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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怎么到温阳这里就变成了恐惧?就好像怀上了他的孩子能要了他的命一般……
就这么嫌弃他?
段墨寒抓着温阳的后脖颈,把温阳一路拖到了床边,温阳裸露在外的腿被磨得生疼,痛苦地喊着,“你放开我,好疼……”
段墨寒把温阳丢到了床上,温阳看着在那儿脱衣服的段墨寒,慌张地想要下床,脚踝被段墨寒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拉进了段墨寒的怀中。
段墨寒坐在床上,手抚摸着温阳的脸,“距离高考还有3个月,如果你现在怀孕了,等你高考的时候还不会显怀。”
温阳整个人都在发抖,段墨寒的话不亚于北极的寒冰,让他从头凉到了脚。
“这个孩子会是我唯一的孩子。”段墨寒下巴靠在温阳的肩上,高挺的鼻尖蹭着温阳的脖颈,“我会告诉段明我是同性恋,他不会让段家断了香火,这个孩子他会接纳的。未来他会成为段氏的接班人,而你作为他的母亲,会一辈子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然后呢,是不是孩子一出生就会被带走,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就算这个孩子是段墨寒的,那也是他的亲骨肉,他怎么能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如果一辈子都只能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敢相认不敢见面,那不还如杀了他。
温阳凄凉地抿了一下唇,孕吐和嗜睡都会分散他的精力,他还怎么高考?就算考上了,他要挺着个大肚子去上大学吗?
段墨寒知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兴起,不但会毁了他的人生,更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跟着受牵连……
段墨寒隔着衬衫抚摸着温阳平坦的小腹,语气沉了下去,“温阳,你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你不想上学了。”
温阳拼尽全力推开段墨寒,双眼猩红,“段墨寒,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绝对不会!”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叫段墨寒的名字,压抑了太久的心,终是忍不住爆发了。
“是吗?”段墨寒怒极反笑,随着笑声落幕,他掐住了温阳的脖子,“那就一辈子待在这里,直到你愿意为止。”
段墨寒甩开温阳,拿起温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狠戾地说:“你也别和你奶奶联系了。”
“不要!”
温阳的瞳孔放大,脸色变得煞白,撕心裂肺地说:“奶奶接不到我的电话会担心的,你把手机给我。”
段墨寒漠然地说:“和我有关吗?”
温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伸手抓住段墨寒的衣服,“把手机给我,求你了……”
段墨寒把温阳甩开,嫌恶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温阳,“别碰我,脏。”
段墨寒没有丝毫犹豫地出了房间,还把房门给锁上了。
温阳猛力地拍打着房门,“砰砰——,段墨寒,你回来,回来。”
温阳敲了两个小时的门,最终虚脱地坐在地上,眼中已经没有一丝神采了。
他究竟要怎么办?
次日早上,保姆去卧室打扫卫生,看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阳,吓的叫了一声,“啊!”
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段墨寒,听到保姆的叫声,马上从卧室里出来了,一脸阴郁地问:“怎么了?”
保姆赶紧说:“少爷,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温先生他好像不太好……”
段墨寒听到“不太好”三个字,脚就像是灌铅了一般无法往前移动,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
“少爷,你没事儿吧?”
保姆上前扶住段墨寒,段墨寒手撑着门框,快速地摇了摇头,这才稳住变得急促的呼吸。
段墨寒去了温阳的卧室,在确认温阳的胸膛还在起伏,眸中染上一层怒火,伸手抓住温阳的衣领,怒吼道:“温阳,你他妈装死给谁看呢?”
温阳并没有睁开眼,眉头拧了一下,原本红润的唇上布满了干裂的血口子和死皮,脸红的不正常。
保姆小声说:“少爷,温先生可能是发高烧了,我去拿退烧药。”
温阳醒来已是晚上八点了,睁开眼入目的白色天花板,被一道道黑色的铁栏杆分成了长条,他被段墨寒关进了笼子里。
“刷拉——”温阳抓着栏杆想要坐起来,脚踝上铐着的脚铐摩擦着笼子,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温阳苦涩地趴在笼子里,放弃了起身的计划,段墨寒这是把他当成狗了……
保姆估摸着温阳应该醒了,拿了一碗凉了的白米粥进了卧室,耀武扬威地拿出钥匙,就像是逗狗一样在温阳的眼前晃荡了两下。
“啧啧,真可怜,想不想让我放你出来?”
温阳阖上眼,选择无视保姆,这一举动激怒了保姆,保姆打开笼子,把盛着粥的碗丢到了笼子里,“砰——,下贱东西。”
黏稠的白米粥糊了温阳一脸,米汤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里,碎了的瓷碗碎片迸溅到脖子和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保姆把笼子门关上,朝着温阳吐了一口,“呸——。”
温阳抬起手盖住眼睛,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一粒米粒滚进了他的嘴里,有些馊了。
过了十分钟,温阳饿了一天的肚子开始叫起来,胃里翻搅着疼。
“呜呜——”
温阳无力地哭着,把挂在脸上和掉在笼子里的米粒,全部抓起来塞到了嘴里,他要活下去,奶奶还在等他。
吃完米饭,温阳蹲在笼子里,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轰隆——”
外面突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笼子就放在落地窗前,没有帷幔的遮挡,闪电发出的冷白光线打在温阳的脸上,温阳惊恐地捂住耳朵,人缩成了一团。
一道闪电轰然地在空中炸开,伴随着滚滚雷声,“咔嚓!轰隆!”
内心的恐惧宛如疾驰而下的大雨,将温阳彻底淹没,明明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温阳看到的却是鲜红的血迹。
他疯了般地拍打着笼子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爷爷……不要,不要……”
“咣当——咣当——”
锁链撞击着铁笼,温阳跪在笼子里,手抓着笼子门,哭着喊:“救救我——”
“咔哒——”
一道暖黄色的光线闯入屋内,正对着温阳的房门被人推开,段墨寒站在光与暗的边界线上。
卧室的灯随着拍手声亮起,段墨寒走到笼子前,俯视地看着温阳。
少年乌黑的头发上被干涸的米汤凝固成了一绺一绺的,一张脸被泪水洗刷了不知道多少遍,裸露在外的两条腿跪在碎了的瓷片上,膝盖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咔哒——”
段墨寒蹲下身,把笼子的门打开,在门打开的那一秒,温阳扑进了段墨寒的怀中,双手牢牢地抱紧了段墨寒的脖子。
“救救我——,爷爷不要走……别离开我。”
温阳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