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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头盔都来不及带,踩油门时忽然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季行简,稍作停顿,“教授别担心,那小子命大不会有事儿的,而且他车技过硬,说不定能避开。”
场面乱做一团,俞思齐手中的喇叭早就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挤到季行简身边忧心忡忡,他似乎说了什么,只是季行简现在什么都听不见,看不清。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只看到好多人和车从面前经过,然后消失不见。
邵云琛担忧的看着季行简,手搭上他的手腕轻轻握着,“季老师别太担心,已经有医护人员过去了,而且信号中断说明不了什么,人一定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很轻,带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季行简勉强找回一丝理智,艰难的挤出一个笑,“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他……”
俞思齐赶紧截断他的话:“这不怪你,非要说的话是我的责任,是我把你带过来的……”
“这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错,要怪就怪薛铭,他心思不正,见赢面不大就用阴招。”邵云琛垂眸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会没事的。”
事发后十分钟,俞思齐想扶着季行简去吧台那边坐着等,但季行简坚持在这里等。
媛媛姐见几个人心神不定,尤其是季行简,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于是调了几杯度数较低的青梅酒送过去,宽慰道:“我相信小霍总的实力,他应该能避开,说不定过会儿他就会出现。”
“嗯。”季行简敷衍的回应,手指尖都是麻的,几乎握不住杯子,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害怕,害怕霍骋野会出事。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抓着,不断收紧,血液逐渐凝滞,只有酒精能暂时缓解这种感觉。俞思齐要开车,不能饮酒,所以季行简连他那杯也一起喝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人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脱离出来,除了唏嘘长叹之外,就是骂薛铭,骂他玩不起,自己找死。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公路上忽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开始季行简以为是错觉,但那声音越来越近,其他人也听见了。
“是于岩回来了吗?”
“这么快?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形。”
蚂蚁般大小的人影出现在视野当中,季行简立刻心跳漏掉了好几拍,长睫轻颤,死死的咬着唇。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人是霍骋野。
人影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驶来,暗黑色的车身,黑白相间的机车服,熟悉的身形,深邃晦暗的眼神……
霍骋野!
眼前人影虚浮,季行简心急如焚,不自觉的往前走去,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很沉重。
“小霍总,是小霍总!”
“我就说嘛,小霍总肯定没事。”
“小霍总牛/逼,薛铭那傻/逼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我见他一次嘲笑他一次……”
冲过终点线,霍骋野猛然刹车,一个利落的甩尾漂移,在地上留下清晰的车辙印。
他摘下头盔,发型有些乱,唇色比先前淡,其他一切如常。他微微眯了下眼,露出一个不可一世的笑,“教授,我赢了。”
对季行简来说,霍骋野是赢是输都不重要了,他只要霍骋野没事。
“你……”看到霍骋野挡风镜上的血迹,季行简眼瞳震颤,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有事儿的是薛铭。”他将头盔挂在另一侧,视线环顾一周,没看到于岩的身影,偏头问媛媛姐,“于岩呢?”
“已经过去了。”虽然霍骋野看起来没受伤,但媛媛姐还是不放心的问,“你真没事儿?”
霍骋野耸了耸肩,摘掉手套,脸上始终带着笑:“真没事,就是车蹭了下。”
大家这时才注意到,机车上有好几道划痕,还凹进去一块,应该是被撞的。
其实不单单这一面有划痕,另一面也有,只不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薛铭在弯道处那不要命的一撞,就算是专业赛车手也很难躲过去,幸好霍骋野反应快,及时刹车,顺势倒下,才不至于撞到护栏。
他确实没什么大碍,还能站起来,反倒是薛铭,忘了力的作用相互的,情急之下踩了油门,直接将自己甩出去七八米。
等大家散开之后,季行简一步步朝着霍骋野走去,在距离他一米的位置停下,颤声问:“疼吗?”
“不疼。”他呼吸微沉,笑了笑,相对于季行简的慌张无措,堪称坦然自若。“担心我?”
季行简手指收拢,“不疼的话那你为什么不下车。”
“……”霍骋野活动了下肩膀尝试下车,刚一抬腿就扯着胯疼,脸上的笑渐渐淡下去。
虽然膝盖手肘等关节部位都有防护,但他摔的那下不轻,估计身上会青一块紫一块。他当时脑子里只想着要赢,要到终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对上季行简湿润的双眸,霍骋野再也装不下去了,忍着疼痛道:“本来想在你面前耍个帅装个逼,结果失败了,还被你发现了。”
——
凌晨一点左右,于岩跟着医护人员去了医院,邵云琛因为公司临时有事被经纪人叫走,俞思齐紧张激动了一晚上,放松下来后困得不行,季行简便让他先回去休息。
其他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闹闹,很快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昏黄的灯光下,霍骋野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侧着身让季行简给他上药。
他伤的不严重,没有伤到筋骨,涂点祛淤活血的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季行简挤了点医护人员给的药膏在手里中,手指轻轻搓着,用体温将药膏化开,然后抹在霍骋野青紫的肩头。
“嘶……”
季行简动作一顿,“疼吗?”
霍骋野皱着眉摇头,疼劲过去了手环着季行简的大腿,仰头看着他,长睫像打湿后浓重黑泽的羽,鼻尖儿沁着薄汗。
“你是不是很紧张我,很怕我出事?”
季行简没说话,指腹贴着伤处轻揉着,动作远比刚才轻了很多。岂止是紧张,他心脏差点停了。
“如果我真出事儿了,你会不会掉眼泪?”
应该会吧。
季行简抿了下唇,多挤了一点药膏在手上,“手放后面。”
“哦。”
柔软的指尖贴在皮肤上,霍骋野呼吸发沉,总觉得那双手正在撩拨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
季行简低下身子,将他的裤子往下拽了拽,看着他胯间大片的红痕默默咬紧唇瓣。
手覆上去的时候,霍骋野肌肉瞬间绷紧,紧接着季行简闻见一股熟悉的龙舌兰酒味道的信息素,心再次揪起。
疼成这样还敢骑回来,万一真伤到骨头怎么办。
鼻子莫名发酸,季行简深吸一口气,压下紧张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