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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踩一个梯子往上爬,好歹留在寒无见身边当个体面大宫女。但是寒无见出乎意料地没要。夏知除了对如梦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还有对寒无见的埋怨。

夏知略一停,道:“你说的也是。既然寒大人自己都察觉到了,我也想的是这么个理:这盛宠总有到头的一天,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今朝还在逗你笑明天说不定就叫你哭了。我想寒大人不敢留你在身边,恐怕是因为……”

“恐怕是因为什么?”她天真的面容露出好奇的神色。

“——因为你长得貌美如花,害怕叫陛下看上你,把你纳做妃子,他失了恩宠啊哈哈!”

他说完大笑起来,如梦脸颊红透了,想打又不敢打他,只道:“公公你太爱玩笑我了!”追着夏知跑去。

两个人追着打闹,竟然没注意周遭,一个不慎,如梦撞到了什么人身上,旁边人也被夏知撞的手中灯笼摇晃不已。

有个男人嗓音低沉地笑了一声:“嗯哼,怎么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听一听?”

如梦愣愣抬头,男子温柔俯看着她,俊朗深邃的眉目落着摇曳不定的光影,身姿屹立,器宇轩昂。

夏知已经跪下了,无限惊恐:“拜见陛下,陛下饶命,夏知该死,陛下饶命。”

如梦僵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夏知在下头拉她裙角,她下意识想跪下行礼,谢兰因矮身用一只手扶住了她,将她扶起。

“陛下,奴,奴婢,奴和公公,我们……”

“如梦姑娘。”他笑起来,轻柔地打断她,“你看起来紧张坏了。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谢兰因笑得眉眼弯弯,整个人温润如玉,根本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是罗刹阎王。

如梦脸泛起异样的薄红,陛下太温柔了,简直出乎意料。

第139章 试毒

“你多大了?”谢兰因问她。

她绞着手指,紧张地、带着羞怯低低地回话:“回,回陛下,奴婢……快十七了。”

“哦,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谢兰因伸手理了理她头上一只素银簪,“朕身边还没有你这般年纪的少女。你寒大人身边也没有呢。”

如梦愣了一下,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

“你饿吗?”谢兰因突然问。

她“啊”了一声,根本不知道作何回答。谢兰因挥手,一个宫人捧着一碟糕点上来了,夏知早预料事情不对,听说谢兰因试出毒的食物不会立马倒掉,而是“赏赐”给一些“不听话”的臣子,有时候作警示之用,有时叫他立刻吃下去。

夏知赶忙向谢兰因磕头:“陛下,求您饶了她吧,寒大人说——”

“闭嘴。”谢兰因冷漠喝止,转向如梦的声音恢复了自持,“这个是粉蜜桂花糕,里面有一半是沾了甜毒的,有一半是糖粉,二者味道极难辨析,但甜毒发作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试吧,都会给赏的,活着赏金,死了厚葬。”

短短一番话,谢兰因说的极其轻巧,姿态不是在让她猜试毒物,反而像简单地请她吃东西。

“朕赶路,没有多少时间给你。”谢兰因道,“来人,喂她。”

如梦慌忙抓起两块糕点塞进嘴里,她太过慌张,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梦在旁边努力地咽着食物,表情几近痛苦。谢兰因在她旁边站着,拿出曾经解的寒无见的发带缠到自己修长手指上,百无聊赖地玩着。

等了一会儿,差不多了,谢兰因道:“走吧。”一行人才离开。

夏知扑过来扶住如梦,问她怎么样。后者几乎跌倒,捂着胸口咳嗽不停,惊恐而痛苦地摇头不止。

谢兰因信步走着,一个暗卫上前,谢兰因低声问:“如何?”

“是确定的。”暗卫道,“她同谢余没有关系,是她姐姐有。可能她太弱了,也可能不想拉她入局,她什么也不知道。”

谢兰因生性多疑,她轻蔑地笑了笑:“做姐姐的连死都能利用,妹妹不见得多纯真。何况什么都不知道未必就不能当细作。盯住她,听见没有。”

“属下遵命。”

寒无见还没睡,他在等谢兰因。谢兰因没叫人通报自己进来的,然后猝不及防从后抱住寒无见,把头埋在他脖颈处,用嘴唇嘬吻他。

寒无见开玩笑:“你继续这样几次,我的本能防御都要被你瓦解了。下次真有刺客来,说不定我就命丧于毫无防备。”

“都说了几次了不要背对门窗,刻意暴露弱点彰显自信?”谢兰因把他抱起来,摁进自己怀中,“你就是太缺乏教训。”

寒无见推他:“好了好了,今天别弄我了,你不早点休息,你明天上朝。”

谢兰因说了一个“不”字,继续在他脖子上啃咬,缠着寒无见磨了一会儿,他提起如梦:“那个丫头,你把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寒无见满带笑意,“能怎么?我身边不缺人,其他人都挺尽责的,我不好留下她。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陛下,你连个小姑娘的醋都吃吗?”

“这哪是什么吃醋。”谢兰因道,“这叫防患于未然。而且,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常说的,不要耽搁那些适龄的姑娘,让她们别来伺候。”

他学寒无见的语气把寒无见逗笑了,寒无见道:“我怎么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好像我很自大一样。”

“这是什么自大,你是名副其实。”

寒无见用手指勾谢兰因的鼻梁,谢兰因随着他的动作眨眨眼睛,像个真挚的孩子,“对了,我带了你之前喜欢的桂花糕。御膳房不是新换了吗,你看看吃不吃的惯。”

寒无见长大已经不甚喜欢了,但他不想拂谢兰因的心思,便起来去吃了。

寒无见看着上面的糖粉,谢兰因笑着拈了一块,道:“放心,试过毒了。我再给你试一遍,你吃我的。”

他咬了一半,然后要亲自喂寒无见,谢兰因有时候实在腻歪得不行,寒无见只得依他张嘴。谢兰因再给他倒茶。

“对了,”谢兰因道,“你得快点把喜服挑好,我已经传唤了画师,过几日给你画像。”

“画像?”寒无见“唔”了一声,“给我?”

“是啊。”

“为什么?”寒无见失声笑出来,“你又不是见不到我了。”

谢兰因没说话,帮寒无见理了理垂落的头发。寒无见穿着寝衣,乌黑长发绸缎一般垂下,面容素净俊雅,眉眼缱绻带着笑意,本身就像幅丹青。

“平时不能时时刻刻见着你,见着你的画像也好。”谢兰因道,“把你的画像随时带着。看着就安心。”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有这种准备是因为他日后恐怕要亲征,这几乎是无可避免的。他私心想带寒无见走又意识到最好还是别,处于各种利益和对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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