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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许陌年道,“一切都好。”

“也是啊。”寒无见叹口气,笑起来,“你女儿都这么大了。”

“是啊,一切都不容易。”他犹豫着,还是开了口,“将军,我刚刚说拖您的福,不是在开玩笑。陛下想必是认识我,因您的缘故,对我甚好,我如今还是在原来位置上,想必不久便晋级了。”

“恭喜。”寒无见道,想着自己如今却是刚刚恢复庶民身份。虽然想要什么有什么,但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许陌年问他:“那么您,您现在又回宫中住着吗?”说完这个“又”字,他又鲁莽地道歉,“对不住,将军,是我食言,说话没个轻重,您别往心里去。”

寒无见苦涩地笑了笑,恐怕这是全城先入为主的印象了,寒无见同谢余昔年的纠葛,又岂是轻易分得开的。

“是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去。”寒无见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陌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寒无见拍了拍他:“有什么想问的,趁早问了,省得让你日夜不安。”说完又笑了,他是在开玩笑。

许陌年掐掐手心:“您放心,我不是来细究您私人感情问题的。我只是有些看不过,想问问您,您知道陛下要娶南周公主的事吗?”

寒无见慢慢点了头,道:“听过一些流言。”

“我有内线消息,这不是流言。”

寒无见沉默了。

许陌年道:“将军,我知道你心里可能不太痛快,但我还是想提醒您一句,感情万事切莫陷入太深,您阅历不比我浅,懂得的道理自然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可以轻易糊弄的。”

许陌年过来的事很快也被通报给了谢兰因,但二人具体聊了什么,谢兰因是不知道的。

上灯时分,谢兰因来得悄无声息,不许人通报,他轻轻走进去,寒无见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什么出神,思绪不知道沉去哪里了。

谢兰因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把寒无见吓了一跳,一抬手就打过来,打到了谢兰因的眼睛,后者“嘶”了一声,寒无见赶快起身:“怎么样,有没有事,要不要传太医?”

谢兰因捂着眼睛扑到他身上,寒无见看出他的作态,扶住他的肩膀:“这一下还给你打虚弱了不成,脚都站不住了?”

谢兰因松开手,笑了:“发呆都这么警惕,这一反手给的我,猝不及防。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把东西从寒无见手里拿过去,正反看了一下,原是曾经在玄州买的那个木牌,上面还刻了谢兰因和寒无见的名字。

“你一直保留着它?我还以为……你扔了。”

寒无见把浮屠木拿回来,道:“你不会嘲笑我吧?我是个恋旧的人。”寒无见说着也不太好意思起来,又仔细拉过谢兰因看了看眼睛,“等,别动,眼睛都红了,对不起,我以为是刺客。”

“下次不这么‘偷袭’你了。”谢兰因拉过他的手,“你到我这边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寒无见问他,不等反应,谢兰因已经把他拉出了门,往自己寝宫里去。

外面跟了一群人,谢兰因看着烦,挥手叫散开,不许跟上来,拉着寒无见往自己寝宫一味走,一边走一边道:“我侧殿还没收拾出来,所以才委屈你先住这边。我又想着你总不能只是住侧殿吧,你不喜欢太潮的地方,所以我想着这边也好。你自己有更喜欢的去处吗,我划出来都给你。”

寒无见笑:“哪里都好。只是我更喜欢紫阳宫那边,那里有一棵梧桐,我小时候见着它长起来又移过来的,觉得很亲切,还不容易走丢。我想搬去那边,离你也更近些。”

“紫阳宫?”谢兰因囫囵念了一遍名字,很快就答应了,“好啊,你喜欢去那里就到那里去。”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寝宫外,宫人瞧见这二位纷纷下跪,谢兰因无暇顾及他们,拉得寒无见往里跑去,几扇门洞开,寒无见想叫他慢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谢兰因欢乐得像个十足的少年。

两人绕过屏风,寒无见一边喘气一边问:“你要给我看什么,这么神秘?”

谢兰因拿出一只盒子,放到桌上推给寒无见:“其实你见过。”

寒无见打开盒子一看,明黄绸缎里包着一块刻了兰花的玉,他确实见过,就是兰因昔日想用这块玉换浮屠木的,他当时太性急,几乎可以说是一气之下。

后来这块玉又落进埋尸人手里,一路辗转,被寒无见赎回,后来寒无见沦为官奴,财物充公,这东西不知怎么又回到谢兰因手上。

寒无见笑:“所以你是由那块木牌子想到了它?你要把它正式给我吗?”

谢兰因点点头:“其实它本来就已经是你的东西了,是你在玄州赎回了它。但是现在我想亲自把它给你——你知道这在皇族里意味着什么吗?”

第134章 特使

寒无见当然知道了。

皇族玉佩一般是交给自己王妃、皇后的,这是几代流传的规矩,但其实只是走个形式,现今其实根本没什么王爷皇子把它当回事,不过一个盟约信物罢了,表示皇族的正式下聘。

寒无见知道谢兰因想以此表示对自己的情深义重,那个浮屠木确实有点过于寒酸了。不过正如寒无见所言,其实他是个很恋旧的人。归根结底信物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兰因这个人,他有这份心就够了。

寒无见把玉佩拿起来,握在手心,摩挲着,道:“谢谢你兰因,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

“你这话说的。”谢兰因有些不满,“是以为我在想收买你的感情吗?你最近是不是听了太多流言,说我要和南周人联姻?”

寒无见被他一语道破心思,稍微有些尴尬,他心里确实有忧虑这个,但其实并不……好吧,是挺叫他烦恼担忧的,扰得人日夜不得安宁,练字也无法静心,入夜便要胡思乱想。

“是小夏子跟你嚼的舌?”寒无见也干脆的单枪直入。

“这怎么叫嚼舌,这叫你不说的,自有人来说。你不高兴吗?”

“也不算不高兴,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寒无见道,“我是说联姻,从各方面来说,它都是极好的选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我不想你成亲。”寒无见背过身去,“你让我坦白的话就是这么回事。说实在的,我不想你成亲,完全是出于自私的考虑。当然你要真的娶公主我也不会拦你,这是出于对大魏朝政稳定的考虑。这固然还要牺牲那位公主的个人利益,如果她会爱你的话……”

“你怎么考虑得那么多、那么远?”谢兰因绕到他身后,像影子一样攀附上来,抱住他,“就考虑自己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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