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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中,霍骋野不小心扭伤了手腕,连拧瓶盖都有点费力,很有可能会影响下午的比赛,因此正烦着呢。
他好不容易拧开瓶盖,刚喝了两口,身后忽然飞来一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随着惯性,他整个脑袋往前倾,拿着瓶子的手还没反应过来,故而发生了连锁反应,不仅被水呛到,牙龈和嘴唇还磕在了瓶口上。
反应过来的队友赶紧围了上去,“卧槽,霍骋野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像有个球砸他脑袋上了。”
“什么!”陆炜瞬间炸了,两眼几乎要喷火,破口大骂,为霍骋野鸣不平。
“TMD谁暗算我霍哥!是谁!赶紧给老子站出来!要是等我把你揪出来,你就别想在学校混了……”
骂着骂着,陆炜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咳咳咳……”霍骋野将呛入气管里的水咳出来,抓着陆炜的胳膊站直了身子,手扶着自己的后脑勺,表情阴郁,眼神沉冷,像是要杀人。
“霍哥,不至于,消消气……”一旁的队员感觉到霍骋野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赶紧上前打圆场。
霍骋野甩开他的手,带着怒气转身,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用球砸他!
“……”
季行简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到是季行简,霍骋野心中的怒气莫名消散,他挑了挑眉,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季教授,故意的?”
“……不是。”季行简内心百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这球怎么好好的突然就飞出去了,还正好砸中了霍骋野。不管怎么说,是他不对。
在众人的注视下,季行简一脸歉意的开口,“对不起。”
说话时,他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Alpha又红又肿的上唇。
霍骋野轻轻皱了下眉,感觉嘴唇有点麻,于是用拇指抹了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一看指腹,全是血。
“……”他真是小看季行简了,下手真狠啊,绝对是故意的,借此机会为上周他咬他的事情泄愤呢!
其他人也看到了霍骋野手上的血,不由得开始担心季教授,毕竟霍骋野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
气氛开始不对劲,郝院长清了清嗓子,说:“霍骋野啊,季教授没打过排球,一不小心误伤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霍骋野舌尖舔了下刺痛的牙床,目光始终锁在季行简身上,“没打过准头还这么好,要是多练几次就能进国家队了吧。”
旁边有人小声哔哔:“看霍哥这架势好像真生气了,他不会冲上去揍季教授吧?”
“啊?不能吧。”
陆炜盯着霍骋野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他这不是生气,是被砸爽了呢?”
为了缓和气氛,霍骋野他们队的队长半开玩笑道:“郝院长,你们艺术院是不是怕这次夺不了第一,所以故意派人用球砸伤我们队主攻手的吧。”
队员附和道:“就是就是,还专门让颜值最高季教授动手,是算准了我们不会急眼吧。你们这美人计使得很六啊,霍哥你说是不是?”
霍骋野知道这是大家给他铺台阶呢,想让他赶紧顺着台阶下来,可他偏不。他要缠着季行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在众人的目光中,霍骋野静静看了季行简片刻,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迈着大长腿走到季行简面前,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霍骋野你要干什么,你冷静点儿。”
“别紧张,我要去医务室。”霍骋野语调平平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季教授,走吧。”
“……”季行简自知理亏,垂下眼睑,慢吞吞开口,“你松手,我自己走。”
“嘴唇破了点皮就要去医务室?这还是我霍哥吗?”陆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给出了精准的评价:“矫情。”
——
医务室内,校医不在,不知去了哪儿。
霍骋野坐在板凳上,用纸巾胡乱擦掉唇上的血迹,朝季行简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一点:“为什么砸我?”
季行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小心的。”
“故意不小心的吧。”霍骋野冷嗤一声,不经意扯到了唇上的伤口,鲜红的血丝再次渗出。
季行简微微蹙眉,上前拿了张纸巾轻轻摁了上去,轻声叮嘱:“你别说话了,一动就流血。”
“我流血是因为谁?”霍骋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一个Alpha,竟然被你弄出血了,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混。”
明明是挺正常的一句抱怨,但从霍骋野嘴里说出来就洋溢着不正经的感觉,很容易让人想歪。
季行简手上动作一顿,霍骋野疼得直抽气,“季行简!”
这次季行简真的是故意的,谁让Alpha总是胡说八道,说一些叫人误会的话。
他垂眸看着霍骋野,似乎撇了下嘴,“季教授,或者季老师。”
“……”
霍骋野微微仰着头,后背抵着桌子,抬手搂上季行简的腰将他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坏笑道:“宝贝儿,太见外了吧?”
明知Alpha是故意的,季行简还是忍不住脸红,浑身都不自在。他冷下脸,两手推着霍骋野的肩膀,低声警告:“霍骋野!放开。”
“宝贝儿,我疼。”霍骋野仰着脖子将下巴靠在季行简胸前,一脸委屈的样子,“牙龈也疼,还满口血腥味,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也出血了。”
季行简脊背肉眼可见的绷紧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怀里抱了个大型猛兽,呲着锋利的牙齿在朝你撒娇,不说毛骨悚然吧,但多少有点儿惊悚。
他不动不说话,Alpha就一直靠着,似乎跟他耗上了。
没一会儿季行简就败下阵来,因为他担心一会儿校医回来会看见,到时候不好解释。
“你松手,坐直了,不然我看不到。”
“哦。”霍骋野倒是挺好说话,乖乖松手坐好。
季行简用纸巾将他唇上的血迹擦干净,一手扶着他的脖子,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瞧了瞧,上嘴唇红肿的位置破了一块,皮要断不断的连在那儿,看着就疼。
他小心翼翼的将Alpha唇上沾的碎纸屑抹掉,然后轻轻掀起去看他的牙龈。
比想象中严重,一整片都是紫红色,依稀还能看见瓶口留下的印记,估计要疼好几天。
“那个……”
对上霍骋野轻佻散漫的眼神,季行简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什么?”霍骋野见他说话说一半,挑着眉问。
“有点儿严重,要不我拍张照片你自己看吧。”季行简说着便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还没来得及拍照,手机就被霍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