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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浑身黑,还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怪异虫,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他送货时,偶尔会遇上星盗,那些杀了虫的穷凶极恶之徒,他都没有感受到这样隐约强烈的压迫感。
舰长火速拿出光脑让他付星舰票,给他指了指位置,又说:“半小时后启程。”
谢长留微微颔首,去了星舰底层货舱。
货舱内环境昏沉,周遭全是堆叠的货物,谢长留皱了皱眉,挑了处空地站着。
3055啧啧称奇,只觉得谢长留站在一堆货物之中,仿佛在发光。
返程也需两天时间,好在货物星舰赶时间,也不需要中途停靠,时间比来时花费更短。
谢长留呆在底层货舱,也有时间回赫佩斯的消息。
红发军雌发了三十几条消息,最后几条全是担心他去哪儿的。
赫佩斯;【你外出了吗?去哪里,要注意安全。】
谢长留:【无事,外出散步。】
能把斩杀血瑙蟒说成散步,他也是帝国头一个。
赫佩斯几乎是秒回:【是散步就好。】
出于对谢长留性格的信任,他对谢长留的话也是无条件相信。
红发军雌又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匆匆道别去工作了。
谢长留收起光脑,看向脚边的储物箱。
帕马托斯之眼没有那么脆弱,对保护措施的要求较低,拿储物箱装着不会有问题。
反倒是血瑙蟒脊骨和外皮,他只做了简单处理,还要进行下一步的加工,时间晚了品质也跟着降低。
星舰行驶速度逐渐降低,谢长留提起储物箱。
贝塞星到了。
回军校将近闭寝时间,军校内冷冷清清,他提着两个箱子进校倒不会引起注意。
到宿舍,舒伯南和艾格文两个雄虫还没有睡,坐在客厅兴奋异常。
看见他开门,同步转过头看向他。
谢长留外出四天,离开的时候悄无声息,回来却带了两个箱子,不免引起他们好奇。
“谢长留,你去干嘛了?从实招来!”舒伯南问道。
谢长留平静回他:“外出散心。”
赫佩斯三月三生日,他不剩多少时间。
因此回了一句后他便提着箱子回了房间。
“你快递给你放门口了,你自己看下。”艾格文顺口说道。
谢长留道:“多谢。”
他回贝塞星的路上,3055就把珠宝切割首饰制作的一系列材料工具买好了。
若不是那枚血瑙蟒脊骨,他现下还要思索工具购买资金。
脊骨加工保存的材料不是星网能买到的东西,3055退而求其次买了简陋版,勉强能保存脊骨。
它建议谢长留去找皇家军校机甲设计专业的老师。
脊骨让他们处理更合适。
或者放在隐秘论坛里交易。
谢长留一言不发,并不清楚是同意还是拒绝。
他将工具拆开来,给房门上了锁。
接下来两天时间,舒伯南和艾格文,难得发现谢长留往日死寂一般的房间里,传出来一点动静。
噼里啪啦很是热闹。
“他在干嘛?”舒伯南压低声好奇问道。
艾格文摇摇头,他们好奇归好奇,也不敢问不敢看。
谢长留现在是把机甲单兵系所有学生揍了个遍的雄虫,他们怕自己欠揍,他动手。
房间内,3055找出诸多耳坠款式素材供谢长留参考,但凌洲仙尊看了一眼后便放在了一边。
他的手极其灵巧,不听话的材料机器,到了他手里服服帖帖。
做细致工作,他从来不会出现问题。
谢长留没画图纸,耳坠的样式在他想到要送什么时,自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与之相配的,是赫佩斯那张明艳面庞。
和振翅欲飞的骨翅。
这一做,就是不停歇的两天。
完工那日,谢长留松了一口气。
3055已经被他的手艺震惊到说不出一句话。
谢长留中途还用上了灵力,只为了缩短时间。
“仙尊……您这手艺……”3055看着那枚耳坠,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此时距离赫佩斯生日还剩一天。
谢长留也终于第一次问起赫佩斯的归期。
收到的回答却在预料之外。
赫佩斯:【我还在和部队围剿突然冒出来的异兽。不知道哪个憨货去乌酒塞星闹了一通,赶出来一堆异兽群,工作又变多了,估计下个月都回不去。】
去乌酒塞星闹了一通的憨货:“……”
赫佩斯噼里啪啦发了一大堆对去乌酒塞星大闹一通憨货的谴责,才意犹未尽结束,发了句疑惑:【雄主,你想我了?】
谢长留已经对他这些话完全免疫,还学会了选择性忽略。
他看了眼绒布上的耳坠,无声叹了口气。
礼物没有办法当天送出去了。
谢长留:【无事。】
赫佩斯:【真没事?】
红发军雌敏锐察觉到谢长留今晚的不同之处,下一刻就发来了视讯。
“真没事吗?”赫佩斯问道。
谢长留点点头。
他年轻的道侣看上去精神不错,没有过分劳累。
赫佩斯任由他看。
这已经是惯例。
他外出工作时间增长,视讯时,谢长留就会无声观察他,似乎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赫佩斯大方任他看,甚至站起来转了一圈。
“不过雄主怎么问起来我什么时候回去了?”
赫佩斯拖长音问。问话时每个字的音节都粘在一块,入耳便有种缱绻之感。
甚至还能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只不过他说话都是一个风格,倒不显得奇怪。
谢长留与他对视,再次摇了摇头。
赫佩斯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细致描摹他的五官,似乎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窥见他冷淡面容下泄露的一丝温情。
然而什么也没有。
隐秘的期待消失,赫佩斯耸耸肩,忽略心底的失望:“那我挂断了?”
沉默的谢长留再次开口:“再等等。”
赫佩斯一脸疑惑,失笑道:“雄主,有事要说的呀,不要犹豫,说吧。”
然而谢长留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瞳里并无波澜。
赫佩斯在这样长久沉默的注视下,被打碎的期待重新拼回,他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开始胡乱猜测谢长留不愿挂断视讯的理由。
谢长留看了眼时间,还没到。
红发军雌索性托着下巴看谢长留,偶尔东拉西扯一点,试图缓解过于沉闷的气氛。
扯完后,他又觉得就这样安静注视对方也不错。
“赫佩斯。”时间转动流逝,谢长留在日历翻过那一瞬间,开口。
赫佩斯困意上来,应声也显得含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