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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都没有,也许是荒掉的宫殿,宫中贵妃并不多,还没有住到这边来的道理。

他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人,长发凌乱,面容熟悉,显露出来的肢体上痕迹斑斑。是寒无见。

顾影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脖颈,想到世子是从这里出去的,心中生了几分了然。但对主子的私事,他没有多想干预。

寒无见是容易风寒的体质,尤其是在激烈情事之后,更容易患病。

顾影去拿了药过来,给他服下,他不多久醒了,朦胧中望见顾影背影,叫了一声:“……兰因。”

顾影身形一僵,转过身,用手指扶了扶脸上面具,道:“世子已经出宫了,吩咐我来照料您。”

寒无见清醒些,意识到谢兰因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脸色冷下来。

顾影以为他顾虑什么,开口:“您放心,到处已经打点过了。世子的意思很清楚,还想留着脑袋的人必然会管好他们的舌头,他们不会乱说的。”

寒无见扶住额顶,道:“我与他已经毫无情谊可言了。不必你费心了,回去告诉他,就当我寒无见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谢兰因。”

顾影略一思索,道:“其他无所谓,您先沐浴,晚间再服一次药,您的话我会回去回禀世子的。”

寒无见同意了。

顾影回去时,林琅也已经回来了。他原是贪玩,和禁卫几个头目喝酒去了,路上又搭上陈相因,说是要去找四王爷,不过后来什么事也没有。最后提着酒罐在月光明亮上的大道上唱歌,早上被人送回来。

谢兰因简单问了顾影寒无见,神色一如往常的淡漠,不过眼底却不像平日那样藏着万千心计,却是种种浓的化不开的心事。

顾影问他:“世子,还有别的事吗?”

谢兰因正看急报,心烦意乱:“你下去。”

顾影应声,刚要下去,谢兰因又叫住他,“还是之前那件事。明白我意思吗?”谢兰因看了他两眼,“没事过去看看。”

谢兰因并不喜欢顾影来操心自己这边的事,还和父王离太近,随便支个事情给他,谢兰因觉得方便许多。

寒无见隔了一天去见谢余。谢余少见的没有忙于政事,按理这两日来使参加,公主婚事也提入内阁,他这几日应该是最忙的才对。

谢余问寒无见:“昨日林伯说你没回去,你留在宫中?朕怎么不知道?”

寒无见道:“我,喝醉了,胡乱歇了一夜。陛下若要怪罪,臣并无怨言。”

“是吗?”谢余不太信。谢余笑,“只是朕更不知道的是,你倒和世子醉到一起去了。”

寒无见脸色一白。谢余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宫里我还是有些耳目的。他带你去了哪里?跟你说了什么?解释阿暮的事吗?你信?”

寒无见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和谢兰因一处,只是不知此间详情。寒无见垂眼,开口:“臣不觉得陛下掌控臣的行踪有什么。”

“甚至连我的话也不回答了,”他声音里像带了刺,“一定要朕拿天子的身份来压你么?”

寒无见跪下,请罪:“他没有带臣去哪里,没有说阿暮的事情,只是我……”

“够了。”谢余道,“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听你帮他求情。”

“臣没有想求情什么之类的。”寒无见张口,“如果可以,臣倒更想为自己求情。”

“什么?”谢余突然望向他,瞥见他脖子上一道痕迹,以为是淤青,抬手想查看,“你受伤了?”

寒无见快速侧开他的手,再次低头:“不,没……没有。小事,多谢陛下挂怀。”

谢余并没有感到冒犯,语气反而没那么咄咄逼人了。他道:“少喝点酒,你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人。”

谢余想的是谢辞的事,他上次受辱,一时半会恐怕放不了寒无见。

寒无见闻言,想到那夜和谢兰因的事,脸色更难看了。他简直难以启齿。面对谢余感到心中煎熬,谢余却并不能全然察觉。

“陛下前日找臣,是有什么事吗?”寒无见斟酌着,支开话题。

“前日?朕没有找过你。”谢余又像是想起来什么,“我本要留你,不过想想还是罢了。”见他劳累,谢余最后还是想让他回去。“你没有见着传话的公公?想来也是,你已经和朕的好侄儿走了,必然是听不着这话了。”

第49章 想知道吗

谢余把“侄儿”两个字咬的很重,好像要刻意强调什么。

寒无见心中起疑,那那天传话的是什么人?如果自己不是被谢兰因拽走,就是……

谢余道:“怎么,感到不满?”

谢余强行将寒无见从地上拽起来,寒无见一惊,抬眼,望见谢余眼底一层冰霜,蓦然感到有些陌生。

谢余见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心中一些始终未平的怒火隐了一些,松手,示意他坐下:“地上凉,入秋了,殿前的梧桐叶都要落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来寒暄,但是已经无话了,氛围像凝了薄冰一般,而他们谁都没有破冰的勇气了。

寒无见思绪跳脱出那个月夜,心中却怀念起少年时代的他们来。

“臣,前两日夜深时候,梦见了许些少年事。”寒无见道,“墙头马上遥相顾……”

“一见知君即断肠。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而且你很可能也清楚答案。”谢余抬起寒无见的下颌,“我什么也没忘,也许你会责怪我变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每个人都会变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渝衷心,别拿你的要求来苛刻别人,所有人境遇都不一样,就算他变得面目全非也没关系。”

“但是陛下并没有面目全非不是吗。”寒无见任他摆弄自己,温顺地开口。

谢余仍然被刺痛了,寒无见似乎总以为自己是个很有教养的世族 ,别人就显得狭隘无知,强词夺理。

谢余冷漠松手,道:“那你还会跟着我吗。”

“会,”寒无见道,“直到我不能。”

“这是什么意思?你会去爱,去关注别人吗?比如谢兰因?”

寒无见瞳孔微缩,他知道谢余是反激,但反应仍不免大了些。

寒无见问他:“无见心中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问陛下。”

“你说。”

寒无见手臂撑着桌子,低着头问:“我想知道,无见……还是你心中珍视的人吗。”

谢余背对他道:“但是你要知道,阿暮也是我心中非常珍视的人。”

寒无见低下头,面色惨白,似乎想笑,又因为触及阿暮的名字而感到钻心的疼痛。

谢余侧了侧头,“阿见,不论你对我抱着如何的心思与情意,你知道,我都不可能回应你,如果我是你,我会打消那些心思,你明白吗?”

“……臣知道了。”

寒无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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