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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的一角,作势要把衣服脱掉,还拽着沈喻的手往里伸。
嘴上不忘促狭地调戏沈喻:“万一我把手机藏到衣服里面了呢?你找仔细点,千万别放过任何位置。”
任何……位置?沈喻下意识地看向江存川的裤子,面皮一阵滚烫,吓得他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你、你……变态!”
江存川眉眼含笑,张唇欲说,却被某个不识趣的人打断了。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江淅得意洋洋的声音传进来:“区区一道门,还想困住我?简直异想天开!”
下一秒,他自动往后退了两步,顺便关上了门。
“对不起,小叔,你就当我刚才没来过。”
“我什么也没看到。”
下一刻,书房内重归寂静。
江存川耳廓微红,但仍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朝着呆若木鸡的沈喻勾了勾嘴角:“还不起来,还想再摸一会儿?”
“谁要摸你!”沈喻猛地从他身上跳开,像摸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攥紧自己的手。声音喊得挺大,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江存川支起身子,单腿屈起仍旧坐在地上:“是吗?我看你刚才摸得挺舒服的啊?”
“那是……那是……”沈喻不服气地反瞪回去,却感觉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惊鸿片刻的细腻触感,温热、柔软,烫得他声音都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那是……你抓着我摸的……”
“我让你摸你就摸?看来你也很喜欢嘛。”江存川故意曲解了沈喻的话。
他坐在地上,看沈喻得仰脸,下颌绷成一条流畅的弧线,脖颈和锁骨的线条清晰优美。正午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纱窗,漏了些不规则的光块在他身上,这一幕显得静谧唯美。
沈喻却无暇欣赏这能被收录进相机的美好一幕,他怒斥江存川一句“不要脸”,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书房。
走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剜江存川一眼,脸和脖子都是红的。
楼下,江淅正窝在沙发里看手机吃水果,不知道在和谁聊天,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笑容。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到沈喻怒气冲冲地往楼下冲,脱口而出:“小叔这么快?”
沈喻脚步一顿,阴恻恻的眼神落在江淅脸上,恶狠狠地问他:“什么快?你以为我们俩在干嘛?”
“呃……在……兄友弟恭?”江淅不确定地说出这个词。
沈喻被这个词梗了一下,他走到江淅面前,用叉子从果盘里叉起一块切好的西瓜,一口吞了。
吃西瓜的时候,他还不忘继续用威胁的眼神瞪了江淅一眼,颇有一种“杀鸡儆猴”的肃杀感。
可惜他吃西瓜吃得两侧的腮帮子鼓囊囊的,一双瞪圆的小鹿眼也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看着倒是怪可爱的。
但他现在还是不要去触霉头比较好。江淅默默地想着,还很殷勤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把身边的位置给沈喻空出来,让他能坐着劫掠果盘。
等江存川慢悠悠下楼的时候,沈喻已经把江淅果盘里的食物消灭了一大半,正拿着叉子去叉最后一块芒果。
江淅急了,伸手要拦:“最后一块了!”
一听这话,沈喻更不放过了,眼疾手快地把芒果塞自己嘴里,还没咽下去呢就躲到江存川身边去要他给自己撑腰。
“我就吃了江淅两块西瓜。”芒果还没咽下去,声音含含糊糊的,加上声音又小,听起来特别像撒娇,“他就生气了。”
“呜呜呜,哥~哥~你~看~他~呀~”沈喻一边藏在江存川背后呜呜地哭,一边探出半个脑袋,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朝江淅看。
江淅人都傻了:“你……我……不是……我操!”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再看看你现在嘴里嚼的是什么!
没有一个词能够精准地表达江淅此刻的心情,千言万语只能汇合成一句国骂。
沈喻扯着江存川衣角晃了晃:“你~说~话~呀~哥~哥~”
江淅:“……对,是我干的。”
十三岁那年他就见识过恋爱脑的可怕了,现在不是很想再看第二遍。
报复性地吃光了江淅的果盘,又亲眼看到江淅吃瘪的样子,沈喻整个人都喜滋滋的,似乎已经忘了他身边这位才是害他出糗的真凶。
所以在江存川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电影,顺便吃个晚饭时,沈喻一口答应。
现在临近年底,好片都压着,等待贺岁档的时候能在作为一批黑马杀出重围。沈喻在电影院还有的排片上挑挑拣拣了半天,选了一部名字听起来像爱情片的。
去领爆米花核票进场的时候,江存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沈喻还以为江存川是在打趣选了部爱情片,直到坐在座位上,屏幕里女人的尖叫冲破耳膜时,他才明白江存川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
哪个鬼才导演给恐怖片的名字取得那么浪漫啊!
还是部沈喻最害怕的中式恐怖片,全片从头到尾都充斥着阴森的青色色调,还有诡异洗脑的阴冷小调,冷得他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江存川的手,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儿温暖。
江存川问:“害怕了?”
沈喻坚定摇头:“没有,我就是冷。”
江存川:“那你把眼睛睁开。”
沈喻:“……我眼睛有点儿累。”
江存川:“可是你在发抖。”
沈喻:“对,我冷的。”
江存川:“……”
电影落幕的时候,沈喻是扶着江存川的胳膊走出来的。
没办法,只要江存川撤开一步,他就得软着腿摔地上去。
出电影院前,沈喻不死心地跑去售票处,把那部电影的宣传海报从头到尾看了三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一部悲情喜剧。
最后才在海报的角落位置看到一个挡了半张脸的鬼,阴森森地看着海报外面的他笑。
沈喻:……妈的,被骗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走出电影院,远离了那阴森森的恐怖气氛,沈喻连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他攥紧拳头,要是江存川敢说一个是字,他就一拳打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知道啊。”江存川淡淡地说。
“真的?”沈喻充满狐疑地盯着他,“那进场的时候你笑什么?看电影的时候你也一点儿都不害怕!”
“我认识那个导演的名字。”江存川特别温柔的笑了一下,“他是国内新晋的新锐导演,专拍恐怖片。”
车内一片寂静。
良久,沈喻才咬着牙说:“江存川。”
“嗯?”
“下次再和你一起出来看电影,我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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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沈向书脑袋昏沉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烧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