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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旁边监考，顺便心算。
沈喻做一道题，他做一道题，甚至比沈喻做得还快。
是以不用等判卷核分，这一场“考试”下来，江存川就已经把沈喻的水平摸得透透的了。
他翻看着卷子，嘴角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做得不错，比上次月考要好。”
历经了四个半小时不间断做题地狱的沈喻呆滞几秒，然后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劲，江存川一个高三的，还关注他们高一的考试了？
上一次月考沈喻确实参加了，只是他怕考出来的分和以前相差太多，暴露自己。
所以卷子他都是斟酌着去做，成绩不上不下，卡在年级中段。
没想到江存川会关注他的成绩。
察觉到沈喻的目光，江存川微微一挑眉，不知是不是沈喻的错觉，总觉得少年面露得色，似乎有些骄傲。
“我不是说过吗，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隐隐带着骄傲的语气，像极了抖擞尾巴努力开屏的孔雀。
沈喻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只色彩斑斓艳丽的孔雀，高昂着头，傲慢地冲他开屏。
别说，和江存川确实挺像。沈喻眉眼俱弯，偷偷捂嘴笑了。
又在偷笑什么？江存川不满皱眉。
“那……我的成绩怎么样呀？小叔。”沈喻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问道，“你是不是要给我订制专属课程了？”
江存川拍了拍沈喻的小脑瓜，笑得异常温柔：“小叔的私人定制课程，你就偷着乐吧，沈小鱼。”
他起身从书架上选出一本整理笔记交给沈喻：“这是我高一和高二的笔记。”
这本笔记本被各种剪抄塞得鼓鼓囊囊，看起来比砖头还厚。
沈喻惊呆了。
只听江存川含着笑意的下一句：“这一个月，全部消化干净。”
沈喻：？不是，你魔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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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荣获江存川的私人课程辅导殊荣后，沈喻就开始了沈家——江家——沈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作息。
是的，江存川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假，连学校都不去了。
如果不是沈喻拼死拒绝，江存川甚至还打算让沈喻住在江家。
沈喻：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二十四小时都在背单词。
他现在看到江存川比看到死神还恐惧，腿肚子都打颤。
毕竟死神不会让他卡着点上厕所，吃饭间隙还塞给他一本单词小册子背。
但江存川会。
江存川会！
沈喻都学哭了，每天晚上回家时都跟幽魂似的，活像被女鬼吸干了精气。
沈致知看得直皱眉：“跟着高一一起上课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明年就高考？”
天已经冷了，沈喻裹着偏厚的外套，更衬得他脸色雪白。
只是眼圈更重，看起来确实像快要过劳死了。
“不行……”他有气无力地摇头。
“可是……”沈致知还想劝说。
沈喻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应怀瑾的消息：小鱼，好久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呀。明天是周末，我们出去约会怎么样？
下面跟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约会？约什么会，约会高考会加分吗？
沈喻面无表情地退出聊天框，不要占用我的学习时间！
沈致知问：“谁的消息？”
沈喻机械式回答：“应怀瑾，他约我去约会……”
听到应怀瑾三个字，沈致知的脸色一变，原本想要阻止沈喻继续玩命学习的念头瞬间被咽了下去。
“对了，哥哥，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沈致知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语气生硬道，“好好学习，需要什么就跟哥哥说。”
学习好啊，学习得没时间跟应怀瑾见面那就更好了！
跟江存川在一起，总比跟应怀瑾在一起靠谱吧？沈致知如是想着。
江存川会用身体力行告诉沈致知，他想错了。
“脸色这么差？”江存川睨着沈喻青黑的眼圈，微微蹙眉，实则心疼不已。
“没事。”沈喻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精神，“今天要学什么？”
江存川却啧了一声，皱眉把他面前的卷子和学习用具全都收走，又拉着他往外走：“今天周六，休息一天。”
沈喻啊了一声：“可是小叔你不是说今天要讲那道题……”
“我改变主意了。”江存川回头瞪了沈喻一眼，“身体吃不消要早点跟我说，难道学习比身体还重要吗？”
沈喻抿抿嘴角，轻轻拉了拉江存川的衣角，软声说：“我错了，小叔你别生气。”
江存川确实生气，气沈喻硬撑着却不和他说，但也气自己只顾着如何提高沈喻的成绩，而没有注意到少年苍白的脸色。
沈喻的身体一直不好，他怎么就一时疏忽，忘了呢？
“小叔，高三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没事。”沈喻亦步亦趋地跟在江存川身后，小声为自己辩解。
哪怕是前世，他一边兼职赚钱一边熬夜学习，不也熬过来了？
所以沈喻不解，江存川有什么好生气的？
江存川抿着嘴不说话，把沈喻带到了一间收拾好的客房里，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到了床上。
在沈喻惊诧的目光中，江存川硬邦邦地说：“睡觉。”
……原来是单纯让他睡觉啊。沈喻默然。
“你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沈喻靠坐在床边，似乎要盯着他睡着才罢休，“睡够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哦。”沈喻乖乖地闭眼。
原本以为在陌生地方，又在江存川的注视下，他应该会很不适应，很难入睡。
没想到他刚躺下不到三分钟，就稳稳地进入了梦乡。
睁开眼睛的时候，沈喻只觉得神清气爽。
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饱觉了。他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
“醒了？”是江存川的声音，他还维持着沈喻睡觉前的那个姿势坐在床边，手边放着一本读到一半的书。
沈喻瞄了一眼，很好，《资本论》。
不是，该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吧？
第46章 拜托，我跟踪的是我的未婚夫诶！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沈喻呆呆地问。
江存川嗯了一声：“怕你睡醒找不到我，害怕。”
沈喻足足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江存川说要带他出去吃好吃的，却把人拉到了电影院。
直到手里被塞上满满一桶爆米花和可乐，沈喻都还是懵的。
江存川买的是一场科幻电影，两个月前上映的，沈喻没看过，但听其他人讨论过。
据说口碑和票房都很不错。
“怎么突然出来看电影？”沈喻跟在江存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