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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道:“陛下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日夜同女子呆在一起,陛下是明君,我们未来做陛下的女人,自然也要识大体。”

有人快速接话:“李茹姐姐说的对。我们这里最贤良淑德的自然要属您了,您是未来要当皇后的,肯定也常去御书房见陛下吧?”

李茹表情一僵,事实上她也几乎没见过陛下,此前陛下选后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画像,便指定了。她随父亲进宫面圣,也没敢抬头,除了因为要时刻谨遵大家闺秀的贤淑行止不能左顾右盼,还因为陛下实在是……威严有加。

柳楚楚偷看她们几眼,流露出鄙夷的神情,李茹看见了,站起来,估计走上她刚擦好的地板,“呀,这不是楚楚妹妹吗,昨天陛下赏了我们好些赏赐,有空来我们房里挑一挑啊。”

“陛下看都不看一眼的赏赐妹妹就不用了,还请姐姐高抬贵脚下去,这门开着,姑姑一眼能瞧见是谁踩在这上面的。”

“哦?是吗?你猜,如果我跟姑姑说这就是你自己偷懒不肯擦干净,她会信我还是你?”说着她在上面走了起来,留下一个个印子,“姐妹们,你们上来呀,就让楚楚妹妹擦到今天半夜去,不好吗?”

柳楚楚见不了她那个得意样,把抹布往地上一砸:“李茹你到底下不下来?”

李茹吓了一跳,不甘示弱:“你个泼妇你想做什么?”

“你给我下去!”柳楚楚已经搂起袖子扑了上去,其他女孩儿也快速加入混战,打得打,拉的拉,李茹吓得尖叫。

对面亭子里谢池正同寒景行对弈,与他对话。

“虽然你叔父看上去像是失宠,但其实呀,陛下心里还是很向着他的。虽然你叔父略有失势,但你不能就此不来进宫请安了。陛下有意培养你,你最好不要拂逆他。”

寒景行很不喜欢她的说辞,不满道:“我知道。但我更想去见我叔父。不去看叔父,反倒天天去拜他,我算谁的侄子?”

他话未说完,对面临水院子里的闹剧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寒景行愠怒:“是哪些丫头这么没有规矩,吵吵嚷嚷的,还不打发去尚方司。”

谢池知道临水那边可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捏着帕子拿起一支镀金眼镜,看了一会儿,却笑了:“哪里的野丫头,连李尚书的女儿都敢打。”

寒景行道:“李尚书的女儿怎么了?他自己本人能力也不怎么样,这年月尚书也好意思当自己是宰相吗?”

“就是因着他不怎么样,否则你以为你皇叔父怎么肯娶他的女儿做皇后?”她放下镀金眼镜,示意宫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寒景行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全是为叔父抱不平。谢兰因要娶别的女人做皇后,那叔父怎么办?果真是错付了。

公主的人还没过去,掌事姑姑先过来了,好声好气劝走了公主的人,赶紧去料理这宗麻烦事。

姑娘们还在扯头发,有两个已经抓花脸了,姑姑一声怒喝止住了她们,让她们都分开站好,柳楚楚还什么都没说,李茹先哭了出来。姑姑赶紧去安慰她,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柳楚楚不想看她装腔作势,正想有理有据地解释:“姑姑,就是她——”

“你住口,都是你的错,”她骂道,“欺负李茹小姐还惊扰贵人,罚你扫北门一个月的地,扫不完不许吃饭!”

第164章 错认

姑姑走了,其他人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柳楚楚明白不能再同她们胡搅蛮缠,只会被倒泼脏水,她呸了一声,赶在其他人发怒之前跑了。

跑到一半想起还有东西没拿,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却在门口听见里头她们正提她的名字。

“——柳楚楚不过是个下等贱人,”一个秀女为李茹愤愤不平道,“学不来其他姐妹尊重您,也应该有点眼力见为您让道。”

有人接话:“是啊,还长了一幅狐媚样,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着勾引陛下呢。”

“什么规矩教养都没有,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是已经当上贵妃了呢!”

李茹正坐着,由其他秀女像伺候主子一样替她抚弄被抓散的头发。她越听越恨柳楚楚,扶了一下簪子,心里正想对策。

一个秀女矮身道:“姐姐不必忧心,我听说她还私下养了一只畜牲,她简直太狂妄,以为宫里是随便什么都能养的吗?我们要是告诉姑姑,有她好受的。”

柳楚楚听的心里一惊,慌忙撤开手跑向自己院子,“毛毛?”她四下小声一叫,小狗哼哧哼哧从小盒子里跑出来,她把它抱起来,抚摸它的脑袋,“那些坏女人很快就要对你下毒手了,我得想个办法先把你藏起来,等以后我见着陛下,求他让我继续养你。”

寒无见才出门,宫女又追上来送披风:“公子,春寒料峭,林伯叫您把这个披上,外头别站太久了,伤身子。”

寒无见接了披风:“多谢。”

他才走不到半路,又遇到昨天那位姑娘,她站在路中间,怀里抱着那只狗,冲他粲然一笑。

寒无见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半道上,只好把她带回去,再把门关上。

林伯瞧见他,好奇:“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莫不是想通了……”他偏头看见柳楚楚,这才明白。

柳楚楚和寒无见道明了来意,表示要把毛毛寄养在这里,寒无见有些为难,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能照顾好他。

“您放心,它不会烦您的,”柳楚楚拜托道,“您不是刚好也在养病吗?我想着您可能有时间,求求你公子,您就大发慈悲收留收留它吧,否则它一定会叫人折磨死的,我受辱什么的都无所谓,它也是是一条生灵啊。”

诸如此类地缠了一会儿寒无见,寒无见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柳楚楚还在,寒无见一时也无法抽身离开,又拿纸笔记了一会儿毛毛平时的吃食习惯。

天快下雨了,墨云在宫廷尽头的高墙边翻滚。

谢兰因对镜整理一番,跨出门去,环视一圈,门口只有几个侍丛,正站直了等着他下令。

总管问他:“陛下是在找什么吗?”

谢兰因没回答他,沿着台阶径直走了下去,然后又停了。小福子凑上来,道:“陛下,今天寒公子没来。可能是,可能是还病着。”

谢兰因面无表情:“昨天晕倒了,不是说没事,今天已经可以下床了吗?”

“可以是可以,可以是一回事,您瞧这天气,公子他旧病复发,今天来不了也未必。他平素都是在这儿等您的,一刻不差,不知怎的今天没有来……”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如果生病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朕,不用你替他操心开脱。”谢兰因冷笑一声,脸色比天还沉,他拂袖,“去后宫,召李——他们家女儿叫什么,把她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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