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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

寒无见觉得谢兰因似乎有点刻意冷淡了,“好吧,那我走了?”

谢兰因道:“行吧,之后再见你。等等,”谢兰因把一块令牌抛到他手上,“拿着这个,没人敢伤你。”

寒无见摸着它,道:“这……”

“就这样,你不拿我就生气了,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走吧。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不太好的样子。”

寒无见点点头,道了两句“我走了”,回头又补了一句“我会再见你的,和战事无关”。

寒无见快步走开了,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聚起的浓雾之中,像被抹灭了一样。

谢兰因感到心底不可压制的愤怒,正要一脚踢向什么,脚步声重新响起来,寒无见又跑回来了,急切地吻住了他。

唇细细碾磨着,含糊湿润的字眼和着暧昧温热的气息一并吐出来,“快,只有一个时辰。”

谢兰因把他整个人抱起来,按到一张桌子上,快速解着他繁复的衣服,细细纠缠了一翻,从桌子上,到墙上,寒无见手指绞紧了谢兰因的袖子,不时喘两声,睁着湿淋淋的眼睛望着他,还能疲乏地笑出来。

“是谁伤着我们兰因的感情了。”寒无见扶着谢兰因的肩膀,笑,“不会是我吧。”

谢兰因半跪着,用手帕为寒无见擦拭沾着黏渍的小腿,握着他的脚踝给他穿鞋,寒无见因为某些经年累月的原因和突然的刺激因素,暂时没法下腰了。

谢兰因站起来扶着寒无见的腰:“你说呢,寒将军当心今晚又得热病。”

谢兰因送寒无见出去,寒无见问他:“现在开心了?”

“更不。”谢兰因道,“不尽兴。”

寒无见脸色泛红,他咳嗽两声,道:“好了,这次真的要走了。”

谢兰因抱住他:“你能不能不走?”

“只是去两日。”

“那好,我两日把皇城拿下来。”

“……倒也不必如此。”

到了利益争夺的最后阶段,他当然要休整入场,搜查各种情况,关于归降派系、旧朝事务甚至外邦安抚的政策,这种时刻只要慢下来就不会发生战争。

“又不是不见你了。”寒无见吻了吻他的唇畔,“我不会离开你的,这是真的。兰因。”

谢兰因抓紧了寒无见肩部衣服,缓缓松开了。“好,那我相信你。”

寒无见徒步跑去最近的农庄,借了一匹马。挑着灯的农夫谨慎地盯着他,似乎在考量到底应该把消息透漏给哪个阵营。

寒无见知道平民之间的流言早已遍布,不仅仅只是朝堂的举棋不定,但无论谁做皇帝,于他们而言只是希望获得更多的短期利益罢了。

百姓过得都不容易,寒无见感到心酸,多给了他们银子,骑着马走了。

一直绵延入三月的雪终于要止步四月,桥头开了零星几簇花,细碎短小,不辨品种,不求人折,笼在细薄的烟雨里颤着。

寒无见意识到下雨了,他伸出手,烟灰一样的雨,落在手心像铺了一层细糖粉。

他走的皇宫密道,几乎快辨不清路线,一路上没有撞见什么人,不知道是算幸运还是某种寓意深远的不幸。

下马时候他感到头一阵发晕,眼前像笼着一层薄雾,差点摔下来,心想下次不能再过分放纵兰因,他从来没有轻重不知收敛。

他从密道爬出来,叫住一个宫人,对方惊异地看着他,跟见了鬼一样。

“这是哪儿,陛下,陛下呢?”寒无见抓住他。

“您,这,奴才是没法儿知道陛下的。”对方是个十几岁的小太监,看起来年龄不大,他是没资格见皇帝的。他哆嗦了一下,盯着寒无见,“不过,您等着,我去问一下。”

寒无见感到焦急,他是没办法等下去的。皇城的人大多以为他是死了,不然就是降了。这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不能打草惊蛇,他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解释如何出现在皇宫,解释不清,所以他不能堂而皇之进来,寒无见回城,对他自己、对谢兰因都是麻烦。

寒无见打算跑开,小太监回来了,告诉他:“陛下还在皇宫,我叫师傅去求见了。寒大人,您认得我吗?”

他语气里透露着讨好意味,寒无见觉得他眼熟,也许差他拿过什么东西。其他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对方快速自我介绍道:“大人,我是掖庭看门弄花的小夏子,您不记得了?我当时冒犯了您,我还给您端过茶,我跟着师傅也给王爷他们也做过点事的,初次见您时候简直惊为天人,您还教我要好好做人……”

寒无见急切打断他:“等等,你意思说这里是掖庭哪里?”

小夏子不动声色地住嘴,换上一副更恭敬有礼的腔调告诉了他,继而继续问他:“大人,您要不再等一等,我这边……”

“不必了,我有急事,谢谢你。”

寒无见匆匆说完冒雨跑开了,根本没把他放眼里。小夏子捏了捏手心的雨水,咬了咬牙,心里咒骂一句。

寒无见感觉自己又迷路了,他似乎跑到了冷宫附近,雨中的红墙砖瓦看起来都区别不大,这已经不是昔日他所熟悉的皇宫了,各种陌生的气息都无疑在向他暗示、强调,这里蕴藏着极深重的灾孽。

谢余他们还没有离开皇宫,为什么,他是打算死守这里吗,兰因,兰因又怎么肯和他讲和。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兰因……

他向前两步,摔倒在地。

有人用什么柔软的物什戳了戳他的脸。寒无见睁开眼,李暮蹲在他面前,手里摆弄着一枝新鲜湿润的花枝,穿着他们还在学院的服饰,面容也是十几岁模样。

我们要起来了。李暮怯怯地告诉他,陛下很快就会打道回府,到时候我们就见不着他了。

这是清明祭祀的日子。寒无见想起来了。他们在帝台,对面是佛寺,高塔,水鸟掠过湖面,满山遍野都是山花,姹紫嫣红,都在烟雨中。

他们偷偷出来看帝王风姿,老师说帝王仪态是凡俗世人无法比拟、只能瞻仰的。这话也许对包括李暮在内的学生有统摄力,对经常面见皇恩的寒无见来说并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只是个酒鬼。也许他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有为的青年,但现在他的才情早随时间同他的英俊容貌一样消逝在风流挥霍里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出来?他想起来了,是因为谢余很少能看见父皇。他是跟谢余出来的。那兰因呢?

他甚至问出来了。李暮感到不解,问寒无见在说谁。

谢余走过来,拉起寒无见的手,问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一个不存在的人。

寒无见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你还不明白吗,谢余道,他存在我就不存在。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扶持都算什么?他可以害死阿暮,也会杀了我。你要看着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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