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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老和我谈这些?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爱闲云野鹤的吗。”

“那是之前,凡事有父兄在,向来轮不到我操心。不过我也不是瞎子,虽然我不是文臣,但朝中积弊在什么地方我也是略知一二的,大多都是百姓疾苦。现在,别的都还其次,主要这一切也是为你……”说到这里,寒无见意识到什么,道,“我是不是太多嘴了,你应该还轮不到外族人来指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兰因微愠,眉眼迅速低垂,像受了不公平待遇,“你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我只是想和你待一会儿,不过你要是喜欢聊这些也无所谓了,下次我叫他们把要谈的往这边送就好了。”

“哪有,我是担心……好吧,是我的错,不该那么说。我只是想让你更稳固一些,又怕你介意说我管教你。不过不要再说什么把东西送过来的气话了。”寒无见笑,“你的人知道了,只怕要跪在你寝殿前求你杀了我。”

“那就让他们跪着好了。”

时间过了一刻,谢兰因总还是要走,临了,他闷闷不乐与寒无见作解释。

“我也没怎么你的侍女。我只是问问她你的起居日常,吃穿用度,让她好好服侍你,其他什么也没说,她却怕得跟什么一样。我真的没为难她,你大可以问她。”

谢兰因诚恳地望着他,寒无见觉得很心疼,因为争夺皇权主动发起的战事,兰因遭受了太多先入为主的偏见和不公平对待,近乎被流言歪曲成一个恶魔。

不仁不义、薄情寡恩、无数负面词汇落在他身上,尽管他赢了,还要落一个反叛、不正统的污名。

“我当然相信你了。”寒无见抱住他,“你怎么可能无故为难一些无害的人呢。”

半日前,卯时。

谢兰因慢条斯理地喝茶,云儿被两个近卫搡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位嬷嬷,强迫她跪下,磕头。

谢兰因斜睨了一眼。

嬷嬷捏着她的双颊迫使她抬头,惊恐的大眼睛盯着面前逆光而立的尊贵男人。

我的时间有限。谢兰因说。不想死的太难看就说实话。你在宫廷里几年了?

她紧咬牙关,头发散了,显然之前已经被嬷嬷教训过,但仍然倔强,不肯开口。

谢兰因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叙述,你有一个妹妹,她叫如梦。

他的声音很平稳,简直仿佛话家常,似乎只是简单询问她妹妹的事宜。

云儿瞪大眼睛,因为慌张和冲过头的恐惧声音暗哑:不,不要,求你了,别伤害她。

谢兰因保持微笑,耐心问她,你跟谢余多久了?

我……我十二岁就跟着陛下……

嬷嬷是个身材结实的老女人,不听话的宫女大多经由她们管教,她抬手重重给云儿一巴掌,怒斥,贱货,你在称呼谁陛下呢!

谢兰因冷冷看着,嘴角还挂着笑,似乎插曲没有搅扰他的雅兴,他继续往下问,哦,原来都是老人了。谢余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她费劲摇头,身子抖得厉害,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事他怎么会告……告诉我一个下人呢,他估计连寒将军都不会说。我求你放了我吧,也放了我妹妹,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您,给您磕头了!

你刚刚提到了寒无见。谢兰因语气骤降,问她,寒无见知道你是谢余的人吗?

也许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云儿身体抖的利害,她迅速大声地纠正自己,将军,将军不知道,将军只知道我是宫里的,但是不知道我也给,给谢余做事。

嗯,这么听起来,你在监视寒无见?

这,这也不算监视……是的,是,因为谢余其实也没那么信任寒将军,所以叫我仔细看着他,不叫他出格。寒将军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也不知道!

她眼里蓄满泪水,灰败的唇一直发颤,话说得断断续续。

谢兰因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你倒是诚心护主呢。这么说起来你也是该死。他对你不好吗,你这么出卖他。谢兰因说着,在她面前蹲下来,摸了摸她姣好的面容,赞叹道,你倒有几分姿色,可惜,是个奴婢。我听说寒家本意是要你给他做妾的?

她哽咽着含糊不清,是,不过,不过将军不要。

你跟着寒无见多久了?

不到一年。将军是好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是好人,我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谢兰因风轻云淡的表情瞬间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阴鸷狠戾。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你只是个下等人,不要以为他给你几分脸色你就能高看自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觉得他心软你就可以利用他,勾引他。闭紧你的嘴,主动离开他。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要是让寒无见知道的话,你和你妹妹就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云儿以为谢兰因也要迫害寒无见(因为谢余)所以承认自己监视寒无见,想和寒无见划清界限,保住他。其实云儿被派过去主要是起了一个联络谢余和寒无见的联络人作用,并不是真的监视,会跟谢余说寒无见日常之类的报告,所以说寒无见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寒无见对她颇为信任也是这个原因,几乎算当成自己人。

但在谢兰因眼里,这就是水火不容的谢余派给寒无见的细作。

谢兰因是狠,疯批,暴君,但恋爱脑,只有在无见面前才装乖一点。来,让我们回拨一下公主的话“…也只有他能把谢兰因当成个什么宝贝一样宠着”。

而对谢兰因这种人来说,怎么伤他都行,但你不能伤他的心。

第112章 密谈—偷听

云儿跑到会面亭子里,吹了一声哨,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影才从树丛里钻出来。

“我的好姐姐,怎么这样急?”来者是个小太监,惯喜欢饶舌,慢吞吞出来就要说个没停,“那边管得严了,不准我们私下交易,除非叫他们也捞点好处。这皇城变天就是麻烦……”

“你仔细听着,这是我所有的钱了,你分这个袋子里的,另个盒子里都是女人家的钗子,和里头的钱都拿去给她。”她问,“如梦怎么样了?”

“不好,”他“啧啧”摇头,“她害了病,今时不同往日了,不多塞点好处,恐怕没人能再照拂。”

“公公,公公,云儿求你。”

她要给他跪下,被他急忙扶起,“好姐姐,你今天怎么回事?甭用您说,我肯定照顾如梦妹子。我还等着您熬上姑姑,捎带我呢。”

云儿左顾右盼,脸色苍白,这里是离东门近的偏僻处,附近宫殿都是无人居住的落寞处所,极少有人路过,她才常在这里托人带钱给自己妹妹。

“我只怕不容易熬过去。”她坦诚,嗓子都有些哑 似乎受了不少惊吓,“您也知道,现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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