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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知道吗?”
苍鹰展翅飞走了。外面的日光苍白而虚弱,窗帘经风微微晃着。
谢兰因抬住寒无见的下巴,倾身过来吻他,一番抵死缠绵,两个人相互拥着又温存了片刻。谢兰因在他颈边吐气,“不要拒绝我,”谢兰因道,“不要叫我去娶王妃。我不喜欢听。”
寒无见一下一下抚谢兰因的脖子,手指顺着滑下他的脊背,“好。”
寒无见想了想,又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或者利用你。”
谢兰因看着寒无见的目光柔和了太多,就像春日里逐渐融化的柔软冰块。他道:“我知道。只是你之前对我太冷了。”
“我不是要拒绝你,”寒无见道,“离我太近容易受伤。也许远点会更好。”
“你还想远到哪里去呢?”谢兰因张开手,手心是那块浮屠木,他把东西放进寒无见手心,道,“你的坠子我会帮你拿回来的。你先拿着这个。”
谢兰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他再度拒绝自己。寒无见拿过来了,“也不必那么,把这种事当真。”
谢兰因道:“他要是骗人,我就把他杀了。”
寒无见拉住他的手,摸了摸谢兰因的脸,“好吧好吧,”末了,他犹豫着又加上,“那也不用把坠子换回来给我了。”
林琅望着世子和寒无见上了马车,一犹豫,想着还是跟上去吧,不然在这里遇着王爷也不好解释。
他刚要去牵马,迎面撞上陈相因,叫住他:“喂,陈相因!”林琅上前拉住他,“你怎么还在这里,寒将军已经出去了,王爷反不反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你跟寒将军一道是陛下岔过来的人,他走了你还不快跑?”
陈相因道:“不是这两日,”他反问林琅,“那你呢?我刚刚找你也不着。”说这陈相因回顾两边,似乎在顾忌什么。
“你这么鬼祟干嘛?”林琅问他,“难道,你带了什么人?”说着要去查看。
陈相因拉住他:“喂,林琅,你刚刚不是找马吗,去马棚快走吧,我很快也就走了。”
作者有话说:
情人节快乐!!兰见已经进入正轨了,同时故事也要发展到一个高潮
第70章 事变
林琅半信半疑看着他,也不再犹豫,去拉了马就要走。陈相因又叫住他:“林琅!”
林琅拽着缰绳回了下头,陈相因道:“谢了你了。”
林琅简单笑了一下:“客气。”
林琅走远,陈相因拔剑为信号:“动手。”四野涌出不同王府的影卫。
马车是在城门前遇袭的。谢兰因嘱咐寒无见两句,正准备下车,马车剧烈摇晃,没有叫就自己停下了。
两人顿感不妙,谢兰因开门,一支箭射出,险些中他,车夫已经毙命,四野有树木遮掩,敌人很可能就埋伏其中。
“不是我们的人。”谢兰因道。
寒无见查看箭簇,比禁卫使用的还要略宽,上面没有皇家专用的花纹,“不是禁军。”
“他没必要出动身边人。”谢兰因拽起车夫,车夫一动,又是两支箭,谢兰因道,“是南蛮人。他们不确定马车都是什么人。”
“也许想活捉。”寒无见拉住谢兰因,“我下去,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不行,我不放心你。”他想拽寒无见,突然心口一阵疼痛。
“兰因!”寒无见扶住他,“怎么回事?”
谢兰因自点了穴道,脸色发白:“该死,有人下毒。”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谢兰因额角青筋冒出,他拽住寒无见袖子,“应该不是多致命的药,而且发作很慢,否则不会检查不出来。”
他们每日除了银针试毒,还会有专门的试吃人,饮食控制很严格。这药很奇怪,也说明内部出现了细作。
寒无见给他探脉,心中一紧,脉息很弱。“我带你去找大夫。”
谢兰因冷笑一声,“真是大手笔,他们一定开始封城了。我父王他一定很危险。”
寒无见看着外面窸窣动静,知道那些人已经要等不及了。寒无见道:“不会的,这里不是都是王爷的人吗?王爷不是还有兵力在皇城那边吗,陛下不会轻举妄动的。”
谢兰因皱眉,又松开:“我们没有人在都城,父王不会做那种拉长线的蠢事。”
寒无见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受骗了,谢余在诈他,让他和自己统一战线,吸引王府注意,实则他自己另有一番打算,譬如差遣另外的人下毒。
谢兰因道:“其实我刚刚没说实话,谢余已经亲自来玄州了,就在这里附近。他这一次动作真是够大的,漠北兵力遭到蛮族牵扯,又被关山阻隔,一时半会没办法把兵力聚集。”
他咳嗽两声,整个人面色如一张薄纸。寒无见把他护在怀里,咬牙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谢庭入内,谢余正在和谢池下棋。
谢庭不跪,谢余也不和他讲究礼数,拈着一手棋子,问:“皇兄别来无恙。顾且将军呢?”
谢庭道:“你休想打听他的下落。”
“那你是觉着就凭自己,也能走出去吗?”
谢庭冷笑一声:“我真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毅力和本事。你既是没有把六妹许过去,那一定是赔了不少好处给南周吧。”
谢余叹息一声:“我当然不会把六皇姐许过去。让南周换个掌权人,事情就会明了很多。这不比您在那边直接招兵买马强吗。”
“说的好像多么正义凛然一样,”谢庭道,“那个养在掖庭的公主,不也是你自己送过去的。”
谢余重重落子,道:“六姐不一样。”他道,“在某些方便,朕还真离不开六皇姐的帮助呢。”
谢池不发一言,只是嫣然而笑。
谢庭皱眉,脸色忽变:“你——”他捂住胸口,中毒,不致命,但全身失力,内力无法运转,足以让人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谢余站起来,把棋子全部拂掉了,一脚将谢庭踹到地上,俯身下去,低声:“皇兄,你知道吗,我向来讨厌别人不够正视我。”
谢池站起来,跪下去,看也不看一眼二哥:“恭喜陛下,韬光养晦多年,终得雪耻。”
谢余知道自己简直是铤而走险,只能寄希望在兵力全部集聚之前除掉谢庭父子,这样一切就会好办的多。
“谢兰因抓住了没有?”
一人上来得报:“有消息,他同寒将军在城门那边。”这消息是陈相因那边给的,她正和人里应外合处理王府余孽。
一切都紧张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提到寒无见,谢余稍微清醒了些。
“去传朕命令,谢兰因可以死,把寒将军安全无误地带回来。”他微侧目,“不许伤他一根头发。”
寒无见从马车里跃出,已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