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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遍都显示密码错误,皱着眉头将手机举到季行简眼前,“不对。”

“啊?哦。”季行简后知后觉,原来他是在问自己的手机密码,“六个8。”

很快,霍骋野的手机响起,他随手挂断,将号码保存下来,顺嘴问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串数字不会是银行卡密码吧,里边有多少?”

“五十万。”

前不久季行简卖了幅画,卡里面的钱还没动过。

“多少?”霍骋野被这个数额震惊到,之前他还觉得给钱这种事儿是在侮辱他,现在却觉得自己赚翻了。一晚上,五十万,天上的馅饼也不敢这么掉。

“五十万……”季行简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心想难道是自己给的太少了?斟酌过后,他抬眼看向Alpha,“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再给你加十万。”

“……”霍骋野一时哑然,他是有数字认知障碍还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不过转念一想,季教授是有名的青年画家,随便画几笔就价值不菲,区区几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幅画的事儿。

想归这样想,霍骋野还是觉得拿这么多钱不太好。但如果不拿的话,怎么维持和季教授的关系呢。

他将手机放回原处,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人,“季教授出手这么阔绰,就不怕你对象知道后跟你闹起来?”

季行简摇头,“不怕。”

“嗯?”

“我没对象。”季行简垂下眼睫,语气云淡风轻。

他在阅读和观影中见识过无数崇高、强烈的爱意,也在现实中见过很多令人绝望且显得可笑的爱意,冷淡、欺瞒和背叛。

所以他觉得像他这样有基因缺陷的Omega,根本不可能遇见全心全意爱他的Alpha,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孤独到老的。

听到季教授的回答,霍骋野心情莫名愉悦。联想到那晚季教授的表现,他嘴角逐渐上扬,“原来季教授没对象啊,那晚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被说中的季行简迅速白了他一眼,第一次怎么了,他又不是蓝牙,随随便便就跟人配对。

霍骋野轻笑,“难怪在床上表现的那么生涩。”

季行简更窘,正要回怼他“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可对上Alpha直白但并无戏谑之意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视了大概五六秒,季行简浑身都不自在,率先移开了视线,松弛了下自己僵硬的筋骨,然后故作轻松的开口:“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儿明说比较好。每个人都有需求,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既收了钱,就当……”

“行吧。”霍骋野耸肩,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季行简愣住,想不到看起来凶巴巴的Alpha这么好说话。从此刻开始,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有除课业以外的牵扯。

事实上,霍骋野跟季行简想的完全不一样。

从刚才起,霍骋野就在考虑找固定伴侣的事儿,愈发觉得季教授是不二人选,既能解决生理需求,又不会有过多纠缠,关键是长得好看。

他知道季行简想说什么,于是在关键时刻打断了他,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季教授有颜又有钱,我若是不答应倒显得不识好歹,当固定性伴侣而已,我又不吃亏,就这么说定了。”

“啊???”季行简一脸茫然,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计谋得逞,霍骋野强忍笑意,再度逼近,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季教授,我们今晚见。”

“?”事情的发展走向好像不太对。

等季行简回过神,霍骋野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办公室的门。

第6章 貌美教授被盯上的第6天

楼梯口,郝院长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霍骋野?你在这儿做什么,又来跟人打架?”

上个学期霍骋野跟他们院的一个学生闹了矛盾,在教学楼里动起手来,双方都见了血,另一位同学差点骨折,郝院长对此记忆深刻。

“我来上课。”

郝院长对他的话深表怀疑,“书都不带你上的哪门子课?”

“忘带了。”霍骋野视线一偏,看到了追出来的季行简,表情微妙,“季教授还有事儿吗?”

季行简先跟郝院长打了个招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对霍骋野说,“没有。”

“哦,那我走了,回见。”

郝院长将视线从霍骋野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又打量了一眼季行简,觉得气氛不太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季教授,第一天讲课感觉怎么样?”

“您叫我名字就行。”季行简礼貌性的微笑着,“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感觉有些紧张。”

“第一次都这样,对了,霍骋野那小子没在你的课上扰乱秩序吧?”

季行简微怔,“霍骋野是……”

“就刚才那个啊。”

“……”他叫霍骋野,那陆炜是谁?

——

海边栈桥。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空,海面仿佛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神秘又浪漫。

清凉的海风带着一点凉意,温软潮湿,扑在脸上算不上太舒适,却又像是将纷杂心事洗劫一空。

季行简安静的坐在长椅上,脚边趴着一条蓝白色的边牧。

职业原因,季行简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画室里,鲜少外出活动,再加上近半年灵感枯竭,更不愿意主动出门。

他的好友俞思齐担心他再这样下去会四肢退化,闷出点儿病来,就送了条边牧给他,让他每天必须出门遛狗,呼吸新鲜空气,感受生活。

看起来是他遛狗,其实是狗遛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季行简皱了下眉,不太情愿的按下接听键。

“亲爱的季大画家,今天过得如何,学校里有没有人被你迷倒啊?”俞思齐的声音轻挑含笑,听起来十分欠揍。

季行简果断将手机放了下来,准备挂断时,俞思齐忙道:“别挂别挂,我找你有正事儿。”

“说。”

“你师母今天打电话给我了,三句有两句都在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听她那意思又要给你安排相亲,你提前做好准备。”

季行简的原生家庭关系比较复杂,父亲去世后只剩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改嫁,处于叛逆期的他一直没能融入新家庭。再之后母亲意外身亡,若不是老师和师母收留他,他早就饿死了。

所以在季行简心里,老师和师母是父母般的存在。

两位老人也已将季行简看做了亲生儿子,事事为他操心。

一想到相亲的事儿,季行简就头疼,“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又不打算去。”

俞思齐幸灾乐祸的笑着,“你要是不去,师母会生气的。你说你也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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