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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见他一身白出来,目瞪口呆。

“这么正式?”舒伯南感慨。

艾格文对谢长留道:“你要出校,请假了吗?”

谢长留很坦然:“没请。”

“已婚雄虫可以通融,和保安说一声应该就行了。”舒伯南想了想说,“宿管那里也没问题。”

谢长留朝他微微颔首,出门了。

酒吧这种剧情高发的娱乐场所距离皇家军校很远,谢长留照例坐公共交通,只不过这次换了悬浮地铁。

等他到目的地时,赫佩斯已经在酒吧里。

身侧全是过分炽烈的视线,正值夜生活热闹的时间,周围声音嘈杂喧嚷,还有浓重的酒味。

面前挂着闪烁灯牌的酒吧内灯光靡丽暧昧,时不时有奇怪的大笑声。

谢长留站在酒吧门口,神情冷峻,眉间蹙起。

他一身白衣,与这里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活像是被什么丢进来一样。

过了良久后,他才踏入了酒吧。

迷乱的彩灯下是群魔乱舞,连乐声都格外刺耳。

“能有幸邀请阁下喝一杯吗?”不知从何而来的亚雌端着酒杯,轻轻靠向谢长留,身上香气异常浓烈。

谢长留毫不犹豫往旁边走了一步,以高超的闪躲技艺避开一路舞姿妖娆的妖魔鬼怪,按照3055的提示往二楼包厢走。

上了二楼后,浓烈的香水味和酒气明显减淡不少,嘈杂的声音也逐渐飘远。

走廊内铺了长毯,鞋跟落上去根本没有多少声响。

谢长留脚步本就轻,现下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仙尊,他们都在包厢里面。”3055说。

亚雌服务生端着酒从走廊尽头走来,望见谢长留时小心翼翼问道:“阁下是哪个包厢?”

谢长留淡定念出奥斯尔德所在包厢的号码:“284。”

亚雌服务生柔声道:“284就在这,我替您开门。”

“不必。”谢长留说,“你手上的酒是284的吗?”

服务生被深黑的眼睛盯着,呆呆点点头。

“给我吧。”谢长留动作轻巧接过他手里的酒,轻轻打开了包厢门。

包厢内灯光昏暗,几名醉生梦死的雄虫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进来。

几个亚雌跪在他们身边,低眉顺眼,姿态温顺,还有几个雌虫,轻轻敲着雄虫的双腿。

和奥斯尔德走的近的,都是贵族。

奥斯尔德坐在主位,紧紧盯着面前坐着的赫佩斯。

谢长留还拎着酒站在角落,一身白衣在暗色的包厢里,没有任何一个虫发现他,连赫佩斯也是。

他就站在暗角,面无表情看面前这场原书里应该出现的剧情。

奥斯尔德又躺了一天医疗舱后,就出院了。

他的雌侍们因为他受伤,统统进了管教所。

家中空了大半,好友们便想着叫他出来玩乐放松心情。

奥斯尔德正因为赫佩斯心烦意乱,欣然同意。

酒过三巡,有名雄虫忽然提议他将赫佩斯叫来。

“他那个雄虫不过一个C级平民,怎么和你相比?”好友大着舌头说,“赫佩斯家世也算不得显赫,你在担忧什么。”

奥斯尔德于是给赫佩斯发了消息。

昏暗灯光下,他看见赫佩斯僵硬明艳的面容,只觉得胸腔有股无名火旺盛升起。

“赫佩斯,稍微识趣一点,一个军雌在嚣张什么?”某位贵族雄虫将酒液灌进身侧亚雌的口中,扯扯嘴角讽刺道。

奥斯尔德对外向来是温润的面孔,闻言稍稍劝阻了一下:“维卡斯,不要这么说。”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赫佩斯:“抱歉,维卡斯不是故意的。”

“我的确是诚心想邀请你来喝杯酒的。”他说,满意地看着赫佩斯脸上出现激动宽慰的神情。

“我没有生气,您不需要向我道歉。”赫佩斯温和说。

奥斯尔德身边的一名雄虫道:“赫佩斯中将,这个道歉可不太诚心。”

他抬抬下巴,就有身侧一名亚雌将装满酒液的就被推到赫佩斯面前:“喝了,才算道歉。”

赫佩斯顺从地举起酒杯,却没有端稳,酒液洒出来一大片。

他一字一句盯着奥斯尔德说:“阁下,向您赔罪。”

红发军雌一口饮下那杯酒,将空空的酒杯倾倒。

“撒出来那么多,啧,全浪费了。”

“中将也不过如此,一杯酒都拿不稳。”

维卡斯讽笑一声:“一杯可不够,先前拒绝奥斯尔德这么硬气,不得好好道歉?”

于是又是一杯酒。

赫佩斯一饮而尽。

“先前拒绝你那么快,现在又和狗一样叫一声就来,还真是下贱。”

“不是我说,他不会信了什么找个低级雄虫靠近能让你吃醋这种烂方法吧?”

“哈哈哈哈哈,真的有那么蠢吗?”

“也许呢?他找的那个雄虫不就是个废物。”

“不知道在硬气什么……”

他的耳侧是混乱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羞辱与奥斯尔德伪善的话语都让他恶心。

视野内只剩下摇摇欲坠的火光。

他的意识无比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听见自己乖顺的声音响起。

这次没有看见白雪。

连冰冷的气息都没有。

赫佩斯释放精神力,尝试去寻找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找到了。

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他能感知到身后有名虫,身上有他熟知的感觉,但他什么都做不到。

行动被彻底禁锢,就像过往那般。

是熟悉的囚禁。

酒精开始发挥效用,理智正在被逐渐侵蚀,他咬紧牙关,唇边溢出一道气声。

谢长留。

被禁锢的灵魂轻声念道,于是他的后颈被谁的指尖碰了碰。

那一瞬彻骨的寒意突然从后颈传遍全身,囚禁他的锁链忽然松动。

赫佩斯意识到了什么,仰起头拼尽全力伸出手,像一个溺水者般挣扎着握住求生之绳。

但他只碰到一片空气。

那一刻他如坠冰窟。

指尖轻轻勾了勾,垂落之际,对方握住了他的手。

他睁开眼,暗色灯光下,模糊的视野内,是清晰分明的墨黑眼瞳。

清清冷冷,像是一年内的那场初雪。

谢长留垂眼注视着狼狈的赫佩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又是你。”奥斯尔德站起身,咬牙切齿道。

他脱离了温润儒雅的外皮,五官便是极为扭曲狰狞。他身旁的几个雄虫不知何时已昏睡过去,那些亚雌和雌虫同样倒在地上。

谢长留根本没搭理他。

他正忙着扒拉开赫佩斯。

某个红发军雌大概脑子真的被酒精腐蚀,整个虫拼命往他身上贴,恨不得成为凌洲仙尊身上的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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