:“啊,她还活着。你总不希望她也被我一剑刺死吧,寒无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不爱我了,总归还会恨我吧,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爱和恨又有什么区别呢?”

寒无见捏着他的手,望着他这幅越发狰狞的面目,内心疼痛至极,已经到了麻木,他闭眸道:“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谢兰因大笑出声,笑得弯下腰,笑出了眼泪,用手紧紧抓着寒无见的衣角,深深俯下身去,头抵着他的腹部,顶了顶,手指顺着他衣服的褶皱探进去,抚摸,游移,另一只手也合围上来,进而把他整个抱在怀里,压牢实了,脑袋埋在他脖颈处,不顾情理地开始吻他。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囚禁了(作者跪下)

第236章 固执

“不要,别再这样……”寒无见推他,阻止他解开自己外面素衣,谢兰因不管不顾,吻得肆意而凶狠,用力拉扯他的衣服,不合时宜而固执地想要他。

寒无见咬了他一口,没有见血,但他确实停了下来,给了寒无见喘息的机会。

“你知道,有些事情我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有更改了。”寒无见缩在他怀里喘气,眼神空蒙,但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决绝,“谢兰因,我们已经完了。我要走了,我们从此以后江湖不见。”

谢兰因瞪着他:“那我也告诉你,不可能。不,可,能!”

谢兰因被激怒到仿佛丧失了最后的理智,他点了寒无见几处雪,将他扛了起来,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将寒无见一路抱回自己寝宫,再狠狠扔回床上,将寒无见拴在了床上,手脚都拷住,沉重地缚住了寒无见手脚,随着他挣扎叮铃作响。

“你说完了就完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把我当什么啊?”谢兰因把他拽进

紧,“是你自己说爱我的,你说过的话就不要后悔,你说要陪我永远的,就是死了也得陪着我,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陪着我。”

谢兰因用力之大,手上青筋都暴了出来,寒无见疼得“呃”了一声。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寒无见想拉扯开,被谢兰因一把按住手腕,扣在了床上。寒无见冷汗涔涔地看着他,“不要动我。我会恨你的。”

“你最好恨死我,恨得杀了我。只要你不能忘了我,那我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寒无见蹬着腿,无助地任他一点点脱下自己的衣服,“谢兰因。”想阻止他,但似乎做不到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谢兰因赤裸健硕的躯体将寒无见笼罩,手肘紧紧环住了他微微震颤的腿弯,把他拽向自己,对上他因惊愕骤缩的瞳孔,“从今往后,你永远都别想离开这里。”

风雨不停歇,树木摇曳。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夜。

剧烈的碾压,暴风折断了墙头不知名的花树。从秋初开到秋末,花业已凋零,只余零星,摇摇晃晃,被厚重的雨滴陆续打进下面早已荷叶败落的池塘,潮湿泥泞,黏糊而厚重,纠纠缠缠,寂静无声地浸润在宫殿柔和暗淡的灯色中,像笼着一层虚无缥缈的薄雾。花叶不止息。

谢兰因在他身上彻底放肆了一夜,寒无见也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衣服和被衾都被修长的手指揉得皱了,汗水打湿了柔软的枕头,哪里都是痕迹,令人面红耳赤,好容易才消停。

跪守在门口的侍女脸红着相视一笑,里面的动静太大了,简直叫人不忍卒听。一阵剧烈的情事过后,突然诡异地安静了,紧接着就是陛下紧张起来的声音。

“太医,传太医!”

因为始料未及得狠,寒无见居然被做晕过去了。

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场景,更令人流冷汗的脉搏。太医擦了擦汗,谨慎道:“陛,陛下,陛下还是得节制啊。”

寒无见躺在床上,已经醒了,刚刚经历过暴风骤雨般的激烈事,他流过泪的盯着帐顶的双眼红,格外好看,却是无神;俊逸而疲惫不堪的面孔苍白近乎将死之人,黑发绸缎一般,缱绻在枕上,几缕发丝黏在半裸的锁骨上,寸寸肌肤衣衫不整。手脚被勒得很紧磨得见了血,太医见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装视而不见。

谢兰因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脸上因亢奋而起的热潮还未完全退却,里衣稍作整理也就外面披了间绸衫,毫不掩饰身上过后的麝香味,也无意遮掩这里都发生过什么。

“行了,朕知道了。”谢兰因胡乱摆摆手,讽刺问,“他不会死吧?”

“暂时……不会。”太医冷汗涟涟道。

谢兰因没有多想,他走到寒无见床前,盯着他一眨不眨沉寂如斯的眼睛,捏住他下颌,令他看向自己:“刚刚不是挺能叫的么,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你知道错了吗?说话。我让你说话!”

寒无见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他累到不行,只想重新昏过去。

太医劝道:“陛下,他还是个病人,我先去叫人把药……”

“不许给他,让他死!不识好歹的东西!”谢兰因吼道。他系好衣服,披上一件披风,走到门口,重重带上门,“把他看仔细了,不许他走,也不准别人看他。不许给他饭吃,也不许给他水喝,都听见了没有!”

宫人们俯首帖耳:“听见了。”

谢兰因愤然离去了。

持续冷静过一顿时间,大臣开始和他仔细商谈有关寒祁之的事。

“南辰王也反了。”一位道,“可真算是给他们找到了好借口。”

“都是螳臂当车罢了。”另一个道,面向谢兰因,“陛下,老臣以为,当下实在不宜内战,西北战事方止,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里应外合。”

“纵容姑息难道就是什么上策了吗?”

“一旦重新整固军队,就是要调动几大州的兵马,不仅劳民伤财,也会带来一些隐患。”他指的是一些地方很可能借此拥兵自重。

“无论如何,陛下,他们要求先放了寒五公子。”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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