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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杀,“宁错杀,不能放一个。反正这边匪帮多的数不胜数。”

寒无见在赶往渭水村的时候,那边已经火光滔天。

事情比想象中顺利,被威逼找出的阮家旧户很快把王家的事情交代了。天上一声雷鸣,一道闪电滚落山边,像是凭空撕开的裂口。

暗卫为谢兰因拿来一把伞,被谢兰因随手丢弃了。谢兰因看了一眼他们画的阮媛十几岁时的画像,冷笑一声,厉声叫底下人记住了,随后抛入火中。

谢兰因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毫无情绪道:“一个不留。”

望风的暗卫跑过来,报:“寒无见带人过来了。”

谢兰因深吸一口气,脸上是被纠缠不放的不耐。他与林琅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什么岔子。”

林琅点头。谢兰因走后,林琅望着背蒙起双眼塞住嘴跪在地上的人,抽出刀,略微感到歉意道:“对不起,命令难为,你们知道的太多了,试图掺一脚进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接受今日下场的准备。”

几只暗箭窜出,寒无见拔剑相挡,让手下能冲的先冲过去,这些人明显是因为自己来的。寒无见留下殿后,打伤两个人,正要离开,一人骑马从暗道里冲出,与寒无见撞个正着。

寒无见心里一惊:“兰因,你怎么在这边?”

谢兰因犹豫片刻,随便道:“我是同父王来的,他带我来冀州巡查。”

“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谢兰因下马,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地方,尽量用上诚恳的语气,“父王来这边有要事要办,让我先离开。”

“王爷这是在干什么?”寒无见很愤怒,绕开谢兰因要过去,被谢兰因拉住了。

“你不能就这样过去。”谢兰因迎上寒无见的眼神,“那边有很多人,很混乱,他们在四处杀人。可能是匪帮。”

谢兰因不太习惯说谎,因为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寒无见真的是耗尽了他的耐心。

寒无见以为他关心自己,道:“我没事,你先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或者直接去刺史府邸,不用担心我。”

谢兰因不松手:“可是真的挺危险的。而且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寒无见一时没意识到这二者的联系,他伸出手,擦了擦谢兰因的眼睑,有血渍。“你打架了?”

谢兰因道:“我说过那边很危险,我不希望你过去,你知道我父王不会想看见你的。”

“王爷再怎么讨厌我也无济于事。”

寒无见转身打算强行撇开谢兰因,天上一声巨响,谢兰因扑进了他怀里,“等等,别走,我害怕。”

寒无见被他差点撞倒,摇晃两下才站稳,谢兰因抱得紧紧的,大概是不可能松手的了。

作者有话说:

被迫营业谢兰因,面无表情趴在寒大哥怀里说我害怕

第19章 龃龉

寒无见不知道谢兰因怕打雷。

两个人最后还是去山亭那边避雨,寒无见等能回来的几个属下,谢兰因等事情落幕。

谢兰因说:“我小时候,外面一打雷,我母妃就会把我抱进怀里。已经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她是小产死的,我之前恐怕忘了告诉你这件事。”

寒无见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感到忧虑,与及各种帮不上忙的抱歉。

“其实我倒不在乎会不会有兄弟姐妹这种事,因为人活在世上总是要孤军奋战的,看我父亲那辈就行了。”不相信任何人,谢兰因认为这应该是人一生下来就意识到的最有意义的东西。

谢兰因看他,道:“行了,你不用那么担心,他们应该不至于把这事牵涉到你头上。”

寒无见并不是担心这个。寒无见担心的是谢余,如果连这种事都能办砸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京面对他。

冀州渭水河畔的村几乎被屠了半个,消息是荣安王这边呈上来的,王爷联名上书请求严惩山贼,皇帝允。当然允。为什么不允?

谢余把折子都砸到案板上,弄翻了一张盛水的碟子,撒了一地。李高俯身要捡,被皇帝制止,让他把阮媛叫过来。

阮媛过来了,穿了一身掩人耳目的太监宫装,眉峰画的很锋利,故意的,显得她长相有那么几分英气。她正跟着皇帝底下的人学武,听说资质不错,就是太晚了些,不过用阮媛自己的话说,大器晚成。

皇帝跟她开门见山:“你亲戚都被杀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阮媛道,“我听说他们甚至不惜屠了半个村子。”

“我二哥的作风,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陛下再不采取措施,我想这个‘二哥’您可能也不能再叫了。”

谢余冲她眯起眼睛。阮媛大胆回看他。

“你胆子很大。荣安王不会欣赏你这样的人才,比如你爹。不过我喜欢。”谢余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假作惋惜,“我本来还想纳你入宫的,我想这会是一个牵制后宫并保住你的好办法。”

“多谢陛下抬爱,不敢当。”阮媛作了一揖,“臣想入仕。”

“女子?”

“以男儿的身份。”阮媛抬眼,“臣想改一个名字,陈相因,至此世间再无阮媛这号人,只有草民陈相因。”

谢余绕有兴致,自己当初看的不错,本是想托给寒无见教的,考虑到他和谢兰因走的很近于是作罢。这是个野心很大的女子,但这未来,还是要看她有没有能力的。“你觉得朕凭什么答应你?”

“如果臣能写下王氏一族现今的大致位置的话。”

荣安王可以宁杀一百,不放过一个,为什么谢余不行呢。

谢余把位置给回来讨罪的寒无见看了,告诉他:“他们安排了一户王姓人家指认我的与他们子虚乌有的关系。这事情实在算不上多大,只不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会凭空多生事端。所以想让我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过去处理,阿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寒无见一顿,点了点头。

谢余突然把写了地址的那张纸撕掉了,放进茶壶里淹掉,盖上盖子,道:“对不起,你应该没做过这种龌龊的事,这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我的。”

寒无见沉默了片刻,谢余亲自给他添酒:“我想起来你其实很不愿意杀人,杀死囚的时候手都是颤的。这么多年过去我记得依然很清楚,好像受伤的人其实是你。我一直很后悔,让你去军营,你根本不属于那种粗糙的生活。”

寒无见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他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问他:“怎么,陛下当今也嫌弃起臣粗糙来了。”

谢余放下茶壶,反握住寒无见的手,磨蹭了一下,道:“怎么会。我只是惋惜,你这本应该是用来弹琴的手,却用来握了剑。对了,你怎么不继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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