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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后就在内阁扶摇直上。想来你不会比他差太多。”
“卫却,一个靠妻妾扶持的人,有什么好可以拿来谈论的。”卫却娶了公主,妾室也是出自将军府,就算他有几分才华,谢兰因对其仍然不屑一顾。
寒无见点点头,“这么说来,兰因是个颇为看重感情的人呢。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没有。”
“你还年轻,也不必要像其他世族子弟那样先置几房妾室,遇着喜欢的姑娘再做打算也不迟。不用太注重门第,心地和性子才是重要的,到底也是要你自己喜欢。”寒无见说完笑出来,道,“好吧,这话是我姐姐与我说过的,跟我催过很多遍了,不知怎么,劝起别人来总觉得她这番话说的很在理,只是于我不太适用。”
谢兰因对他说的自己看重感情这回事其实并不认同。“行吧,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不会那么随便的。”谢兰因敷衍一句,望着寒无见道,“我心匪石。”
不远处阁楼上,一道暗影闪过。皇室暗卫把所见所闻呈上,谢余忙里抽空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情比金坚呢。”
“李高。”
李高恭敬上前,听候吩咐。谢余道:“听朕旨意,把那两份礼物送给王世子。都是要入朝的人了,多经几分人事才好。”
谢兰因回府时候心情还很好,谢余凭空来了赏赐,四男四女,都不过十几岁初长成模样,妖童媛女,看着就让人生厌。
礼官给他传话:“世子,陛下让下官顺带传您一句话:不该肖想的东西就不要想,有再大本事也未必能拿的到手。”
说的几分是内阁,又有几分是寒无见。
礼官说这话的时候是捏着一手汗的,生怕这眼里一向没什么法规的王世子把怒往自己头上迁。
谢兰因抓着袖子站起来,道:“那还麻烦大人把这几位从哪来的送回哪里去,顺便告诉陛下,我拿不拿得到手,陛下恐怕做不了什么主。”
寒无见回李暮住处,想一个人散散心,绕了远路,路过一处破败庙宇,门口褪色佛幡下支起个算命摊位,那半瞎半跛的算命人叫住他,用一副江湖神棍的语气企图对他进行坑骗:“这位公子命途多舛,一生怕是不够顺遂。”
寒无见“哦”了一声,颇有兴致:“怎么个不顺遂法?”
对方问了他的生辰八字,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公子性命薄弱,理应在六岁就远离尘寰,却因为家道富贵,硬生生被拽回这红尘人世。”
“我六岁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全京城都应该知道家父为此三上帝台伽蓝寺拜佛。”寒无见问,“我是寒无见,应该不难认吧。”
对方有谎话被戳穿的尴尬,但还是强撑着继续。
“公子的名字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期间暗含玄机,无见,讲究的是一个决然的境界。殊不知公子您本来就位列九天之上,三生石畔。”
寒无见问:“那又是谁用他一生的眼泪浇灌我?”
“三生石上旧精魂,共结来世未了因。您出生富贵,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最终是逃不开家道中落,对月孤灯。好的开头,对应您名字不复相见的结束。白茫茫人来人往,花簇簇宦去官来。”
寒无见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问:“所以,我的不顺遂就是对月孤灯?我需要出家吗?”
对方急转眼珠:“您还会没有子嗣!”
“听起来真是恶毒呢。”寒无见捡起一根棍子,敲他旁边的破碗,“说罢,要多少钱化个好兆头?”
半瞎伸出手,比了个二。寒无见问:“二十两?”
对方摇头加摆手:“哪要那么多,二两就够了,保你家庭和乐顺遂呢。”
“行了吧,红楼是我学堂时老师的必读书本,人手一本,下次可以换本说。”寒无见其实并不是多相信这些迷惑之术,只当一个民俗。他取出两个铜板递给他,“我目前就这点钱,您去买个晚饭将就着吧,看您神态饿很久了吧。”
寒无见说完起身走了。瞎子确实一天没赚到钱,掂量手中铜板,嘟囔“还算是个好人”。
寒无见没走两步,听见算命的感叹道:“世上亦如此,不独书中瞬息。”
寒无见走回李暮住处,李暮正在逗景行开心,手忙脚乱。寒无见刚想走进去,发现谢余也在屋里,手里的拨浪鼓叮咚作响。
谢余把景行抱在怀里,李暮半矮着身子理小孩儿乱乱的头发,很快景行皱着的脸展开,暂时忘却烦恼,几人看上去其乐融融。
李暮和谢余说了什么,两个人笑起来,寒无见还没怎么见过谢余这副神态,似乎卸下身上重负,随性而为一般。
寒无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踏进去的脚收了回来。林伯提水回来,与他擦肩,停下,道:“寒公子怎么不进来?”
林伯的声音不大不小,屋里人听见了,李暮叫了一声:“阿见!”
寒无见走进去,景行已经睡着了,李暮小声:“这孩子闹了一天,要找你,我跟他说你忙着。”
“好容易睡着了,抱下去吧。”谢余道。寒无见点点头,这才发现陈相因还坐在旁边阴影里,方才不怎么注意,他起身把孩子抱走了。
寒无见舒一口气,谢余看准他想做什么,抬手:“不要跟我行礼,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故友叙旧吃饭罢了,你再和我客气我会生气的。”
寒无见笑了:“那行,臣,恭敬不如从命。”
“你看看他老这副样子。”谢余跟李暮笑道。
饭吃了一点,话没说多少,李暮想起什么,匆匆忙忙往外跑。
寒无见问:“什么事这么急?”
李暮不及回答他,已经出去了。
“他写的传奇话本子吧,”谢余道,“应该是茶楼给他送银子来了。他总喜欢给茶楼写几部戏,说是还可以补贴家用。”
“是吗,我之前都没怎么注意,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在编书,没想到是……”
“这不是你的问题,他担心别人说这是不入流的东西,所以刚开始就连我也不知道呢,”谢余无奈地笑,好像拿他很没办法,“赚不了几个钱,他自己喜欢,不过写的挺好的,你有空可以去茶楼逛逛,说不定能听上一出。”
寒无见私底下也挺喜欢看民间搭台子唱戏,这还是谢余少年时偷偷拉他去看染上的。他道:“这算什么不入流?”
谢余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笑笑,手上给寒无见和李暮分别夹菜,自己吃的很少。
“刚刚怎么在外面徘徊那么久?”谢余问他,“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有趣的话,寒无见想起那个算命的神棍,“遇到一个说我命运多舛的,大概说我名字寓意不好。”
“都是些骗人的把戏,他们逢人都喜欢这么说。”谢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