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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景行知道错了。”

寒无见心肠瞬间软了,他心里是万般疼爱景行的,视如己出地疼惜。与他而言,面前只是一个心性尚幼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教养不好很大程度是长辈的错,寒无见自己就首当其冲。

“对不起景行,叔父不该这么呵斥你。”寒无见扶着寒景行的肩膀半跪下来,“虽然不知道那些话你是哪里学来的,但是可见你是真的长大了,只是一切并不是像你想那样,比如说,煦华公子也有他的难处,人并不是生来都是下等的,所谓的上等人也没有真的多么上等。我是这么觉着的,也许别人服侍你仅仅是因为出身的不同,但一切总有偿还的时候。”

寒景行闷声:“我知道了。我下次会给煦华公子赔礼道歉的。”

寒无见点点头,摸摸寒景行后脑,问他:“那就好。饿不饿?”

门忽地开了,一个汉子道:“寒公子,妈妈嘱您去水房那边换洗,今日有贵人翻您,请您快些。”

寒景行不明所以,刚想上前发问,寒无见把他按回自己怀里,不叫那人看见,低头与寒景行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很快回来,不要乱跑。”

怀里人点点头,寒无见这才站起来,和那人走出去,临了把门锁了,他担心被老鸨知道景行在这里。

那人带他去换洗,头次见他居然还算规矩,居然乖乖换了衣服,心里纳罕。寒无见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把对方的腿打断。

一捧水浇到寒无见脸上,放下炭笔的老女人抬起他的脸,示意旁边的人用手绢擦他的脸,自己点了口脂擦在寒无见嘴唇上,“啧”了一声,道:“笑一笑看看。”

寒无见眼睛进水,有些发红,他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勾唇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恢复了冷淡。

天气渐热,他换了一身月白衣衫,像心月楼的其他琴师那样自头顶罩了一块薄纱,朴素但不失典雅。有人从他旧衣里捡出一块木牌子,刚想看看,被寒无见一把夺了回去。

“走吧。”寒无见道,“不是说有人在等我吗?”

那人没趣,有一个小厮打灯引他过去,寒无见还没走上台阶就看见来人,叫他吓了一跳,居然是顾影。

顾影站在灯下,身形劲挺如松,如果不是他带着面具,寒无见只怕自己又要看岔眼。

顾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着寒无见向自己走过来。有人悄然把门替他们打开了,然后轻声道了一句“顾公子,您请”便退了下去。

及至其他人都退下,寒无见快速拽住顾影进屋,左右环顾,然后把门关上,急切问顾影:“你怎么在这里,是兰因叫你过来的吗?”

顾影不说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强硬地拽了回来,按进自己怀里。

寒无见抬手一掌推开他肩膀,警惕地看着他。

对方退后两步,半个身子隐匿在影子里,冲他歪了歪头,唇角微微上扬。

寒无见似乎意识到什么,快步上前取下了他的面具,谢兰因望着他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你真的是,”寒无见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不可理喻,“玩够了?”

谢兰因捧住他的脸,开玩笑:“我听说你被人卖了,想看看你是不是很容易被欺负。”

“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来者不拒?”

寒无见似乎真的生气了,推开谢兰因,后者又攀上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换成影卫的样子才容易躲过那些眼线,否则出不了宫,还会连累你被盯上。”

作者有话说:

谢兰因多少是有点那啥攻竞欲望……寒无见可能根本都不care顾影,硬生生被刷出存在感

你这么玩迟早要出点事

第122章 纵容

“那你也真的是……”寒无见瞥了他一眼。

他想问的话有很多,兰因来看他他固然高兴,但心里始终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尽管如此,他仍然朝谢兰因笑了。

谢兰因抱着他坐下,把脑袋埋在他脖颈,像是要睡着。

寒无见想抽出被他压住的白纱,问:“是很累吗?”

“有一点。”谢兰因坦诚,“在宫里不敢睡觉,见到你才觉得安心。”

“怎么能不睡觉呢?”

谢兰因笑:“又没说不睡,只是睡的不踏实而已。”

寒无见习惯性皱眉:“你这找太医看了吗?也许存着什么祸根。”

“太医看了,说这是心病。”

“太医肯定不是这么说的,你根本就没找过太医。”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情趣了。”

“你的乐趣我确实是越来越不懂了,”寒无见笑,“扮演别人来调侃我然后被拒绝叫你很开心吗?你都是君主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继续说教吧。”谢兰因的手掌抚上了寒无见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抱得更近些,撩开面纱亲吻他,“你现在叫什么都好听。”

寒无见被他亲的吐不出完整的话,索性闭上眼睛,手臂搭上谢兰因的肩膀,和他凭着逐渐起来的感觉慢慢往里探,慢慢地卷,吮吸,纠缠,在呼吸喘动里勾动对方的肩膀。

谢兰因把他往自己身下压,手指已经勾开了他的衣襟,抚摸揉捏他的胸膛。寒无见热气上脸,慢吞吞含着他的舌头,假装还不知道那根逐渐抬头戳住他腰的东西。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拉开一条缝,寒无见迅速睁眼,推开了谢兰因,回头就看见门口男孩儿被烛光照亮的半张脸。

寒无见讷讷:“景行?”

寒景行跑开了。

寒无见拉紧衣服追了出去:“景行,等等我,小心点!”

好在寒景行没有跑太远,听见寒无见喊他,他还是停了下来,站在一块石头旁喘气,看着寒无见追上来。

“景行,你怎么……”寒无见手忙脚乱系了衣服,凉风一吹,他的脸还是红热的,只在寒景行不远蹲下来,看着他,想揣测他都看到了什么,“怎么到这边来了,不是叫你在房里等我吗?”

“一个主事的妈妈叫我过去的,她说你在给她办事,因为她给你钱,还会给你赎身。她请我吃东西,但是我没吃,她肯定是想借我要挟你,我跑出来了。”

寒景行看着寒无见,突然一把抓住寒无见松开的衣服:“叔父,我们逃走吧,我带你走,离开这里,不让他们这么侮辱你。”

寒景行被催得太早熟了,恐怕能猜中几分自己的事情,但可能又有失偏颇。

“景行,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但现在不是说想走就能走的问题,你祖父也还在上京途中,我们一跑他就会被连累。”

“不会有事的,我们去找阿余叔叔,他在闽南招兵买马,他会帮我们救祖父的,你觉得我在说孩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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