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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去看赵嘉原。

“关灯我就看不到你了。”赵嘉原亲吻她的脸颊,近乎讨好。

第一次做,紧张、胆怯、羞涩,和佳妮认知中的有点不同,一切都做得小心翼翼,循环渐进,起初不是很舒服,等尝到个中滋味,夜晚已经很深了。

灯光终于暗下去,桌上的物品零零散散地掉在地上,室内荡起一阵阵的隐秘情声。

到半夜,佳妮才感觉到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书房冷硬的桌子。

她半阖着眼,看到赵嘉原。

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很湿,腰间围着浴巾,肌肉精实的腰腹、胸膛淌着点点水珠,慢悠悠地滑到腰间,很快被布料吸收掉,留下浅浅的湿印。

黯黄的灯光把他的肤色衬得很深。

她一直以为赵嘉原很瘦,原来只是穿上衣服显得瘦,待他赤着的时候,他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要结实有力。

赵嘉原爬上床来,亲吻她的额头,声音也很轻:“晚安。”

“嗯。”佳妮闭上眼,很困很困。

原以为只有负面情绪才会令人失眠,没想到快乐过了头也会令人失眠。

夏日天色亮得早。此刻五点钟,赵嘉原仍然没有睡意,不太舒服地起身,尽管很小心,但还是弄醒身边人了。

温佳妮翻过身来,睡眼惺忪,摸到赵嘉原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于是,令人失眠一晚上的快乐更过头了,刚下定决心要起床的人,这会儿又躺了回去,笑着与她亲吻。

不似昨晚的笨拙,这次赵嘉原做足前戏。比起笨拙、尴尬的第一次,佳妮更喜欢这一次,生理的刺激、情感的愉悦,有一种舒服的满足感席卷而来,包裹住她全身。所以,一眨眼间,她把自小接受到的家庭教育观念统统丢在一旁,不记得是谁在她面前说:婚前不要与男人发生什么关系——

是母亲。在母亲那儿谈不上是家庭教育,是警告,以她自己的生活警告她的女儿。

母亲说:“国外有多开放我不清楚,但是你不要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佳妮怎会听不出母亲说的什么意思,当即脸色一红一白,僵着脖子问:“什么样的行为才算出格?”

“结婚之前,最好不要与男人发生性/关系。

母亲说得很直白,佳妮听着神色不定,没有作声。她不知道母亲是指她与赵嘉原还是别的男人。那会儿,餐厅人不多,下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到她身上,钻进她的衣领,晒热她的后颈子,晒得脸热,也难堪得脸热。

“你都这么大了,不该懂的事情也早就懂了,有些事不必我明说你也很清楚。”母亲看了她一眼,说话口吻不轻不重,警告意味却十足:“树要皮,人要脸。”

……

身体突然被填满,眼前事物一上一下地晃动着,激烈的呼吸声聚在她耳侧,她听到赵嘉原不满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母亲的警告言犹在耳,温佳妮望住赵嘉原的脸,声音轻轻:“我在想,我这样算不算做了出格的事情呢?”

赵嘉原微愣,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色不大好看,先与她接吻,而后说:“出格的事,你做得还少么?再多一次,又能怎样。”

这不是讽刺,是实话。

看似是家中最最文静、懂事听话的佳妮,实际上比谁都离经叛道。正常女孩哪有可能会喜欢妈妈的男友呢,哪有可能会喜欢一个年龄完全不搭的老男人?

与他同龄的女同学,有听过或看过《Lolita》相关的书籍与电影,她们一致认为老男人以不道德的手段与少女在一块儿是极为不齿的事,即便没有什么道德可言,老男人与年轻女孩从来就不是正确的搭配,更别说要年青的她们去喜欢一个年老色衰的男人。

只有他的表姐,与同龄女生很不一样。

她矛盾至极,在日记本里的那一面不知羞耻地描述着她纯洁的爱慕心,当日记本合上,她又很会知羞知德,看起来不知道有多乖。

就是这样充满纯真的矛盾感,才会把十七八岁的他勾得学习不专心,日思夜想的全是她,还有她的小阁楼——

到今天,赵嘉原才想起来那阁楼里淡淡的芬芳是从哪里来的了,是佳妮住在那儿留下来的生活气息。

至今他都不能够明白,怎么会有人能“矛盾”得如此吸引人呢?

想到这里,赵嘉原情绪激动,不甘心自己就这么简单地被佳妮吸引住了。他捏过佳妮的下巴,与她深吻,“专心一点,不要想那些深奥的事情。”

与他接吻,温佳妮尝到了点点咸涩的味道,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他很爱用她的沐浴乳、洗发水,这会儿,他身上的味道不光是他自己的,还有她的。

太害羞了,羞到脑袋都好像晕乎乎的了,眼前的事物忽高忽低,温佳妮忍不住伸手去攥住枕巾,很努力地不与赵嘉原碰到目光。

“抱住我。”

“嘉原,没,没有那个了……”

那个是什么,男人心知肚明,却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埋入她颈间。温佳妮抬起胳膊想要推开他,然后身子一动,他便顺势托起她的身子,两人相拥而坐。

天很亮了,第一缕阳光从外面跳到窗台上,把奶油色系的窗帘照得很透,清晨微风袭来,纱帘波光粼粼。

温佳妮轻轻跌回床上,咬住自己的食指关节,好阻止自己发出声音,却阻止不了赵嘉原这个坏蛋故意哼出的声音。

他哼出的声音让人遐想、脸红。

她一直很喜欢赵嘉原的声音,他的这把声音只有在念她写的日记时才特别特别难听,别的时候怎么听都是好听的。

真是奇怪,一群男孩子明明都在南方长大,家里头却只有赵嘉原的声音不同。像堂哥,他说起话来声音总是拖拉,好似一点劲儿都没有,再有另一位堂哥,声音很低却是碎的,不那么好听,像刀子刮在黑板上发出的声音,碎且刺耳。

只有赵嘉原的声音——

在家中彼此都还不怎么熟悉的时候,她从阁楼出来一趟,听到楼下几人说话的声音,没有缘由,最先认出的一定是赵嘉原的声音。

忽然间,情不自禁,佳妮轻声开口说:“嘉原,嘉原,你亲亲我。”

赵嘉原抬起头,温佳妮脸色潮红,侧着脑袋压着他的衬衫一角,嘴唇微张着。

摸上她的脸,揩掉湿湿的汗。过后,随手抓来一件衣服擦干污渍,赵嘉原这才想起来要亲她。

温佳妮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收拾一番后,很严肃地告诉他,下次要做好措施,如果没有就不要做了。

赵嘉原很快明白过来,低头道歉。

可道歉没有用,做都做了,再道歉未免太虚伪。

“跟你做这件事情我很开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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