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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女子全然不同,居然敢上御书房来。”谢兰因抬手勾起她的下颌,非常轻佻,“深得朕心。你猜猜朕打算给你拟个什么封号?”
一月后。
谢池逗弄檐下鸟雀,把米粒用手指托喂过去,心情大好的模样:“陛下新封的宸妃你见过了?”
寒景行帮她托着食盒站着,他才从狩猎场过来,一身猎装还不及换下。还没到秋天呢,谢兰因已经围猎第二次了,他高兴也去,不高兴也去,兴师动众的,从不在意皇家围猎场的死活,也许无物可猎后他就会甩手放过,但那估计得是明年的事了。
寒景行嗤之以鼻:“一个毫无教养的女人,我听说她是商人的女儿,今日一见果然不过如此。”
“说不定陛下就喜欢这样的呢。”她笑,“模样俏,脾气也俏,又不像皇后那么端着。前几日她还当众给了皇后一巴掌,陛下不仅不罚她,还给她封了个妃。这年纪轻轻的就是主位了,那些后进宫的新人都巴巴地来讨好她。你叔父怎么样了?”
谢池话锋转得极快,寒景行猝不及防,脸都憋红了,他干咳两声,“我又没去看他。”
“我听说他病了,你是他亲侄儿,总不能因为他失势就不去看他吧?”
“我不敢,我有多大的脸配去给他请安,”寒景行幽怨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寒景行对自己叔父的感情也着实矛盾。他一面怨憎叔父同谢兰因的苟合关系,一面又为叔父被谢兰因幽禁弃置感到愤懑不甘。谢兰因如今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的,今天还把妃子带去狩猎场了。
一回想起谢兰因在草靶前如何轻声细语地教他的新宠妃子练习射箭,寒景行心中对其、甚至连带对寒无见也恨上几分。
“行了,”谢池收手,拍了拍自己袖子,转身离开,“陛下明不是又要召你拷问功课吗,如果不想去找顾统领,你就去求你相因哥哥陪你练练。本宫也得去挑几样礼物送给宸妃了。”
柳楚楚正在对镜描眉,瞥见夏知领人挑着礼盒过来,夏知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娘娘,这都是公主送来的,知道您爱看,特叫您先过目一下。”
柳楚楚捻动口脂,笑得嫣然:“哎呀,我同公主是什么关系,还劳烦她又送这些来,去拣东西回礼。”
其他人放了东西就下去了,夏知贴上来:“好主子,您放心,全都安排妥当了。”
“我问你,那个老女人,她送皇后了没有。”
“没呢,就独您一份儿。”
柳楚楚这才颇为真心实意地笑了:“她算识趣。不过她表面功夫向来做的足,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一套。”
“您说的极是,咱只要把陛下伺候好了就行。”
听着这句,柳楚楚不开心了,她垮了嘴角,把粉盒随便一丢:“有什么用,都是外表风光,陛下说什么祭礼,至今没有碰我。”
夏知帮她把粉盒捡起来,恭敬递上:“您稍安勿躁,等这日子过去了就好了,陛下捡了几个美人入宫,还不是一眼没瞧,只是宠您呢。估计皇后娘娘也未曾侍寝呢。”
“你怎么知道?”
“奴才宫里头待惯了,这女人有没有侍过寝,奴才还是瞧得出来模样的。”说完他小小打了自己一耳光,以示自惩,又笑了一笑,忽得就停了,贴近柳楚楚,“这些都是不计的,您要防着的是紫阳宫那位。”
柳楚楚斜了一眼他:“这些日子陛下提都没提过他,只怕早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陛下不想他是一回事,他自己会争啊,奴才可是打听到,他还给陛下写信呢。”
柳楚楚舔了舔嘴角:“真是死性不改。”
陛下还在前朝,柳楚楚很快到了紫阳宫。紫阳宫比她想象中更加清冷了,如果说除开门口那个打瞌睡的通报宫人,这里头只有寒无见和他的老仆人再没一个人她都信。
寒无见穿着棉袍衣衫,黑色长发垂下了榻,显得脸色越发苍白,像是瓷器作的病美人。
他正伏在宽口唾壶边呕吐,柳楚楚抬着绣鞋走进来,轻笑了一声:“哦,寒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之前承宠,一月过去有了龙种?”
林伯听到了这十分轻薄无礼的话,知道她故意刻薄寒无见,这也不是头回了,他道:“天气转凉公子不过得了风寒,您贵为娘娘,还是注意言辞地好。”
“不然呢,你去告诉陛下么?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很可能就喜欢我这么说呢?”她笑起来,“林伯,我瞧着您也一把年纪了,所以不跟您争。怎么,寒公子,您病得好些了么,这两天陛下亲手教我骑射,手脚都酸了,能不能让把椅子给我?”
这里还是留有几个听话的宫人,闻言很快搬了椅子上来,但柳楚楚仍然一动不动,视若无睹。知道她故意为难,寒无见没有要驳她的意思,遂用手帕捂着嘴站起来,让她坐了。
之前她把毛毛尸体带走后不久就来看过他,刚开始只是冷着脸,他想解释也于事无补,只说毛毛被一些特质香料刺激了。柳楚楚很是无动于衷的模样,后面干脆发展成一贯的冷嘲热讽。
知道她封妃后寒无见很是震惊,尽管知道情有可原。之后她也很少来了,他遭了封禁,她若是忘了他也是自然的。
“宸妃娘娘,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寒无见问她。
柳楚楚自顾自翻着茶盖舀茶,却不用,笑道:“您是侍候陛下的老人了,按那些不成文的宫规,我得尊您一声哥哥。妹妹特意来向您讨教侍奉陛下的经验,不可以吗?”
第174章 屏风珠帘
寒无见脸色本来灰白,经她这么一问赫然有些止不住地发红。
柳楚楚纵然做了妃子,有恃无恐的态度更加了。短短一月不出,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轻佻。
柳楚楚改了口:“逗你玩呢,不过是皇后娘娘知道我们曾有‘旧情',所以特意嘱咐我告您一声,过两天桂园赏花,邀您也过去。”
“皇后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寒无见听着“旧情”两个字只觉着刺耳。
“你放心,”柳楚楚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她自然什么也不敢说的。你来吧?又不都是女人,陛下也会去的。看,说到陛下你这神情都变了,真可怜,我想不到如果我这么久见不到陛下我会愁成什么样子。”
寒无见顶着她的为难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道:“好吧,既然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劳您转告,无见会去的。”
“瞧瞧,”柳楚楚捏着一角帕子的手毫不顾忌地指向了寒无见,“这幅温存的模样,我要是陛下我也该疼他。当然本宫只是个妃子,”她站起来,这是终于要走了,她凑近寒无见,低声,“你给他写的信他都不会看的,死了这条心吧。”
柳楚楚走了。
寒无见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